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姜,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你都对着这铜镜好一会儿了,难不成还要将铜镜看穿吗?”望着已经发呆许久的张茗,一旁正绣着锦帕的白紫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是要干嘛?
“哦,没,没什么。”张茗回神,望着她轻声说道。
“我看你吃完饭就一直在镜子前发呆,怎么了,不高兴吗?也不对啊,自从你打鲛泰殿回来,娘娘对你也很好,如今,你可是娘娘身边的红人,那些宫女们也不敢再欺负你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吗?”白紫香疑惑不解,怎么如今一切都好反而还不开心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镜子里的我一点都不像以前的我了,有些感慨而已。”张茗轻声答道,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穿着一身古色古香的古装,再也不像是21世纪那个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紧张生活的小白领了,不禁觉着有些不真实,这种轻飘飘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啊。
“那……你以前是什么样子呢?”白紫香开口,笑着问道。是啊,每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这个世界在变,而是,人在变。
“没,没有啦!只是跟现在的模样差别有些大,仿佛一夜之间就天翻地覆了一般,唉,总之,这种感觉,你不懂啦。”张茗笑着说着。
“每一个人都会变的,无论如何,日子总是要过的。”她又怎么会不懂,天翻地覆?顷刻之间,一切都变得与自己原来心里所期许的背道而驰,这种感觉,又有谁懂?
“嗯,是啊,都会变的,每一个人,包括自己……”
“九哥,你回来了?还以为你得明日才能回宫呢。”御锦笑道,身旁跟着的是御轩。
“是啊,昨夜连夜赶路,今日便进了圣京。”御畅望着宫门口站着的两人,轻声说道。
“真是辛苦了。”御轩柔声道。
“无碍,我自小便在草原长大,这些算不了什么。这次护送新任南杭太守前去,沿途所见,实在是让人震惊不已,百姓流离失所,实在是可怜啊!”御畅不禁眉头一皱,天灾无情,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身为父母官,竟然还花天酒地,挥金如土,实在是可恶!
“是啊,这次我前去,南杭的灾情实在是太严重了。”御轩叹道,官员贪赃枉法,民不聊生,这样的情景,他不愿意多见。
“这些人实在可恶,拿着朝廷的俸禄,不为百姓出头,天灾之年,竟然还胡作非为!简直可恨!听说,这次抄南杭太守之家,竟然搜得白银八百万两,玉器古玩字画琳琅满目,连房契地契都是数十张,简直就是令人嗔目结舌,父皇都龙颜大怒,这小小的一个南杭太守竟然搜刮了如此多民脂民膏,可见百姓的生活如何,为官着如何?!”御锦一脸的怒气,这些官员,简直就是该死!
“是啊,谁说不是?当时我也是吃惊不已。”御畅摇摇头,这样的人不知还有多少呢?
“好在,新任太守上任,南杭灾情得到控制,才没有酿成大祸,也是万幸了。”御轩道。
“对了,八哥,那些刺客,我查了,可是……”御畅无奈望着御轩。
“可是什么?”御锦望着两人,轻声问道。
“可是,一直追踪到京中,线索被切得一干二净。”御畅低声道,这种本事,圣京中也没几个人有。
“其实查不查的都无事,是谁,你我都心知肚明,这样也罢。”御轩望着两人,低声道。
“嗯。”两人都是点了点头。
“只是,另一波人什么来历我倒是十分好奇。”御轩轻声说道,另一波人到底什么来历,为什么要刺杀他?
“算了,这事儿还是得从长计议,我会继续跟进。”御畅望着他,应道。
“不过,九哥,你还真是回来得不及时。”御锦突然笑道。
“哦?不及时?”御畅疑惑地盯着他。
“是啊,你是不知道,那日云姜姑娘和八哥一起回来时,可是一袭男装,我都差点没认出来,那叫一个眉清目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翩翩少年呢,实在是俊俏。”御锦望着他,一脸的得瑟。
“你这都什么形容?”御轩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成天没个正经的!
“我说的是实话。”御锦一脸的委屈和无辜。
“想来,云姜着男装倒也一定不差。”御畅柔柔一笑。
“你们就别说这个了,宫里早就传过话了,说是,今晚,要为沐将军接风洗尘,早些回去准备吧。”御轩望着两人。
“九哥,听见了没?好好准备!”御锦一脸坏笑,看得一旁的御畅手痒痒。
“懒得和你说。”御畅无奈地说道,并没有理他,想来,今晚一定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