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我,我不是故意的。”张茗望着前厅里浓黑色衣着的管事宫女,无奈的解道,不过是晚来了而已,竟然就要罚跪?唉,真是讨厌的规矩!
“不是故意的?你第一日前来当差就如此懒散懈怠,丝毫不重视我们雍和宫的规矩,不罚你,怎么会长记性?”江管事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简直就是咄咄逼人。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张茗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样跪着,得跪多久啊?
“好了!再辩解,可就不只是罚跪了。”江管事瞥了她一眼,冷声说道。
众多宫女也都不敢说什么,只得在一旁静静望着,要说起来,这江管事可是宫里的老人了,有经验阅历,再说,一直是玉妃身边的人,还没有谁敢去与她为难,顶撞她,谁不知道,如今宫里,除了褀妃,便是玉妃得宠了,就连皇后,都是不及二人的。
“我……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您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一次吧!”张茗笑着说好话,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可不是个死脑筋,吃苦的都是自己,又没什么好处。
“你……”
“江管事,你吵些什么?”突然,一声悦耳的女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张茗往后看去,只见一个粉衣小宫女搀着一位身着鹅黄色长裙的美人过来,女子面容精致,略施粉黛,冒比西子,美若天仙,温婉可人,气质出尘,生得十分秀气,一双眸子倒像是含着千般情绪,叫人心生怜爱,所谓佳人一顾倾城,大概就是形容这样的女子了,张茗一瞬间便被勾住了魂,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回娘娘,这刚来的宫女实在是太过于懒散,奴婢正在教训她呢。”说着,江管事便走至她身旁,粉衣宫女退到一边,她则自己搀住了玉妃。
“奴婢,见过娘娘。”张茗望着美若天仙的玉妃,轻声说道。
玉妃仔细得打量着她,“还真是好熟悉呢,难道,她也是……”玉妃疑惑不解的盯着她。
“免,免礼,你叫什么名儿?”玉妃平和的声音响起,众人都不禁喜欢不已,谁不知道,这褀妃娘娘仗着皇上的宠爱和身为十王、青凰公主生母张扬跋扈,相比,同样深得圣心的玉妃则显得更为谦和温婉许多,待下人也十分亲善,只是,可惜的是,膝下无儿无女的。
“水,水云姜,奴婢水云姜。”张茗轻声回道。
“水云姜,云姜,很好听的名字呢……过来,本宫好好瞧瞧。”说着,她便示意张茗上前,张茗望着她,有些疑惑,还是走近。
玉妃倒是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模样十分好看,精致的面容上弯弯如新月的眉毛,水灵灵清澈的大眼睛,小巧挺立的鼻子,粉嫩润泽的唇,肌肤若雪,这样的美人倒是不多,再加上她的穿着,着实是可以断定了,这是缘分因果吗?
“不错,样貌好看,身段也好,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呢。”玉妃淡然一笑。
“娘娘过奖了。”张茗行李,这个玉妃看着倒是挺好相处的。
“好了,天也不早了,江管事,你带她前去安顿一下,换身衣服吧。”玉妃望向身边的江管事,这江管事就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这一点,她不喜欢,迟早有一天,江管事得吃亏。
“娘娘,可是这……”江管事白了张茗一眼,怎么娘娘这么偏袒一个新来的小宫女?这不是再打她的脸吗?
“谢娘娘。”张茗高兴的回道,得意地望着江管事。
“好了,你一个老人儿了,何苦要与一个小丫头计较,带她下去,瞧着倒是个机灵的,日后本宫身边又多一个可人不好吗?”玉妃无奈地望着她,真是……
“是,奴婢知错了。”江管事无奈,也只得一切依了玉妃的。
“本宫累了,扶本宫回寝殿吧。”玉妃慵懒的说着,一旁的小宫女便连忙上前,扶着玉妃往寝殿走。
……
张茗回房,便见一身淡粉色长裙的白紫香,安安静静的坐在床头做着刺绣,张茗静静地走向自己的空床,床上摆着一套青色的衣裙,摸着十分柔软舒适,裙子面料上绣着白色的梅花,倒是清新雅致。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完全不一样了,自己在现代都是简单的职业装扮,显得十分老气,这样古风的装扮,还真有些好看,长发及腰,张茗的确是出挑,不用打扮也是如此,清丽脱俗,出水芙蓉。
拨弄着长发,又不禁开始有些担心起来,这个时空是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时空,自己对这里一无所知,又该如何生存?自己的命运又该如何,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这许多疑惑,就像是挥之不去的阴霾,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还有,为什么隐隐约约觉着自己好像做了很奇怪的梦,如今,却又十分模糊,什么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许多烦恼,张茗顿时没了心情,直接倒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