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敖鸣睁开双眼,看着身旁焦急关切的敖藏敖婶,敖鸣安慰道:“叔,婶,鸣儿没事,只不过在山洞里呆的时间长了,不太适应外面的环境。”听到敖鸣的回答,敖藏夫妇才算是放心下来:“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病了呢,对了,你现在饿了吧?我这就敖婶做你喜欢吃的去!”“不用了,藏叔,婶婶,我就是不太适应,能让我一个人清静清静吗?”看着憔悴的敖鸣,敖藏夫妇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看着空洞的房梁,敖鸣内心的就像是火山爆发却没有出口喷射一样,他恨,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够强;他恨,他恨敖青,恨他把他下坠龙渊,害的敖蓉儿跳崖自尽;他恨,他恨他自己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太弱,他要变强,变强,变得更强,强到能够保护自己身边所有的人和事。可,一切都晚了,敖蓉儿死了,他变强又有什么意义呢?对了,敖青,敖青,一切的罪魁祸首。想到了罪魁祸首敖青,敖鸣双手聚成爪状,眼角变得异常的冰冷,如果有人看见此时的敖鸣,一定以为自己看见了死神,因为那眼神里,没有透露着一点生机!看着双掌上腾飞的苍龙,敖鸣龇着牙狠狠的叫着:“敖~~~~~~青~~~~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接下来的几天了,敖鸣把自己关在房里修炼,就连敖藏夫妇想送饭菜都没理会。转眼就到了擂台比试日子,敖鸣走出房门,晒着清晨的第一缕,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容,可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的可怕!
敖藏夫妇天没亮就领着傲霜敖启元去宗家了,今天对于敖族来说,不过是几场比试,可对于他们家来说却是个大日子,如果输了,那傲霜的一生就这么葬送了。这种被他人掌控命运的感觉敖鸣现在非常痛恨,可他却无力改变,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早已经习惯了手握他人生死大权的生活,那种感觉都已经深深的铭刻在了骨子里。就拿现在来说,敖鸣也无力改变敖家宗家对分支那种骨子里透露的歧视,这些都是从古至今留下来的传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傲霜赢得这次擂台赛的胜利,好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今天日照城城主府门口异常热闹,在听说日照城四大家族中的敖家与夏家要摆擂台的时候,城主便亲自向两家商量,将擂台摆在城主府门口,好让全城百姓见证两家后辈之间的强弱,虽然算不上能够改变现在敖、夏两家强弱地位关系,但也能预见未来两家之间的差距,毕竟以后都是这些年轻人的天下。当敖鸣来到城主府门口的广场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了。幸好自己是敖族之人,敖族特有通道,不然光是想要挤到前面就够敖鸣头疼的了。在到达敖族专区的时候,见广场中央临时搭建的擂台上一个执旗令挥舞了几下手上的令旗大声道:“日照城的子民们,肃静。奉城主令,今天是日照城四大家族敖族与夏族比试的日子,故在此摆下擂台,请全城百姓一起见证这一时刻。下面有请敖家与夏家派出代表上台比试。”说完,敖族的一个青年与夏家的一个青年在一阵阵欢呼声下走上了台。敖族派出的是一名叫敖武的御气境初级的后辈。而夏家的代表,也是一位御气境初级的青年,可那看似弱不禁风的身材,与嗷武那魁梧的身材一比较,就让人不免为夏家人担心,这病怏怏的能抗住嗷武一拳吗?随着铜锣声响,敖武便拉开了架势,可那夏家青年却毫无作为,只是在那阴笑。嗷武看着这病怏怏的青年轻视自己,顿时怒火中烧,既然他看不起自己,那就别怪他下手重了点了。运行起自己的元气,双手握拳带着阵阵劲风冲向了那病怏怏的夏家青年。当嗷武劲拳轰向夏家青年胸口的时候,那青年身子一侧,给硬生生的躲了过去,敖武冷哼一声,握拳改肘,继续欺身。那夏家青年也不慌张,只是躲闪。