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姥姥,她最近总是神出鬼没的,我都不知道她确切在哪儿,听华烨说姥姥今晚也来,我放心多了,我自己有几把刷子我知道,有些事还不是我所应付的。
我问华烨去哪儿,华烨说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姥姥叫我们先到婆罗村等她。一听婆罗村我也是一头雾水,这名字真的有点陌生,当然我知道华烨是知道的,所以我也就不再多想了。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
华烨随手掏出一把月牙形的小刀,看着我叫我也把骨刀拿出来。见我不明白的看着她,就笑着说:“你以为就你只有骨刀,我也有属于自己的武器”。说到这里我掺点忘了华烨也融合了一块阴阳令。
明白后我祭出骨刀,和我的骨刀相比,这月牙形的小刀更加显得精细冷峻,相反我的骨刀就给人一种迅猛刚毅的感觉,两把刀碰到一起,霎时间周围空气急剧转动,等到停下来时,我们已经站在了一堆废弃房屋之中,环顾四周,借着月光看见四周都是山,这有这里如同一个大碗底部。
村子很久没有住人了,有些房屋顶上都长出了小树,周围林木也霸占了一切它们能够生长的地方。
“这边走“,华烨说。
跟着她的脚步沿着崎岖的道路朝着村子中心走去,在一个村子最大的房子前停了下来。细细一看,这房子和其他周围房子不同,是由青砖砌成,屋顶也是雕梁画栋,好像是庙宇或者祠堂一类的。
“你们来了”,一个声音在屋里传来。
随着声音这间屋子里亮了起来,这声音我是熟悉不过了,姥姥就在这里。
进了屋子,里面和我想的差不多。正中间的神台上供着十几个排位,和外面不同,这间屋子里面收拾的很是干净,桌上的蜡烛刚刚都被点燃了,姥姥盘腿坐在靠墙的一个小炕上招呼我和华烨过来。
看来姥姥是经常来这里,不然这屋子也和周围的一样会破败不堪了。
“以前我不告诉你们是因为时间没到,现在你们也应该知道了“,姥姥慈祥的看着我们两个说。
这里以前叫做婆罗村,早在几十年前,这里还住着几十来家人家,姥姥她也曾经住在这里,这个村子深处在兴龙山里,每七年会出现在山里,一个月后就继续消失,所以外面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村子,就算有人知道,也被当成鬼村,唯恐避之不及。
听到这里,我猛地记起我在大学时候和东子小胖他们找的村子恐怕就是这个了,心底暗暗惊奇,看来一切都是有定数的,以前没去成,没想到多年后又回来了。接着我又继续听姥姥讲下去。
这村子其实就是连接阴阳两界的关口,早在地府出现之时,就有阴阳令置放在此,千年以前,鬼年过后阴阳令分开,在这里出现了一支由地府阴气和阳间阳气共同所化的婆罗一族,这一族人从出生起就注定为了守护阴阳令而来,村里人有着千年的寿命,直到下次鬼年到来才会寿终正寝。当然这个秘密也只有婆罗族的神祭知道。后来这神祭不甘心自己命运,于是借着全村人的性命用了改天换命邪法躲过了上次鬼年。
我打断了姥姥,问姥姥:“那这样说那个神祭就是上一次鬼年以前的婆罗族”?
姥姥点了点头。
等到上次鬼年一过,便又新诞生了一族婆罗族族人,也就是以前住在这个村里的村民。千年时间快要过去,可是事情却发生了转变,几十年前,村里来了一个外人,他找到婆罗村的神祭,告诉神祭说他可以帮助村里人躲过鬼年之劫,可是村里神祭没有动心,于是这外来人第二天就离开了村子,也是从那天起,村里所有人知晓了这个秘密,几百人聚集在神祭面前,来确认这事是否真实。面对情绪激动的村民,神祭无奈告诉了村民的真相。据有的村民讲说是只有离开婆罗村才可以躲过鬼年寿终,恰好村子这段时间可以与外面相连,于是村里村民走了大半,剩下的也蠢蠢欲动。神祭阻拦不了,他知道就算在哪里,宿命是不变的,要是村子秘密泄露出去,恐怕会生出许多事端。
三天后,村里有的村民在村子外面发现了离开村子村民的尸体,几百人躺在一条不大不小的山沟里,身上的水分好像都被吸干了,只有干枯如柴的躯体堆在沟里,这肯定是谋杀。发生了这事,村里其他村民都打消了离开的念想,毕竟留在村里还可以再活上几十年,虽然对于他们来说有点短,可是也是普通人的半辈子。
神祭知道这事八成和那个外来人有关,安排好村子里的一切,神祭一人踏出村子前来寻找这外来人为村民报仇。时间过去几十年,眼看着鬼年越来越近,村里人的老相在短短时间显现出来,先后都离开了这个世界,婆罗村人因为身体特殊的关系,他们天生没有魂魄,所以死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最后村里只有神祭一人守着宗祠,防止那外来人觊觎宗祠的阴阳令。
我听到这里明白了,我也知道姥姥就是这婆罗村最后的神祭。
事情的一切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可它却真实在我身边发生了,快的让我没有一点反应时间。
姥姥好像许久没有这样说话了,接着她又讲了起来。这神祭有一个女儿,原本和村里其他村民一样可以过着普通的日子,可是外来的一个人打破了村子宁静。三十几年前,外出的神祭女儿在村外发现了一个受伤的年轻人,这人好像从高处的山崖上掉落下来,辛亏崖下树木枝杈缓冲了速度,虽然受了重伤但也没有立即死去。善良的神祭女儿把这年轻人带回村子,经过神祭一家的悉心照料,这年轻人的身体便一天天恢复,几个月后终于恢复如初了,可是村子早已经和外界失去联系,要想出去,只能等下个七年。无奈年轻人就留了下来,几个月的时间里年轻人断断续续从神祭女儿口中知晓了一些村子秘密。
年轻人大多数时间都和神祭女儿一起呆着,两个都是年轻人,一起时间长了也就相互产生了情谊,神祭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知道女儿是真心喜欢这个年轻人,年轻人人也不错,喜欢着自己的女儿,可是村子里的一些原因让神祭犯起了难,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