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预料那般发展,不出三日,宫中下旨,安送将军回府,择日为慕容皇后举办生辰宴。
如果举办生辰宴能把慕容浣染重新踢回她娘的肚子里去,我倒是很乐意参加。翁泽君照例派了人来宣我过去,我却窝在被窝里不起来。
“主子,快醒醒!圣旨来了啊!”小竹眼冒绿光地摇着我,“不说皇上,最近咱这素宁宫也太冷清了,连黄色的东西都少见。”
我见她这般不争气,便猛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你就不怕我去了以后,分分钟给皇后的宴酒里下毒吗?”
要知道,杀猪的也是有自尊的。不过事实证明,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在赶来强行拖我去参加宴席的侍卫眼中,丝毫不算什么。
当我极其狼狈地被侍卫带到角落里,顺着那个方向望去时,不想,看到的却是翁泽君眸光深邃,负手与慕容浣染对视。
台下群臣早已乱成一片,地上有大片的血,而慕容浣染的几位心腹被重重侍卫圈在其中,剑抵喉咙。我极力抑制住自己心跳的速度,这一次,绝不能再晕过去了。
“这盘棋,你输了。”翁泽君冷笑。
“我早就输了。”慕容浣染心知道大限已去,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翁泽君,“十一岁那年,你冷漠地驱马离开,丢下我一人,我便知道我输了,爱恨就是如此,你不爱我,那我便夺走你的一切。”
“所以,在朕遣你去塞外的数月,你便已经私下与统领将军一党勾结,妄想毁我国安。”
慕容浣染看着他,自嘲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区区一介杀猪莽夫之女,入宫不过须臾,你为何独独对她情深?”
“我并非在她入宫后才对她情深。”翁泽君嘴角带着一抹笑意,挥挥手,大批的侍卫便涌上来,钳制住慕容浣染的身体。
“只是这些,你都没必要知晓了。”
我痴痴然看着高台上的翁泽君,在慕容浣染被拖走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他和着风向我走来,我的心跳仿佛停住。我终于知晓什么叫作天地寂静,眼中独有一人。
“一切都过去了,阿花。”翁泽君嘴角上扬,眉间有情愫在荡漾。
我扑进他的怀里,皇上的怀抱到底是不一样,那样温暖,瞬间平复了我紊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