这世间有一种人,他很特别,对于现世,他的存在会让人瞧不起!也有人会嘲笑,他们生来就是孤单的个体,当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也会没有朋友,没有安全感!生来自卑,很爱顺其自然,他们的内心没有人可以理解;最善良的人心,往往在这险恶的世界,最受伤。
羽龙泽转过身去,整个人都呆了,要不是手有剑,何止是身上的衣服,七零八落,恐怕自己也早已身首异处,不过吃惊归吃惊,再怎么说他也是经历过不少风雨的人:“我去,你好歹留一个啊,我还指望他们告诉我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呢!!”
“你叫羽龙泽,对吧,这名字我记下了,我叫欧阳楠,你能说说你那剑是怎么来的吗?”
现在的羽龙泽是一丝不挂,在他脚边,散落的都是碎步,即便如此,他还是那么的淡定;嬉皮笑脸的面孔像是变了一个人:“这个问题就由我来回答你吧!”
欧阳坤他们不是自己走下马车的,那群盗匪还是留了一手,有几个小喽啰,趁着打斗的时机,把他们请下了马车,用了迷药,不然不会那么顺利;只是没想到的是,这群盗匪既然还有铁笼子,铁笼子加板车,轻而易举的就将欧阳坤他们运离了现场。
绿洲里树木繁茂,没想到除了一条主干道外,还有另一条这么宽敞的路,这条路要比主干道平坦,是经常修复的作用;负责运送铁笼子的劫匪没有几个人,大部队都在主干道上;他们对这次计划是相当的有自信,要不然也不会全体出动,只留一些小喽啰看家。
他们的驻地应该离得很远,要不然麻药的药效都已经过了,他们都还在赶路,麻药药效已过,手脚能够轻松活动的也就只有欧阳坤,欧阳霓,还要欧阳木亩三个,叶月风的身体从没接触过这种类型的麻药,以致于她清醒着,手脚也使不上太大力气。
这群盗匪还算有点家底,这些铁笼子,就算欧阳木亩力气再大,都没有办法-因为他前不久已经试过了。
叶月风是躺在欧阳霓的怀里,女孩子比较会照顾人,要是由那两个大老爷们抱着,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看着月风这副面色苍白的模样,欧阳霓是实在无法忍受,就在这时候,她把憋在心里很久以前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欧阳坤,我不知道你怎么了,明明已经领悟了自己的心,可以拔剑的你,现在怎么都还不拔剑,你想平庸一生吗?你还是想因为你的顾忌;他都已经知道了,他就是红发,你是白发怎么了,我们这一边的世家,就是银白如雪,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接受它呢!它怎么说都是属于你特有的,你要么拔剑,要么一辈子都这样,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到时候后悔。”她也不想这么说,何况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的事情她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他为什么会讨厌银白如雪的头发;往事不堪回首,还是就此作罢,没有全部提起,以免给他造就不必要的负担。
不过她的这番话还是有用的,虽然还起不到当头棒喝的作用,让一个人彻底的改变;至少欧阳坤他想要拔剑了,就在这铁笼子里,表情一如既往的高冷,回复欧阳霓的答话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他的心在右边,为了迎合这一点,索性他才会刻意把自己变成左撇子;这一点不是天生的,是后天的炼化,一般心脏在右边的剑道师都是左撇子,唯独他不是。
“我会把你们带离这里的,你也不用说那么多话,我只是力气还没恢复”说话间,他已经将手刺进了自己的身体,鲜血留得满身都是,随着他的心,慢慢的离体,他的头发也开始慢慢变色,从头发末端,直到全部头发,皆变成了银白如雪的秀发,只是有一点很奇特,他有两鬓红发,垂在耳边,是那么的显眼。
