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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单爷主仆闹酒肆 秦程尉迟临绛州

三人来到一家酒肆前面,把马让给门子牵走去喂食,便大步摇摇地揭开帷帐走了进去。

但见酒肆中座无虚席,三五成群,桌上放的,凳上靠的无一不是真刀真枪的武器,便知这些都是游侠儿,又听南腔北调的,分明来自五湖四海。

只是吵吵闹闹,聒噪非常,宛如闹市,听着让人烦。不过耗子三人似乎早习惯了这种场面,不以为意。

“嘿,几位客官,实在对不住,小店已经人满为患了,恐怕……”店小二忙跑过来低眉顺眼地招呼道。对店小二来说,这些人都是滚刀肉,一言不合和便要开打,他敬若神明,可不敢得罪。

那彪形大汉一把将他推向一边,冷哼道:“你只管把好酒好菜上上来就行了,位置我们自己找。”说完带着单二娘两人来到一处靠窗的桌子前,把背上的长物解下来重重地一放,对围着桌子坐的四个满面横肉的市井游侠儿喝道:“兄弟,借贵地一用,可好?”

这四人右脸上都有一个黑虎头纹身,大老远就能看见。

四人闻言,哗啦的一下就拔刀站了起来,怒骂道:“你这乞索儿算什么东西,说借就借,我等不借你又待如何?”

大汉冷笑道:“他姥姥的,你们四个狗奴,黑心虎这厮已经死了,树倒猢狲散,你们这四个狗奴也该死才对,却活到了现在,已经够本了,倘若不滚,爷爷可以送你们一程。”

周围人都静下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四人虽震慑于这大汉的体型,但到底挨不过面子,且本身也是狠人,便怒吼一声,踢翻桌子,挥刀朝大汉砍去。

哪知他们快,大汉比他们还快,一拳两脚三扫腿,便将这四人打得落花流水、倒地呻吟了。

“给爷爷记住了,爷爷单大胆,你们那死去的当家黑心虎见了爷爷也得低声下气,想当年他敢在爷爷面前耍横,爷爷就将他打得他姥姥都不认识,结果他跑去了紫竹林呆着,不敢出来了,所以你们又算什么东西?想要报仇,随时可以来找某,还不快滚!”大汉双手一叉腰怒喝道。

四人一听“单大胆”三字,便已吓得动弹不得,只听一个滚字,登时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酒肆。

单大胆嗤之以鼻地道:“他姥姥的,跟黑心虎混的果然都是孬种。”

“原来是单爷,失敬失敬。”那些游侠儿闻听他的名字,便都起身拱手道。

单大胆哈哈笑道:“诸位抬举了,我等江湖同道,难得聚会,这次借着一睹‘笑傲碑’,见识那《笑傲江湖曲》的名头聚集在一起,实在一大盛事,当浮一大白,小二哥,这里的帐都算某的,尽管把好酒好菜呈上来!我等定要一醉方休,来他个笑傲江湖!哈哈哈!”

“好,单爷果然豪爽!”众游侠儿齐声叫好。

绛州坊市。

三个牵马大汉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着。这三个大汉长得都很独特,左首一大汉长相极其丑恶,不是说嘴歪眼斜,一张脸长得还算对称,就是浓眉大眼、糙肉朱眉,加之身材魁梧肥胖,让人看着慎得慌。

却见右首一人生得乌漆墨黑,犹如焦炭,比之那黑心虎还黑上三分,鼻若鹰钩,耳垂吊大。

相比左右两大汉长得其貌不扬,中间那大汉却生得极为俊朗,面如刀削斧凿,线条粗犷而又不失柔和,如果说左右两大汉是天工草草了事,那中间大汉便又经过了一道细琢的工序。

瞧这三大汉都未蓄须,料想也就二十来岁,好不年轻,但如果不说,还以为二十六七岁。

那黑脸大汉看了看周围,对中间的那人道:“大兄,这绛州比起长安倒是清净了不少,但是要说钟灵毓秀,某觉得还是不比长安的。”

那大兄笑道:“三弟,你怎么不说绛州出了一个王神童?长安可没有啊。”

左首大汉大笑道:“大兄,别听尉迟老黑在那叽歪,他是每到一个地方就要拿那个地方跟长安做个比较,明明一介武夫,却搞得跟个诗人似的,某在想,他如此念叨长安,是不是在想他家中老娘了。”

被叫尉迟老黑的右首大汉闻言,心说想老娘不就是说他乳臭未干吗?当即怒道:“程板斧,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还意思说某,你呢?你祖父给你找了个对象,你不跟人家结婚,跑出来干什么?”

