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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再遇

回到公司,已是四点多钟。当我推开老总的办公室,老总看我的眼神多了几丝赞许,“少爷,没被雨淋着吧?”

“谢谢老总关心,还好。”我简单地去客户那里的情况汇报了一下。

“等下,我叫光阿光跟你做个对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他。他是我们公司的元老,是个业务的好手。”老总让我先回位置上,一边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拔了起来。

回到位置上,我心里全是倩倩的影子。打开电脑的时候,密码输了几次都输错了。

“怎么了少爷?”

肩膀上让人拍了下。我扭头一看,这不是那天帮我搬行李的司机吗?

“我叫阿光。”

阿光眨了眨小眼睛,大方地伸出右手。

我顿时涌上一阵心虚,弱弱地和他握了握手。

“交接的事,明天一早我来找你。晚上有空吗?一起喝个酒,你来了也着大半个月了吧,我也没有接风洗尘。”

望着阿光真诚的笑容,我实在没有半点心情,急忙撒了谎,“光哥,真对不起,我晚上有约了,要不下次,我请你。”

“也行。”

阿光见我的表情有些不愿,也同坚持,扬了扬,走开了。

下了班,我急急忙忙地跑出了公司,一边拔打倩倩的手机,可是一连拔了十几个,都是忙音。“不会,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吧。”

到了晚上八九点钟,仍不死心,不停地发信息给她,可是一直到了晚上三点的时候,我仍是没有等到一个回复的信息。

“少爷,怎么这么早呢?”

我刚到公司,远远地看到阿光跟我打招呼。我擦了擦有些迷糊的眼睛,点了点,底着头进了办公室,然后找起昨天的项目来。

“别急,少爷,这不还没到上班时间吗?吃早餐了吗?正好我多买了一份。”

阿光丢给我一杯奶茶和两根油条,就没影了。我摸着油条还是热的,不禁涌起一阵感动。早上,有点睡过了头,就忘了吃早餐。昨天回去,因为一直惦记着倩倩回电话,也没吃晚饭,肚子早饿了。

喝完奶茶,同事们也陆续来了。

“让让,不好意思。”

我刚起身准备去阿光的办公室,前台美女小汝拿一杯热豆浆和一袋小笼包,急急忙忙挤了过去,一边回头给我表示歉意。

“她怎么进了阿光的办公室。”

我正要说不用,小汝撞开了阿光的办公室,很快又把门给关上了。

“还是做头头好,早餐都有人侍奉。”

从坐在我后面的小曹发起了牢骚。听人说,他最近追小汝追得很紧,可是小汝却对他一点也不感冒,每次都是硬生生地被拒绝了。

等小汝出来半个钟后,我才小装作去老总的办公室,然后像怕鬼一样走进了阿光的办公室。

“光哥,这是项目的资料,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地方,尽管给我电话,随叫随到。”

“行,我先看看,回到有不懂的地方,我再找你。”

阿光在忙别的事,接过资料看了一眼,然后放在一旁。我趁机退了出来。

“怎么,少爷,你才来多久,就想转正吗?”

我一坐在座位上,小曹起身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拿起一份文件举了起来,“那有,这不是刚有一份稿子,客户那边同意了,转给业务那边,这是老总吩咐的。”

“看来,我远远底估了你。少爷,野心不小呀。”

小曹的眼神闪烁着一丝敌意。

我耸了耸肩,不知回他什么。

公司流传要提一名设计组长,小曹是我们这些设计中,入职最早的。

为了表示我对升职没有兴趣,接下来几天,我几乎没有和什么人说过话。碰到老总们,也只是礼节性点了点头。

三天后,出人意料的是,并没有提升那位同事做设计组长,倒是老总离职了,几个心腹也跟着走了。我看了看几间副总的办公室,确实有几间没有人进去。原来管设计的副总还也几个老人也不见了。

不过公司第二天发布了公告,暂时由阿光全权负责,直到新来的老总入职。一时间,各种流言飞语,顿时如天女散花。这些流言飞语,除了是对公司的前景担忧外,绝大部分集中在阿光的私人问题上。

“怎么可能?”

看了通告后,小曹的情绪是异常地激动起来,一直嘀咕个不停,“就这种花花公公,也能管理好公司,这是什么世道呀。少爷,你评评,这是什么世道?”