欧阳坤打小父母双亡,所以自小他就是孤儿,欧阳木亩只不过是他的远房表弟;心剑抽出体外,他则站起了身,胸口是恢复原样,就是衣服还留有一个大洞,不过脾气依旧没有变,说话都带冷风:“趴下!”此话一出,欧阳木亩立刻蹲下身子,而前面几个拉车的盗匪压根没搭理,他们以为他们是起内讧,正要打架呢!况且刚才还折腾了那么久,亮他们也没有本事能把这么坚固的铁笼破坏;有个盗匪还很风趣的接了下话茬说道:“打得什么别再向刚才那么用力,我们也是用力气在拉车的”虽然头也没回,不过表情里肯定是在蔑视。
“你说什么呢?他们几个加起来都没一头大肥猪猪,能费多大力气”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人,然后接二连三,越说越离谱。
“就是就是,你们用力打,用力打哈,别给这铁笼面子,它一直很皮痒,就希望有人抽他,再说了,我们都拉着马,都没用力呢。”这应该就叫越没能耐的人越喜欢得瑟,趾高气昂的说话,可是头也不敢回一个。
他的心剑耍还是很漂亮的,冰寒而锋利的剑风,侵袭了整个铁笼,冲着前方,挥动出一整圈圆弧,将整个铁笼是拦腰截去,上半部翻到在地上,前面拉车的盗匪也都停了下来,剩下半截身体拉着车,没了上半身,上半身都到地上去了,许久,才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随后,那剩下半截身体倒地,那些上半身也都没了声响,好在叶月风是被欧阳霓抱着,她没看见,不然保准会吐得歇斯底里。
“好了,我们回去吧,欧阳楠该等急了!”话虽这么说,可欧阳楠一点也不急,他和那羽龙泽正聊得起劲;真是投缘,这两个人就是那么谈得来;可能是前世冤家,现世友人,没有谁比他两更配。
“这把剑,也就是你们欧阳世家的前辈给我的,他说这是关于传承的问题?然后我就欣然接受了”羽龙泽举着剑晃了晃说道,这把剑的全身颜色都是和他的头发一样一样的,一样的蓝色。
“传承问题?你该不会是被那个前辈附体了吧!”
“嗯,没错,不过不是附体,只是共用一个躯体罢了!你们剑道师不是常说只有你们有魂,而我们普通人只有灵吗!所以也谈不上被附身!”
“哦,是吗?不过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欧阳楠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说法,看来那与这羽龙泽共用一个躯体的老前辈,也是个善于忽悠的主,把这翩翩少年都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后来想想也对,他不经意的笑了笑。
-这小伙的确很呆!
天色渐暗,没想到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照理说没有半路打结的人,现在估计早出这荒漠了,叶月风身体差不多也恢复,可以下地行走,欧阳楠也就把她放在地上,距主干道,还有个几步路的脚程,差不多也快到了,让她自己走走也是好事。
临近主干道的时候,先是看到了欧阳楠的身影,他就坐在地上,马车,马匹都被毁的一干二净,不坐地上,也没地方坐,只是羽龙泽一丝不挂的,就只能坐在草叶上,草叶不会像路面那么脏,坐在上面,也挺好的;看来是到了,叶月风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就想着,要不先行一步吧,跑一段,或许能有所改善,于是乎,她一路小跑,先一步到了主干道,只是有点小喘气;额头上冒了一些冷汗来,其他也没太大的问题,看来是恢复了一些,身体还是有点虚,对此,她不由得笑了笑,一手撑着腰!很是欣慰,为了让自己能好一点,还特地伸了个懒腰。
画面太美,他两都停止了谈话,羽龙泽是目不斜视,看得聚精会神,为此他还看呆了;要不是欧阳楠轻咳了两声,真不知道他还要看多久;缓过神来的他,正要打个招呼!眼前的女子却面色苍白的跪倒在地上;一副在吐的样子;一时间浮想联翩-难不成自己长太丑,初次见面,对方待见,可这又不是相亲!我和她又不认识啊,接下来要咋办!要不要人工呼吸。
要怪就怪这两货,光知道聊天,也不知道把路面收拾,收拾;从来没见过这么血腥场面的叶月风,一定会觉得反胃,吐得歇斯底里,就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因为腹中早就空空如也,还有什么可以吐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的她,又昏了过去。
“对了,刚才你说怎么可以离开这个地方来着?”