“屁的对象,按他那标准,不是屁股大好生养的,就是虎背熊腰身强体壮的,给你你敢要吗?你还敢说风凉话,来,让二兄给你松松皮。”

“来来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看某不把你这个自称二兄的家伙打得满地找牙。”尉迟老黑顿时挽袖磨拳地叫道。

被叫大兄的中间大汉赶紧拦下他们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人都各让一步不行吗?在这吵闹成何体统?别让人看了笑话?”

两人互瞪了一会儿,龇牙咧嘴的,便哼了一声,同时把头撇了过去。

大兄摇头苦笑,这两人真是一见面就吵架的主,一路上没少折腾。

“咦,秦用、程伯献、尉迟循毓!”突然,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

原来这左中右三大汉,分别名叫秦用、程伯献、尉迟循毓。

秦用听着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豆蔻韶华的少女站在人群中,亭亭玉立,身上穿着粉红色的衫裙,模样娇俏可爱。

秦用讶然道:“原来是孔三娘,你怎的会来绛州?”

“哈哈,孔三娘怎么是你啊,你来绛州所谓何事?”程、尉迟二人笑道。

来人可不正是孔三娘嘛,她那日见了王勃,今天便到坊市来选购一支上好的箫,此刻见了这三人,立马将竹箫藏到了身后,干笑了一声,忽然问道:“儿才要问你们呢,儿来绛州是来给韦伯父祝寿的,你们来这谁是干什么的?早在一年前在长安就不见了你们三人的踪影,听说都跑出来当了游侠儿,东游西荡,好不自在,不过秦用,他们俩一个是怕结婚逃了出来,一个是在家里阿娘管得太严偷溜出来,那你呢?你是什么原因?你是个大大的孝子,怎么也舍得出来?”

秦用苦笑道:“还不是被这两人给挟持的。”

他这么一说,程伯献登时不高兴了,道:“大兄你这话怎么说的,那叫挟持吗?那叫绑架!”

孔三娘:……

“一边儿去,一边儿去,一天尽瞎说。”尉迟循毓把他推开,对秦用煞有介事地道,“大兄,想当年我们祖父那一辈就是从游侠儿过来的,那时候他们劫富济贫、除暴安良;而后有了更大的目标,那就是推翻隋朝,拥护明主建立崭新的国度,于是才有了而今的大唐、天下黎民百姓的安居乐业。”

“我等身为其子孙,若是整日在家养尊处优、无所事事,跟那些豪富恶少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仗着父辈留下的家业和荣荫肆意挥霍,如此焉能对得起祖上荣耀、我等的家姓?故而才要出来游走四方,行侠仗义,磨砺筋骨,锤炼武艺,留作有用之身以待战时挺身而出,杀敌报国。”

“尉迟老黑这话说得某爱听,我老程也是这个意思,大丈夫生就八尺之躯,就应该去建功立业,你看那高丽奴何等嚣张,还有那回纥、吐蕃,真是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现在西突厥已灭,就该轮到他们了!”程伯献极为愤慨地道。

秦用闻言惭愧地道:“两位贤弟说得甚为有理,令某茅舍顿开,某这一路上满腹牢骚而今想来确实不应该,在此某给你们赔罪了。”说完,秦用便要一揖及地,程伯献两人连忙人手一边将他扶住。

尉迟循毓道:“兄长说哪里的话,这一路上多亏了兄长照顾,某和程板斧才没犯大错,说起来还是我们要感谢兄长啊。”

程伯献攀住二人笑道:“说这些干什么,我们三兄弟不但现在要在一起行侠仗义,将来还要上战场,并肩作战,杀得那些胡虏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秦用与两人把臂道:“好,让我们兄弟三人一起并肩作战,杀得那些胡虏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三人放声大笑起来,引得路人无不侧目。

孔三娘翻了翻白眼,敢情自己就纯粹成了路人甲了,没好气地道:“你们三个说完了吧?说吧,你们到绛州来所谓何事?”

