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浅夏打量这个房间里的一切,这里还是单独贵宾区,楼下乐队表演的一切尽览无遗,由于地理位置的构造,音乐到这个房间更加优美,贴切的余音绕梁。
房间里,各种乐器都有,其中不乏西洋玩意,最显眼等待是那架钢琴。
秦浅夏手痒了,不知道还会不会。
阮冬宸优雅的翘着二郎腿,斜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秦浅夏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阮冬宸,像是大人询问孩子的学习情况,“阮冬宸,票上有什么?”
她记得不是和以前自己买的一样吗?
阮冬宸闭着眼睛,碎发随意的在额前盘踞,性感的嘴唇轻吐,“可能她们看的是颜值,票什么的没注意。”
其实,乔治的票并不是直接去买的,而是他找的乐厅负责人弄的,乔治爆出了阮冬宸的身份,票上就烫金下了那几个字。有些粗心的秦浅夏只看了个大概,以为都是一样的。
秦浅夏立马炸毛,快速走到阮冬宸面前,右膝盖直接硌到了阮冬宸的肚子上,“阮冬宸!”
人家这么有名的乐厅才不会看颜值,人家是有原则的!
阮冬宸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一脸的嫌弃,“真不知道你这么暴躁,以后有谁会要你。”
秦浅夏弯下腰,流里流气的挑起阮冬宸的下巴,“我看上的,大不了霸王硬上弓。”
整个一女流氓。
霸王硬上弓?知不知道,喜欢你的人喜欢的是你的一切,和你的脾气没有一点关系,阮冬宸无意间往前一瞟,思绪就这么断了。
秦浅夏因为的弯下腰的,这么一来,春光乍泄……
见阮冬宸没有回答自己,脸色却不对劲了,秦浅夏皱眉,“阮冬宸,你怎么脸红了?”
阮冬宸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头往旁边一别,心脏跳得噗通噗通的。
无视自己?秦浅夏小手再次挑了挑阮冬宸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美目圆瞪,自己有那么看不下去?好歹还看得出来是个人好吗!?
阮冬宸仰天长啸,姑奶奶啊!你不知道你已经走光了么?咽了咽口水,阮冬宸镇定开口,“你…这个姿势…”眼睛上下看了看。
秦浅夏随着阮冬宸的视线看了看,我靠?男上女下?咋污了呢……
到底谁污?
镇定的咳了两声,收回膝盖,整理了下裙摆,显示自己的慌乱。
阮冬宸闭上眼睛,尽力摒弃刚刚那一幕春光,头有些发热,要是浅夏再不起来他怕会流鼻血的吧?
用力的揉了揉眉心,自己怎么那么无聊往前看了啊!少女精致漂亮和锁骨和羊脂一般吹弹可破的皮肤,再往下…阮冬宸敲了敲脑袋。
看着那一抹假装淡定的倩影,阮冬宸有些说不出话来,浅夏其实真的很漂亮,这是她为什么有的时候意识不到呢?每次自己打击她都会炸毛。
阮冬宸勾起一抹笑容。
阮冬宸坐起身,手指在下巴处摩挲,一脸玩味,“这就是霸王硬上弓?”
秦浅夏:“……”刚开始交这个朋友怎么不觉得他这么找打呢?!
淡定的走到玻璃落地窗,下面的情侣交头接耳,等待乐汇的开始。
阮冬宸走到秦浅夏旁边,弯下腰凑近她的耳朵,魅惑的吐字,“难道浅夏把持不住了?”
把持不住?额…秦浅夏一脸血,后手肘不客气的给阮冬宸肚子一拳,没有回头咬牙一字一句地说道:“是啊!我把持不住了!”
身子有些微软,耳朵啊!最敏感的部位,阮冬宸这丫的好像知道自己的弱点似的,没事就靠近自己的耳朵,秦浅夏想起就想给阮冬宸一下。
阮冬宸捂住肚子,走离秦浅夏一米远,靠在玻璃窗上,一脸痞气,慢慢悠悠的说道,“其实呢,你除了颜值和我不在一个档次、脾气暴躁、学习不好、性格差、人品差……”
秦浅夏忍耐心中的火气,听着阮冬宸罗列自己一切的缺点。
“不过我还是可以为民除害的。”阮冬宸一脸大义炳然,视死如归。
秦浅夏:“……”,为、为民除害?自己有那么不堪吗?!长腿抬起,给了阮冬宸肚子一下,“我嫌弃你。”
阮冬宸捂住肚子,一脸痛苦,跳离秦浅夏更远,原来还是低估了浅夏的腿长,“此女子果然暴躁。”
秦浅夏无语了,为什么还不开始啊!转移话题道,“今天乐汇的主题是什么?”
她记得上次来是‘梦幻’,优美的演奏,让她至今都忘记不了,不知道今天又会是怎样的音乐盛典。
阮冬宸这才走近,和她亲近一些为什么不呢?勾搭上秦浅夏的肩,也随她的视线看向楼下,“不知道。”
乔治弄的票,他的确不知道。
秦浅夏别扭的动了动肩,阮冬宸却还是不肯放手,眼刀刷刷的飞了过去。
“我只是手没地放。”阮冬宸无视眼刀,随意开口。
那是她想多了?不过和男生那么近她还是真不习惯,回想今天被他抱了,牵了手,秦浅夏有些茫然。
“几点了?”秦浅夏还不见还没有一点开始的模样,有些急躁的问道。
阮冬宸还未回答,楼下主持人便上了台,主持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一袭月白色礼裙,正式且高雅。“欢迎大家光临‘心迹’乐厅。”
台下的人也安静了下来。
秦浅夏腹诽,欢迎的话门票就别那么难买啊!我一定天天光临!