“哦,只要有同伴在那一天,吃过镇上的月饼,在那一天里,就不会迷失在这森林。”
看着叶月风倒地,欧阳坤一剑步,就出现在了她身旁,为了不让她在冰冷的地上继续躺着,他直接将叶月风抱了起来,因为表情很冷,没人看得出他的担心情绪:“出发吧,得赶时间了,从这里用轻功还是有很长的距离的,那个谁,欧阳楠脱两件衣服让他穿上,欧阳霓他们快到了,我先走一步,到时候,我们在城里回合。”说完这些,他便跃上了枝头,消失了踪影。
欧阳坤的确很强,拔出剑的他,居然可以踏空而行!在心离体的欧阳世家里,能做到这一点的,可以说少之又少,为数不到二十人!而这二十人里,有几个还下落不明,有的已经确认死亡,也就是说,到现今为止,存在这样能力的,已经不满十人,而剩下的就看新生代,有没有这样的觉悟,可以得到这样的境界。
他就这样踏着碎步,在空中跳跃,狂奔,离荒漠最近的一座城市是夜时羽之城;除此之外,这座城市还有一个,有趣的别称,被人们称之为,流浪者的归宿之城,只要是无家可归的可怜儿,这座城市都会接纳,不会唾弃任何人;城市里还是相当干净的,不会太繁华,可是很美!
外来客来到这座城市,人们会集体欢迎,不管你的身份,是富贵,贫贱,还是,走头无路的流浪者!他们都会一视同仁,欧阳世家在这里有那么一席之地,他们就是负责这里的治安和安全,因为一项对弱者友好的欧阳世家,所以在这里很受青睐,这座城,可以说就是欧阳世家所造就的成果,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受欢迎。
别以为城里住的都是流浪者,就没素质,他们可比那些看起来身份显赫的人,要高尚得多!至少不会出现人格蔑视,金钱的利诱,还没有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路上的老太是可以扶的,生命是可贵的,没人会践踏别人的生命;因为来这捣乱,砸场子的都会死得很惨,毕竟没有人敢和欧阳世家过不去!
城里医生很有医德,不但医术了得,不管你有没有钱还都会帮人治病,他们可不会,非得等人把钱凑齐在治病,那样在治病早就来不急了,到时候还要人治?欧阳坤一路风尘仆仆的,先是将叶月风送往最近的诊所,看看有没有什么大碍!才放心得下。
“她没什么事,就是受到了些惊吓,还有身体有点虚弱,其他都还好!,过个一两个钟头,应该就能醒”这医生,是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小伙,也算是年少有为,在这一带没人不晓得他的医术有多高明,好比华佗再世一般的神奇,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他治不了的病!
经他这么一说,欧阳坤也就放心了许多,就打算在一旁守着。
“先这样了啊!我先走了,你们离开的时候帮我把灯关了就行。”这个世界还是蛮奇怪的,除了古镇外,他们的着装和使用的日常生活工具都是现代化的,一点都不复古,这医疗器具也一样!
过了大约五六个钟头,叶月风总算是醒了,她坐起身子,就是头还有点晕乎乎,四处打量了一番,这里的模样,这里应该是医院!再看看周围,自己身边好像除了欧阳坤在病床边趴着外,就没人了,随即她打了个哈欠;可以算得上一天没吃饭了吧,她肚子有点饿了,还有点口干舌燥,不过桌子上有水,还有一份,已经凉了的拉面!
这或许是为我准备的吧!
她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和水,又打量了趴着的欧阳坤,显得有些犹豫;只是稍微想了会儿,桌上的拉面还是被她解决了,就是有点冷,吃完了一整碗拉面,还喝了几口杯子里的水!瞬间精神百倍啊!就是睡不着了,想起来走动走动;为了不吵醒熟睡的欧阳坤,她是很小心翼翼。
欧阳坤可没睡熟,他一把抓住了叶月风的手说道:“别乱跑,就在这待着。”这样的举动应该是出于关心,可着实让她吓了一跳;二话不说立刻回到床上坐着,等叶月风回到床上,他也就继续睡,唯独手一直没松,就那样一直握着。
他的头发变成了银白色,比起之前的满头黑发要好看得多,由于一只手握住了叶月风的手,也就露出了半个侧脸来;之前都没注意看,其实这欧阳坤,还是蛮英俊的一个小伙子;看了半天,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感觉总有哪不对劲,怎么现在才发现出这个问题,有可能是疑心病;她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果然不出所料,这脸是假的……
这世界上不可能有长得那么相似的一个人,除非是双胞胎!即便是双胞胎,还有一些个性的特征也会不一样,那就是欧阳坤的手背上,有着一道令他感到很熟悉的伤疤,这伤疤不一般,其实是胎记!就是长得有点像疤痕,顿时恍然大悟,这种东西,应该只有一个人会有,才对;想来想去,也只能会是他了,不可能是别人。
会易容,曾经打扮得像欧阳燕雀馆长调戏过自己的大师兄,陆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