秦用笑道:“江湖传闻绛州出了位王神童,作出一曲《笑傲江湖曲》,乃江湖公认天下第一曲谱,刚好我三人一路走来距绛州也不远,便过来看看,见识见识那不世出的“笑傲碑”,若是能够结识王神童,那自然是最好的。”

孔三娘闻言,顿时得意地娇笑道:“你们是说王勃吧?儿认识,不但认识,而且我们还相约过几天在碧落亭前见面,让他教儿吹箫。”

秦用三人面露惊讶之色,见他们吃惊,孔三娘更是得意了。

“话说当日孔三娘率领一群才子在碧落亭前,要与王神童斗琴。王神童听她好大的口气,只是付之一笑,便答应下来……”

这时,偏不巧,只见一群市井人在路边聚成一堆,其中一人口若悬河地吹嘘当日碧落亭前发生的那场大战,好似他亲眼所见一般。

孔三娘一听便知要露馅,连忙推着三人道:“走走走,我们难得见一次面,得好好聚聚,对了,你们肯定还没吃饭……”

“别急啊,听完了再走不迟,他的话里竟然提到了你,我老程可真是奇怪了,当日发生了什么?大兄,尉迟老黑,走,我们去听个究竟,嘿嘿。”程伯献欢喜地道,还冲一脸黑的孔三娘挤了挤眼睛,眼中充满了戏谑。

三人不顾孔三娘阻拦,凑了过去。孔三娘羞恼得直跺脚,可她又能怎样?

三人过去后,就听那人滔滔不绝地道:“孔三娘好生耍赖,凭一群才子与王勃一人斗琴,于是那些才子挽袖理襟,轮番上阵,等轮到王勃时,满山人海都欲昏昏欲睡了。”

“那孔三娘好生无耻。”

“没错,这等娘们儿真是蛇蝎心肠啊,将来可没人敢娶。”

众人听到这里无不义愤填膺,骂声四起。

那说书的按下众人的声音,接着又道:“可不是嘛,不过王神童不以为意,只见他缓摇折扇,淡然笑之,飘然落座,环顾众人,大笑一声,指尖便一拨琴弦,只听铮然一声,满山众人神魂顿时打了个激灵,紧接着便听一阵铮铮铮铮的如同箭雨打在万千铁骑的声音,真可谓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啊……”

“哎,你这分明是王神童的诗句嘛,这诗句描述的可是马三娘精湛的琵琶技艺,你拿来形容王神童的琴艺,似乎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啊。”有个文人打趣道。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那说书的也不害臊,反而也随众人大笑一阵,然后道:“哎,这位郎君说得没错,不过在下嘴里的存货就这么多,况且《笑傲江湖曲》乃江湖公认的天下第一曲,此等仙曲,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是诸葛孔明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恐怕也描述不了,更何况在下呢?反正啊,这《笑傲江湖曲》一弹奏出来,天在笑,地在笑,天下苍生都在笑一般,闻之令人感慨万千啊。”

“这可不行,你是用说的,那曲子是弹奏出来的,光说不练,我们可听不出来它有多神奇啊。”

“是啊,是啊。”

众人起哄道。

那人把掌一抚,道:“这有何难?某虽不会弹,但会唱啊,某就现场给诸位唱一曲吧,献丑,献丑了。”

众人齐声叫好。

于是便听那人用沧桑而略显嘶哑的声音扯开嗓子唱道: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记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

啦---啦---

……

那人唱得人人闻之动容,越来越多的人闻声赶来,到最后,竟所有人都高声唱了起来。毕,众人齐声大笑,相视之间仿佛相识多年的好友,陌生人变成了朋友,朋友变成了知己一般。

秦用三人自然也参与了进去,和众人一道哈哈大笑起来,在这个时候,消除了阶级,消除了歧视,消除了所有的不公,不管你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亦或奴隶婢女,坊市中只剩下笑声。

微服出巡坐于酒楼中的韦刺史见证了这一幕,眼角微微湿润,他喃喃道:“我恩师曾言,真正的音乐,是雅俗共赏、普天同乐的,在这样的音乐面前,一切的阶级都不存在了,不分平民和奴隶,不分贵族和皇室,只有最纯粹的人,这便是真正的音乐啊,某以前不知,只道是恩师的幻想,没想到这不是梦,不曾想在某有生之年能见到这一幕,听到这纯粹的音乐……”

韦承庆站在他身旁,望着街上欢悦一片的场景,也不禁笑了起来。

韦刺史顿了顿又道:“现在某可以确定了,王勃的身后必然站着一个庞然大物般的古老势力,不然谁能培养出这般杰出,不,应该用妖孽来形容的弟子?同时某心里也不再担心这股势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因为没有一颗赤子之心,是作不出这种神仙乐曲的,大郎啊,此子不凡,你要辅佐他啊,在他成长的过程中全心全意地帮助他,成为他的一股助力,如此一来,我韦家可几代不衰。”

韦承庆点头道:“是,父亲。”

众人在笑,却有一个人在哭,那便是孔三娘了。她没想到当日所为在这些人看来无异蛇蝎心肠,因此伤心至极便哭了起来。起初还是小哭,后来就成了嚎啕大哭。

“哎呀,三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难道受了什么委屈?说,是谁,某帮你教训回来。”程伯献显然明白缘故,想笑却又不能,只能假惺惺地劝慰道。

