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活着么?是不是已经死了?“一些陌生人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各种声响纷至踏来,奔跑少女的喘气声、刺耳响亮的警笛声、喧闹惊慌的人群呼喊声丶直升机盘旋轰鸣声................突然,一阵刺心的疼痛从左手处传来,从神经末梢一直传遍全身,撕心裂肺,我大叫出声,右手猛然向疼痛的方向抓去抓到一片坚韧顺滑的事物,.用来死死拽住,.直到疼痛逐渐麻木,精疲力竭,才慢慢松下手来。
脑中有渐渐混沌起来,似乎有极小的声音传来,忽远忽近,似鸟语又似人言,我极力分辨又听不清,我努力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得灌了铅,头脑发热肿胀,耳边一直嗡嗡作响,像有热风不停的吹这种热力不断蔓延,从额头到脖颈,又从脖颈蔓延到五脏六腑,我口干舌燥,我大汗淋漓,我努力张嘴,想大声叫喊,还未出声,那积聚的微弱力量就像一滴水消逝在未知的沉沉迷雾中。
在绝望中与疲惫中,一股清凉从我唇边慢慢注入,有几滴滚落到我腮边,更多的穿过我的嘴唇,点染了干涩的舌尖滑到咽喉,一直流向四肢百骸,到每个人呼吸毛孔,我贪婪地啜饮着,就像沙漠中一颗濒临
枯萎的树,在土降的甘霖中开怀畅饮。
随着甘露在我身体的不停流动,我闷热烦躁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我鼻尖嗅到了淡淡的清茶香,有些涩有些甜还有淡淡忧伤,熟悉有陌生,久久缠绕在唇嘴之间;耳边嗡嗡的耳鸣也渐渐停息,我像被包禳在一颗巨大的水滴里浑身宁静又舒畅。
过了好一会,有冰凉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头,“烧退了,没事了!“是个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你是谁?救我的人就是你么?我努力睁眼,又听到低低一声叹息,似如释负,,又似忧心忡忡”别多想,我走了,好好修养吧!“我不想别走,告诉我,你是谁,而我又是谁,我心中呼喊,使出全力睁开了眼睛,突来的白光刺得眼睛生疼,木门掩上一瞬间,我看到一个银发雪衣的少年侧门而出,仪态从容优雅,他不经意回首,银眸如星,带着淡淡的疲惫,他
挥挥袖,款步离去,一阵阵淡淡的莲子清香袭来,感觉天色如墨,倦意袭来,我打个哈欠,重新陷入浓浓的香甜的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