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这就去准备。有什么禁忌吗?吃什么会对病情比较好?”白若雪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她没有权利丧失斗志,更没有时间来悲伤。
白若雪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如今这个家就靠她一人来支撑了。她不能这样倒下,奶奶还需要她的照顾和鼓舞。
“清淡饮食,简单说就是粗茶淡饭。主要需要控制的是水。低盐低脂低蛋白饮食,蔬菜水果少量吃肉就行,糖类也不要吃。”护士小姐认真的嘱咐。
“真是谢谢你了。”
“不必客气,这是我的职责。对了,做血透的人会越来越瘦弱,营养跟不上的话身体会更加难熬,平时要多注意加强营养。”护士小姐临走前,还特意关照了一句。
这句普通的提醒,让白若雪又差点热泪盈眶,对奶奶身体的担心不由得又加重些。
她认识的人当中,还没有谁可以轻易拿出五十万,当然除了那个可恶的大色狼以外。
等等,大色狼!对了,这个男人可是S市的首富,这点钱对他来说是不值一提的。
可仅凭着两面之缘,他怎么可能借这么一大笔资金给你呢。
他可是连开个车门都开口索要报酬的人,你又有什么报酬可以支付。
就这样上门借钱,怎么看,都是太异想天开了吧。
尽管如此,白若雪也没有放弃这个打算。她已经没有第二人选可供选择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无论怎样,那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得去试一试。
现在她有点庆幸,冷傲尘的西装还留在自己手上,最起码不用担心见不到面。
白若雪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她换了一件白色缀花上衣,搭配着浅蓝色牛仔裤。
普通的装扮,在她身上却凸显出一股淑女清纯感,耐看又清新。
她找出那张金贵的名片,上面的地址是市区最繁华的黄金地段。那里寸土寸金,离她住的贫民区有很长一段距离。
夜总会的位置倒刚好处在冷氏和白若雪家的中间,如此只能先去冷氏一趟,再回家看奶奶了。
白若雪从干洗店里取回西装,就坐着公交,赶往冷氏。
冷氏大厦是S市最高的一座大楼,据说它足有五十八层。白若雪站在高耸入云大楼前,望着眼前气势恢宏的摩天大楼。透明的玻璃在晨光的照射下闪着金色的光芒,在蓝天白云的背景上画出醒目的一笔。
在巍峨的冷氏大厦的衬托下,白若雪觉得自己渺小的忧如一只蚂蚁。就象现在的她,被命运压制无力抗争,无力改变。
她握紧了手上的袋子,往大厅走去。
保安拦下身着廉价服装的白若雪。
“小姐,今天周末,不上班。”保安很有眼力,白若雪的这身装扮,怎么看都不会是在这幢大楼上班的职员。
“我有点东西要还给冷总,约好今天送来,他不在吗?”白若雪想起自己在主席台上脱口而出的话,就当做是预约了,毕竟冷傲尘当时可没有反对。
“冷总今天还没有到。”保安虽然奇怪,但很守职业本分。
“冷总一般什么时间会到?”白若雪可不想盲目的等下去。
“小姐,我只是一个小小保安,怎么可能知道总裁的行程。小姐既然预约过,不如直接打电话给冷总的助理询问。”保安尽职的提醒道。
当然他并不认为这女孩真的与总裁有约,这提醒其实他是想用来婉转的劝这位小姐离开。
白若雪不强求,她也没有必要为难一个保安。想来没有总裁的允许,做保安的肯定是不敢透露他的行踪。
可她也不想拿个黄金名片去公用电话亭显摆,说不定还会招来小偷。
白若雪从包里拿出便签和笔,再掏出名片,正在抄写号码时。
一阵阴影闪过,正在抄写的名片不见了。
“你干嘛抢我的名片啊,没礼貌。”白若雪看着眼前这个拿着名片大张着嘴巴,眼睛都快瞪出来的男人,没好气的说道。
冷氏怎么也有这样没素质的人,乱抢别人东西。
“林特助,上午好!”保安恭敬地施礼。
林思杭昨天加班太晚,周末正在补眠时,被大BOSS一个电话催起,让他去公司拿资料,正满腹怨言。
没想到刚进大厅,被一道金色的光闪到,他走近一看,那名片他可太熟悉不过了。
当年他还不是冷傲尘特助时,冷傲尘也给过他一张,就是为了他能方便进出冷傲尘的领地。
面前这位清秀佳人,林思杭可从没有见过。
她怎么会有这张名片,难道仿冒的。
一时手快就抢了过来,可看到编号和特殊防伪后,他确认这的确是冷傲尘特有的。
林思杭15岁就和冷傲尘成为好友。自然知道他有个青梅竹马的女友,是管家的女儿,叫玉妍。五年前玉妍不辞而别之后,冷傲尘就再没有交过女友。
这黄金名片突然出现在一个女孩的手里,他能不惊讶吗?铁树终于还是开花了,看来傲尘是决定走出那段感情了。
“小姐,我只是确认下真伪,可没想过占为己有。”林思杭微笑的把名片递了过去,眼睛里满是打量的目光。
白若雪觉得自己就象是待估的商品,被盯的很不自在。
看来冷傲尘的眼光还真有问题,这样的人还能当特助,听起来职位不低,怎么会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呢。
刚见面就抢东西,现在又用这么肆无忌惮的目光盯着她。自己怎么也算小美女一枚吧,他到底有没有羞耻心?这样盯着一个女子看,不觉无礼吗?
白若雪的双腮抹上两朵气愤的红晕,桃红小嘴紧抿着。
接过名片,转身就往外走去。
“小姐,是来找冷总的吗!”林思杭淡淡的笑着,语气里充满了笃定。
白若雪蓦然停下了脚步,她转过头,一脸平静的看着对方。
他能猜到自己的目的并不奇怪,毕竟自己现在站在冷氏,拿着冷傲尘的名片。
可他叫住自己,就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