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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坦白

南京城,沈良宅院。

书房中,沈良一个人坐在那里,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知道翟瑄会帮他,所以他很相信翟瑄给他做出的承诺,这一会儿,他倒是不担心什么了,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脸色也好转了很多,不似先前那般满脸怒气了!

沈良对外喊了一声,道:“让苏州来的那个进了!”书房外便是有人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之前送信之人,便来到书房之中,那人一见沈良,立刻行礼说道:“七老爷!”沈良点点头,将刚才所书的信装入信封交于那人,说道:“将这封信交于大哥!和他说,让他看着办!”那人接过信封,沈良朝他挥挥手,那人便识趣的退下了!出来书房,那人便取后院牵了马,向苏州疾驰而去!

沈良在那苏州的信使走后,一直在书房坐着;正觉无聊,外边突然响起一阵喧闹声,沈良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出门,便问旁边一直在书房外站着的等着伺候的下人,道:“怎么回事儿?”

那下人一见自家老爷走出了房门,赶紧行礼回答道:“听他们说好像是大少爷回来了!”沈良一听,顿时满脸怒气,恶狠狠地说道:“让他滚过来!”说完一拂衣袖,转身又进了书房!那下人一听,却是连忙向前院奔去!

不多时,那下人便转回了,进屋便拜,说道:“老爷,大少爷吃酒吃醉了,夫人扶他回房休息去了,夫人说,什么事等到少爷醒了再说!”

沈良一听,登时站起身来,说道:“这孽子,大早上便去胡混!”说着便走出书房,向沈晨房间走去,刚到沈晨房间,就见门里门外一群丫鬟下人在忙碌着,一见沈良来了都是恭敬行礼,沈良却是没搭理他们,径直进了沈晨房间,一进内室,便见床上躺着一位青年,满面红光,口中喃喃自语;沈夫人坐在床沿,手里拿着湿毛巾正给他擦着脸;沈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牵扯进如此大祸,竟然还有心思去吃酒,大早上的便喝得如此大醉,真是家门不幸,竟生出这么个孽子出来;沈良越想越生气,见窗前站着的侍女手中端着盆,盆中盛着净水,快走几步向前,夺过水盆;那边沈夫人见沈良走过来,直接夺去了侍女手中的盆,惊叫了声:“相公!”还未多说,沈良却已是将那盆水整盆泼在了沈晨的脸上;沈晨受此一泼“哎呀”一声,坐起来身,却是满头都是湿哒哒的,那床上的一应物品也是跟他一起遭了殃!

沈良这一下,惊呆了房中的所有人,沈夫人也被溅了一身水,芊芊玉指掩着嘴望着沈良,不曾言语;那边沈晨被这一盆水泼的也是逐渐清醒了,转头看去,之前沈良手中拿着盆,有些恼怒的问道:“爹,你干嘛?”

沈良见沈晨清醒了点,面带怒火的说道:“干嘛?你这孽子,还不给我起身!”说着竟抬手欲给沈晨一个耳光!

那边沈夫人倒是回过神来了,一见沈良要打沈晨,赶紧站起身,也不顾身上并溅湿的衣裳,快步上前拦阻沈良,沈良那一巴掌却还是下来了,只不过有自己夫人挡住,那一巴掌没打到沈晨脸上,却结结实实打在了沈夫人身上,沈夫人一吃痛“哎呦”一声,打了个颤,向一旁跌倒而去;沈良眼见自己一下打在沈夫人身上,一下将她打的向旁边倒去,连忙伸手去拉她,正巧拉着沈夫人的胳膊,却是没让沈夫人倒在地上!沈良扶起沈夫人,满脸关切的表情,连身问道:“没事吧夫人?”沈夫人直起身,没好气的看着沈良,说道:“你还真下得去手!”

沈良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喊来一位侍女,让她扶沈夫人去休息,那侍女连忙称是,刚欲上前,沈夫人便开了口了,只听她说道:“不用,我今儿不走,我就看看晨儿究竟犯了什么错,将让你下如此重的手去责打他!”

沈良一听,头就大了,自己夫人护犊子的性格他是知道的,这些年自己在外做官,便觉得有些亏欠于她,便对她百般疼爱,可是知道到最后,这种疼爱越来越过,使得这种宠爱变成了一种溺爱,使得自己对她是言听计从的,竟是毫无办法!今日如果沈夫人在场,那是绝对惩罚不了这孽子了!