小曹时不时还窜到我的座位上,非要我插上几句话。想起他与小汝的纠葛,我摇了摇头。阿光虽然有些花花肠肠不假,但是做事还是有一套一套的。几天了,公司的运营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也没见那个部门少了那个人而因此开展不开工作。

阿光别看他平时文质彬彬,对谁都一团和气,但是板起脸来,也是凶兽一头。前几天,就在公司楼下,我碰见过他黑着脸朝小汝吼了一句,把小汝吓得花容失色。想到这,我善意地把小曹按回座位上,“曹哥,这上班呢,有事咱们下班聊。”

小曹白了一我一眼,“少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老好人,眼里了他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也不敢发表一下自己的心生。”

我想了想,暗叹了一口气,想劝却不知说什么好。拿起资料翻阅起来,刚好与阿光射来的目光碰撞了一起,我有些心虚地底下头,手脚顿时如僵尸一般,不能动弹,心里暗暗替小曹祈祷。身后的小曹却仍然我行我素,还在那嘀咕说个不停。

两天后,小曹的位置就空了,入离职手续都是在下了班之后才办的。阿光这一招,把所有人都镇住了,什么小道消息流言,也随着小曹的离去而灰飞烟灭。

随后,公司又贴出几项通告,是增加福利的事。例如有人过生日了,公司会订一个小蛋糕,再加一份礼物。再者有那位同事,家里出了变故,公司会根据这人的级别,派人上门进行慰问等等,最重的一项就是公司将进行绩效考核,完成的任务越多待遇越高。这一条,把所有人的积极调动起来了,办公室里谈论工作的话题渐渐地多过了八卦。

而我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什么时候转正。一想到这,心里有种莫名的郁闷,也不知道阿光有没有留意到我。

因为工作任务不是很重,回到住的地方,脑海中总是浮现起倩倩来。这种思念,就像热恋中一般。只要脑子有一点点空闲,就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倩倩的脸庞,特别是她那两片厚厚的嘴唇。一张一合,在我的脸上,吐着热气。

可我却害怕给她打电话。每当我翻开手机,把电话号码找了出来,心就呯呯地狂跳,仿佛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却不敢拔出去。有几次,紧张地手滑了,按到拔号键,我一着急,又匆匆挂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心里特别渴望听到她的声音,却没有勇气拔通电话。生怕电话通了,倩倩用冰冷的声音回绝到,以后别在打给我。我不想听到这样的回答,特别地特别地害怕,这种害怕让我失去了所有勇气,那怕鼓到了胸口,涌到了脑袋,也在一秒钟内冷却了下来。

到了白天,我只把这种思念转化成工作的源泉,工作效率特别好。每当思维有些迟钝的时候,只要一想起那天与倩倩在一起的情景,一切迎难而解。

这种工作状态,让我连新老总入职了,都没有留意。前些日子,因为老总的离去,工作任务都是由阿光直接派发的。新来的老总,除了第一天在他办公室里见过一次面,几乎都记了这回事。每天一上班,就惦记着设计稿到了客户手中,要不要修改。让我兴奋的是,差不多两个月了,客户们都是很满意,几乎都是一次过,只有细节的地方稍做处理,偶尔有大的改动。随着行业旺季的到来,工作任务不知不觉加了许多,常常要留下来,一个人加会班。

为此和阿光也熟悉起来,偶尔碰到一起还凑合着吃个宵夜,喝点小酒。这家伙醉了之后,只说一句话,这公司是我的,大好的前途等着你去创造。

“得换个地方,不然都没有时间休息了。”我现在住的地方,离公司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当地太着急入职,当时没考虑那么多。工作量少的时候,还可以将就。现在忙起来,回到家,一开门,和着衣服往床上躺,心里想着只眯一会,结果睡着了都不知道。

到了周末下了班,我特意在公司附近看了看,房租太贵了,以我目前的薪资根本无法承受,只好把目标范围扩大。

看了几处,都不怎么满意。走着走着,我看到了一个身影,那是倩倩。我偷偷地跟在后面,看到她进了楼。

“那就这栋吧。”

望着大门上贴着的招租广告,我拔通了房东的电话,“请问,你这里还有房出租吗?”

“还有一个单间,不过在五楼,我这没有电梯。”

“行,只要房间合我意,我就租下来。”

看了房间,有点小。

房东见我有点犹豫转身就要离去,我的眼前闪过倩倩的身影,一咬牙,签了合同。简单地打扫一遍后,当晚就把行李搬了过来。

然后工作实在忙了,每天早六点钟出门,到了晚上十一点,十二点才回来。偶尔一两天十点下班,结果被阿光拖去喝酒,喝到一点多。

这样苦逼日子一直持了一个多月,才放我两天假。

为了庆祝这个难得的假日,阿光硬是拉着我喝了个通宵,回到住处,正当我怀着睡上美美一觉的时候,我看到一张让人日夜思念的脸,倩倩。她竟然住在我的斜对面。只不过我的心却呼拉呼拉的痛,她的肩上搭着另一个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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