嗷武几次差点命中,可那夏家青年的身体总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去。一旁坐席台上的几个敖家长老看见之后,频频摇头:“哎~这嗷武这打法太过耿直,一点交手经验都没有,他是拳拳不遗余力,可人家却是避其锋芒以逸待劳,照这样下去,等嗷武力气用尽的时候,那小子便会发动致命一击了!看来这夏家最近是下了功夫了,我们也得加紧脚步,不能让孩子们天天就在演武场打打闹闹的修炼了!”对于这个提议,坐席中央的敖族族长也深以为意。台上也正如敖家长老的预言,就当嗷武以为那夏家青年只会躲闪,没胆应战的时候,那青年突然发力,双手如蛇一般诡异的缠着嗷武的手臂,嗷武发现过来的时候,刚想运用元气将之震开,可元气早已白白浪费在那些华而不实的拳劲上,当下哪里经得住夏家青年的全力反扑。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疼痛,敖武捂着手臂失声大叫:“啊~我的手!我的手~!”看着场上一直占据主动的敖家突然被一直躲躲闪闪的夏家逆袭,场下顿时爆发了一阵阵的呐喊声、叫好声。就连日照城城主也有点有点蠢蠢欲动,要不是顾忌敖家的地位,这位城主估计也加入到了叫好队伍中去。在执旗令宣布夏家胜利后,随后两家又派出了各自的代表,敖家派出的正是傲霜的哥哥-敖林,而夏家派出来的竟是此次事件的主角-夏平。夏平的底细敖林是知道的,虽然也是御气境中级,可成天酒池肉林,纵欲过度早已掏空了他的身体,而自己不久前也到达了御气境中级,虽然夏平比他到达御气境中级的时间要长,可自己是一步步勤加练习而来的。想到这,敖林顿时信心倍增。到得台上对恃的时候,那夏平一脸和善的说道:“听说你是霜儿的哥哥,那就是我未来的大舅子了,我这人素来也讲情义,等会不会叫大舅子你输得太难看的!”敖林听后却不生气,而是讥笑道:“我听说城东南有一谚语叫‘夏平下平,下面平平。’要是我妹妹嫁给你这半残废,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这种事情,我岂能答应!”场下众人听到,顿时爆发了一片片讥笑。看着一旁脸色扭曲到变形夏平,那执旗令正色道:“场上选手不得用语言攻击他人短处!”那执旗令一说完,场下的笑声更加浓烈了。那执旗令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但看着那夏平想要吃人的表情,他还是识相的敲了敲铜锣急忙退了下去。看着那面庞扭曲的夏平,敖林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跟一只失去分寸的野兽战斗,总比跟一只冷静而又狡猾的毒蛇战斗来的轻松,况且他夏平还不是野兽。就在铜锣声响起的时候,夏平双手握拳,身上渐渐散发出了御气境高级的气息,敖林嘴角的笑意也随着夏平的气息渐渐凝重。御气境高级,怎么可能?可夏平却不给敖林时间多想,当下带着一阵劲风冲向敖林,敖林不敢大意,本想学上一场夏家之人避其锋芒,蓄力待发,可夏平早已看出敖林的想法,当下使出了夏家看家拳法‘叠山拳’。‘叠山拳’特点是只要与对手交上手,就能用拳风覆盖对手,让对手很难逃脱,且越到后面速度回越来越来快,力道也会增加,直到将对手防御彻底摧毁。但缺点就是太过消耗元气,如果在元气用尽之时,对方还没倒下,那自己只能任人宰割了!夏平也是仗着自己比敖林高一个等级,元气比他雄浑,所以才用这赌博的战技发动攻击。结果也正如他所料,敖林在闪避前几次拳风后,渐渐开始招架不住。在吃过了几计拳风之后,敖林也知道这下去迟早会落败,必须摆脱这无穷尽的拳风才能有一战之力,看着自己被渐渐逼到角落,敖林心上一计,故意卖了个破绽被夏平一记肘击击倒在地,敖林忍着气血翻涌的胸口在地上一记扫腿,那夏平重心全在上身,突然吃了一记扫腿,脚下不稳扑通一声便趴在了地上。敖林岂肯放过机会,趁着夏平还没回过气来,运气全身的元气一脚将他踹下了场地。“第二场,敖家胜!”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场下观众顿时有些不快!这么不齿的偷袭还亏得敖家做的出来。众人鄙视归鄙视,可谁也不敢质疑执旗令的判决,开玩笑,质疑执旗令那可是质疑城主,可是要杀头的。也只有几个夏家人在一边抱怨着敖家用不齿的方法取胜。可谁都不愿去想,往往那些强者都是藐视比自己弱的对手的时候被击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