沈良望着沈夫人,说道:“夫人还是去歇歇吧!我找晨儿没什么大事!”可是沈夫人任凭沈良说得天花乱坠,就是不曾离去;沈良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未说话,那边沈晨便开了口:“爹你到底啥事儿找我啊?赶紧说,说完你不是就能带着娘回去休息了吗!哎呀,这点小事,你俩真费劲!”

沈良本欲开口再劝劝沈夫人,没想到沈晨这不开眼的竟然开口了,沈良转过头望向沈晨,说道:“什么事儿?你自己做的事儿你还不知道吗?”

沈晨听着,愣了一下,之后便反问道:“我又怎么了?爹,我最近可是每天都在好好读书,就今日朋友让我去吃了点酒!我做什么了我?”

沈良冷哼一声,说道:“做什么了,我问问你,半月之前,你去了哪儿?”沈晨一听,心中“咯噔”一声,暗道:“坏了!莫不是那件事泄漏出去了,不对呀!我之后都没跟那些地痞见过,再说留下的证据我都给销毁了,难不成那些人被抓了,将我供出来了?也不对啊!他们不认识我啊!那爹问我这事儿干嘛?”沈晨满脑子的疑惑,可还是说道:“之前不是和您说了吗!和我几个朋友去参加一些诗会去了!然后还在外边游玩了几天!”

沈良望着他,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躲闪,心中却也是想道,恐怕大哥说的是真的了;登时勃然大怒,对沈晨吼道:“你这孽子,还不老实交代?非让我动家法嘛?”沈晨一听,连连说道:“怎么了?我说的就是真的啊!不信你可以去问王琳啊!”

“哼,少跟我提他,自从去年你俩结识之后,你看看,天天都干些什么?吃喝玩乐,荒废学业!我看你以后怎么办!还有,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跟我老老实实交代去了哪?”

沈晨见沈良揪着不放,心中便是有些不安,可他办的事儿打死他也不能说啊!只得硬着头破继续说道:“孩儿却是是去参加诗会了!”

沈良听他说完,见他还不说实话,眼光凌厉的看着他,说道:“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开人啊,将这孽子押到院中,请家法!”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便有人去将沈晨抬下床!沈夫人一见,却是连忙去阻拦,可那些人却是沈良的亲卫,却是根本不听她的命令,径直将沈晨押至了庭院中!

沈夫人一见,跑过去拉着沈良,口中含着哭腔说道:“老爷,你不能打晨儿啊,他从小都没受过苦,你打了他,可让妾身怎么忍心啊!老爷,什么事儿咱们好好说行吗?别打晨儿啊!”沈良听得心烦,对丫鬟们说道:“去,赶紧送夫人回房!”那群侍女一听,看了看沈良,又看了看沈夫人,正左右为难呢,沈良发话了,沈良看着她们的举动,说道:“你们也想吃家法吗?”一句话,吓得那些个丫鬟脸色苍白,连忙上前去拉着沈夫人,口中劝道:“夫人,咱们回去吧,夫人!”沈夫人被那群侍女拉着,口中对她们谩骂不止,拳打脚踢:“你们放开我,你们这群贱婢,放开我,我要去拦着他们,我要去看着他们!”怎奈还是架不住侍女人多,还是被拉回了房间!

沈晨被几个亲卫押到庭院,跪在地上,沈良望着他,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爹,你到底去了哪儿?”沈晨听着,依旧是刚才那番回答;沈良听得火冒三丈,拿起鞭子,“啪”的一声,抽在了沈晨身上!沈晨吃痛,大喊了一声,沈良也有意好好管教管教沈晨,下手却也不轻,一下接一下的打在沈晨身上,沈晨大叫连连;沈夫人也在房中哭着喊着要出来保护沈晨,却也未能挣脱掉那几名侍女!

沈良一口气抽了十几下,口中还念叨着:“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你说不说!”只打的沈晨后背上伤痕累累,泛着血痕,沈晨刚开始还在硬抗,挨了十几下后却再也扛不住了,连连哭喊着说道:“我说,我说!”沈良一听,便住了手。沈晨见沈良住了手便细细说了起来!他说完后,沈良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本身他已经知道整件事的经过了,可是当他亲自听沈晨说出来后,还是愣在了那,好半晌才回过神,心中突然多了一丝伤感,抬手又是一鞭子打在了沈晨身上,说道:“那可是你弟弟啊!”这是却才想起,他要杀的对象是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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