“今天乐汇的主题是‘初恋’。”
秦浅夏看主持人的样子为什么她会有感觉她是在看自己这个方向?
阮冬宸勾着秦浅夏的肩不由得紧了几分,初恋…浅夏,你就是。
秦浅夏摒弃刚刚的想法,一脸期待,初恋?那会是怎样的感觉?一定很美好吧!
主持人不再废话,开门见山直接主题,“今天,我们有幸请到来自圣比纳堡的乐队,sing瑞安,关于sing瑞安乐队我就不再多说,下面,乐汇开始。”
主持人退了下台,随后一群金发碧眼的男男女女走到了属于他们的乐器前,等待指挥官上台。
秦浅夏在听到乐队是来自圣比纳堡的时候眼睛射出了光芒,圣比纳堡啊!那是音乐人一辈子都想去的音乐风云榜上赫赫有名的地方,级别可以说和维也纳相媲美。
她对乐汇越来越期待了。
阮冬宸同样也在听到乐队来自圣比纳堡的时候心里小小的触动了一下,见秦浅夏那么期待,他可以说那个地方是自己家吗?那个地方一直就是他们家族的地盘。
秦浅夏突然摇了摇头,“虽然圣比纳堡音乐很让人陶醉,但是我不太喜欢那里。”
阮冬宸想说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噎住了,浅夏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国家有偏见?
像是满足阮冬宸的好奇心,秦浅夏直视阮冬宸,就像在看一个农村来的一样,“你不知道?圣比纳堡那个地方还保留着古代的习俗,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语气还有几分鄙夷。
想到一个大腹便便的猥琐大叔身边有几个貌美如花却还要争宠的女人秦浅夏就胆寒的颤了颤身子。
阮冬宸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国家因为地广人稀所以对生育政策很松,可以说直接没有,但是那里的人都是有钱极了的人,并不是如难民一般穷苦,长相也并不算丑不拉几,相反,帅男美女一大堆,“就因为这个?”
秦浅夏盯着底下慢慢上台的指挥官,指挥官是个看上去已经六七十岁的老人,两鬓依稀可见白发,身着黑色燕尾服,表情很严肃。
秦浅夏不由得疑惑,让这样严肃的老人指挥主题为青涩懵懂的‘初恋’合适吗?
见秦浅夏没有回答自己,阮冬宸掰过秦浅夏的身子,“你说,就是因为那里的风俗所以你不喜欢那里吗?”
兴致被打断,看阮冬宸一脸来了兴趣也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样子,秦浅夏没好气的说,“对,什么年代了,还三妻四妾,搞笑!”
就是,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观念真不知道这个国家的老大怎么想的。
要是让阮冬宸知道,他肯定在心里腹诽,爸,您别多想,您儿媳妇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一生一代一双人’,或许在这个年代说这句话会被人嘲笑,不过在他们那,则是一个钟情的句子。
乐汇已经开始,轻轻的音乐流出,每个人都表现出陶醉的模样。
音乐刚开始轻轻的,带着少年少女年少轻狂的羞涩和冲劲,百灵鸟一般的悦耳,又有几分空灵,不同的感觉交织在一起,秦浅夏闭上了眼睛…
乐笛轻快的节奏慢慢将曲子带入高潮,中间的时候,音乐陡然步入一个快速高调的节奏。
不愧是贵宾区,到了秦浅夏阮冬宸这里,声音恍若绕着房梁走了一圈。
乐厅里,没有一个人交头接耳,享受着这场音乐对心灵的洗礼。
这时,少男少女已经褪去羞涩,坠入爱河,难舍难分难离…
老指挥官也同样闭着眼睛,睁开眼睛的秦浅夏看到了一丝羞、羞涩?
果然还是不能随便怀疑别人的本事的。
阮冬宸靠在玻璃窗前,不羁的闭着眼睛,他原来怎么不知道乐汇这么吸引人?皇室的演奏他都听烦了。
到了末尾,大提琴的声音给曲子增添了几分哀悼,到后面就越来越严重,恍若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悲苦,结局,大提琴发出最后一丝悼念,初恋,就这样悲苦的结束。
指挥官福了福身,走下了台,秦浅夏睁大眼睛,这,就完了?她还没有听够啊!有两个小时?她不信!不信!
不知为何,末了那大提琴的音色让秦浅夏心里有几分落寂,她看着仍闭着眼睛的阮冬宸有些惋惜的开口,“阮冬宸,你说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很痛苦吧?”
阮冬宸微微抬眸,“相爱不能在一起…嗯,是很痛苦,不过…”
阮冬宸一步一步走近秦浅夏,两只手扶住秦浅夏的肩膀,眼睛里一片严肃,“至少曾经拥有,好过从未得到。”
秦浅夏呆在原地,为什么她会觉得阮冬宸这是在许诺呢?
事实上,阮冬宸就是在许诺,听到秦浅夏不喜欢自己的国家,阮冬宸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那么些难过,得知秦浅夏是不喜欢三妻四妾,阮冬宸释怀。
他本来想就没有想尊重家族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