孔三娘一听,哭得更厉害了,还叫嚷着道:“你们倒是笑啊,你们不是笑得很欢吗?别管儿。”

秦用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见这么多人看过来,拉着她赶快离开这里。

在路上,孔三娘给他们不断地抱怨王勃如何如何可恶,似要把他说成十恶不赦之人,不过秦用三人却是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敢情这位大小姐是动了春心了。

程伯献唯恐天下不乱,趁机说道:“这王勃果然不是一个好东西,三娘,你莫要再伤心,此等不义之徒,人人得而诛之,兄仨决定帮你教训教训他。”

秦用和尉迟循毓到底是兄弟,他肚子里有几多花花肠子都清楚得很,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也连忙附和起来。

孔三娘破涕为笑道:“当真?不过教训一下他,好教他知道本娘子不是好惹的就行了,可不要下手太重了呀。”

秦用憋着笑意道:“孔三娘,不知王勃现在何处?”

孔三娘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道:“今天是院试第二场考试挂红榜的日子,想来他应该在醉仙楼吧。”

“我们这便过去,拿他试问。”尉迟循毓嘿嘿笑道。

“事不宜迟,走,杀向醉仙楼,捉拿王勃。”程伯献起哄道。

酒肆。

“什么?王勃此刻在醉仙楼?他姥姥的,你怎么不早说,二娘,走,阿兄给你把你未来的夫君抢过来。”单大胆一拍桌子,操起桌上长物一挥嚷道。

单二娘一听,登时欢喜了起来拍手叫道:“真的?那敢情好,不过阿兄啊,你可不能太用强了,不能让他觉得咱们太暴力了。”

耗子不禁大翻白眼,都用抢了,还不暴力?

满座游侠儿一听单爷要去抢王勃来作妹夫,登时兴奋了起来,见他们出了门,也齐刷刷跟了上去。

那些躲藏在街道人群里的乔装打扮的武侯见这么多游侠儿一起行动,顿时紧张起来,赶快派人通知位于另一边酒楼里的韦刺史。韦刺史之所以微服出巡正是因为绛州这几天忽然来了许多游侠儿,担心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王勃还不知道有两拨人正朝醉仙楼杀过来,此刻正与梁文广等人在二楼凭栏把酒言欢。

“四郎,恭喜你院试第二场考试再获第一,同时预祝你明日第三场考试再续第一,来,诸位,我们都来敬明日的绛州第一秀才王神童。”梁文广举杯笑道。

众人举杯,王勃无奈笑道:“你这家伙,竟也给某来这套,好,干杯。”

众人举杯痛饮。

几杯酒下肚,王勃不禁豪兴大发,从月奴手中提起酒坛,飞身飘然落到栏杆上,靠着柱子,俯仰天地其间,豪饮一口,任凭酒水四溅,而后放声高唱道:“陶谢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好!好一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突然,一个异常响亮的好声传来,王勃朝下望去,却见三大汉彪然而立,宛若雄狮,中间一人形貌俊朗,话便是从他口中出来的。

“有酒不与人同醉,天下第一等大罪,接着!”王勃哈哈大笑,甩手便把酒坛扔了下去。那大汉大笑一声,稳然一托,便轻巧地托住了酒坛,提起,仰面豪饮了一口,大赞道:“好酒!”随手便抛给身旁的黑面大汉。黑面大汉豪饮罢,又扔给那丑恶大汉。

“阁下想必便是王勃了,可否下来一叙?”那大汉拱手朗声道。

“好!”王勃旋身而下,白衣若雪,翩然若仙。

大汉眼睛一亮大赞道:“好身手!”

王勃淡然一笑,拱手道:“在下正是王勃,不知三位尊姓大名。”

大汉拱手正色道:“在下秦用,这位是某二弟程伯献,这位是某三弟尉迟循毓。”

王勃遂拱手见礼,尉迟循毓还好,程伯献却不买账大大咧咧地道:“某说,王勃,你敢欺负我家妹子,你可知罪?”

“三弟,不得无礼。”秦用呵斥道。

王勃闻言一愣,疑惑道:“程郎君此话怎讲?”

“王勃,别听他胡说,儿……儿可没有叫他找你麻烦。”这时,躲在程伯献背后的孔三娘站出来脸红地解释道,分明此地无银三百两。

“某……”

“你还说!”孔三娘瞪着程伯献道。程伯献愕然,这不是你说的要教训他吗?怎么真见了其人就变成了某的不是?

王勃恍然,敢情她又想找自己麻烦了,可是前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我什么时候又得罪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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