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城是桃李村中普通的一个光棍,年纪都快三十岁了还没有娶媳妇,对于这个时代来十五六岁就已经要成婚来说无疑是一个光棍了,家中父母对此也是很担忧,但也很无奈。因为村子里还有很多像利城这样的人,都几十岁了都没娶媳妇。
这个村子里只有几十户人,有女儿的很少未嫁的,男比女多了好多个,二十年前这里还是杳无人烟的地方,后来因为战乱利城父母和一般人从城里迁移来这里的,这里山清水秀,来的时候刚刚是春季这里的桃树开满了桃花,所以取名叫桃李村,迁移到这里大家都是逃避战火的纷扰。
这天利城像往常那样提着一只猎到的野鸡回到自家竹子围起来的院子里,准备晚上和父母妹妹一起吃,刚到厨房放好野鸡就听到父亲叫自己的声音。
“城儿,你过来。”
来到木屋子的客厅里,看到父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舍。利城不禁有些奇怪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利城有些奇怪问:“父亲母亲,出了什么事情?”
听到儿子的这么说利城的父亲利文天叹了口气说:“城儿啊,你年纪不小了,眼看就要三十岁了,现在媳妇都还没娶到,你爹和娘看在眼急在心里啊。”
利城听到利文天这样说,知道又是要自己出去外边世界闯闯了。就在几天前村子里的祝老三出去了半年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了一个媳妇,村子里面的人可都是羡慕的很,也想自己的光棍儿子出去找个媳妇回来。这几天父母也不断向自己说这个事,说家里不需要这样子照顾,爹娘自己还能干活,还有妹妹虽然十几岁但是也能自己照看自己了。
本来利城也打算过些日子出去闯闯外边世界的,想不到家里催的那么急。
于是解释:“等过些日子再出去也不迟,现在不急”。
听到自己儿子不着急去找媳妇利城的娘藏秀玲就急了,板起脸:“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在都快三十的人了,你爹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都会爬树摘果子吃了。”
接着利文天又道;“城儿,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你就和村里的姜涛、吴中标这两个人一起出去外边闯闯。”
这样说利城明白了自己父亲和姜涛还有吴中标的父母已经一起说好了让他们一起出去,应该说有个照应。
利城看见自己的父母已经决定了也不好在说什么,父母年轻时候在城里也是书香门第,其实利城从小就受到父母的熏陶。只是后来战乱后逃到这里定居,依稀还记得年幼时候在城里很热闹,车水马龙的,父亲把自己送到书斋里面跟夫子读书,后来战祸乱起,很多难民都从各个地方逃来城里避祸,那时起城里就没有一天是安宁的,抢东西的、偷东西的、谋害人性命的,层出不穷,那时父亲收到了从军的表弟托人送来信,说这边已经守不住了,让父亲带齐家人一起来开城里,找个远离战火波及的地方安居,据说前方被攻陷的城池遭到了屠城。也就是这个消息父亲决定带领着街坊邻居一起提前了十几天离开了淮安城,据说后来淮安也守不住了,里面不愿意走的人都被杀了个血流成河。大火烧了五天五夜。
每次想起这些利城内心就充满了渴望,渴望自己能消灭那些来犯的人,守护自己的家园。
看见自己儿子没有作声夫妇两人知道这儿子怕离开了之后自己父母过得辛苦很多,粗重的活都要亲力亲为,于是藏秀玲语气放缓:“城儿,你不必担心爹娘这边,爹娘身体还行,家里的粗重活还难不倒我们,你只管去外边闯,男儿志在四方,不要总窝在这个穷乡僻壤,对你没有好处。”
听到母亲的鼓励利城点了点头,轻声道:“孩儿听娘的,明天就和姜涛还有吴中标一起出去。”
这时一个小女孩十二岁左右的样子仔细看和利城有几分相像,进来就说道:“我也要和哥哥一起到外边闯一番,哥哥你带我一起去吧。”说完还眨着眼睛看着利城还有父母。
利文天听到女儿话呵呵:“云儿不得胡闹,你哥哥是出去给你找嫂子回来的。”
藏秀玲也笑着道;“云儿啊,听你爹的话,你哥哥不是去玩的,他们要走很远的路,你还小走不了这么远。”
小女孩是利城的妹妹,听到父母这样说也只能看向利城眼巴巴的:“哥哥,等我长大点了你一定要带我出去看看外边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好吗。”
利城的伸出手摸了利云的头温和带着笑意:“嗯,哥哥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带你出去看看外边的世界。”顿了顿又接着道:“哥哥不在家的时候你要照顾好爹娘哦。”
利云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突然做了个鬼脸给利城看,就跑了出门口去大声说道:“我去生火烧水,今晚上有野鸡吃咯。”
利城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太阳快要下山了,想到明天要一早出门,于是道:“我去找姜涛和吴中标商量下明天的事。”
离开了家里的院子,直往姜涛家里走去,姜涛家的木房离利城家不远步行一会儿就到了,这时候吴中标也在姜涛家中,看见利城来了姜涛连忙迎上:“利城你家里也跟你说了?”
“嗯”利城点点头,然后道:“中标,你决定了一起出去了没有。”
听到利城的话吴中标也是点点头:“我肯定会去的,难得有机会一起出外边长长见识。”样子还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样子,
姜涛这时道:“嗯,一起出去也算有个照应。”
利城说道:“: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出门,今晚上收拾后要带的包裹明天在村口汇合。”
两人同时点点头。
次日清晨利城在父母千叮咛万嘱咐,以及依依不舍的眼神中走出了家里细竹围栏成的院子门口,利城心里是充满了对未来的惆怅,告别了父母,向村口走去,路边的花草湿润的露珠微风吹来带着一股让人身心舒泰的芬芳,这是利城心情未明的一种愉悦。
村口路边早已经站着两个人等待着利城,看见利城走来吴中标呵呵笑道:“利城还以为你睡觉睡过时了呵呵。”
利城微微笑道:“让你们久等了,只是出门的时候父母唠叨多了几句而已。”
姜涛也是轻叹:“儿行千里母担心,这是人之常情,我爹娘还不是这样。”
吴中标这时道:“别感伤那么多了,咋们赶路吧。”
利城和姜涛点点头,回头再次看了看熟悉的村子,还有村子里到处可见了桃树,开满桃花的树上映衬得是这样和谐和安宁,利城恍惚中产生了一种陌生而又熟悉感觉,或许离开这里是他人生的新的转折开始,转身迈开步伐。
绿草幽幽山野茫茫,这是春末的季节,利城三人缓慢穿行其中,时近中午,吴中标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城哥、涛哥咋们走了半天了我也累的不行了,现在是时候休息下了。”
利城看见吴中标满身汗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姜涛也停了下来看了看周围,指着一旁的榕树下面有快突起的石头:“我们过那里休息。”
几人坐下拿出干粮和水袋顺便吃午餐。姜涛看看吴中标的样子调笑说道:“平时多吃少锻炼,你看这不才走了半天就满头大汗,是该你锻炼锻炼了。”
吴中标咬两口干粮喝了口水:“涛哥你就不要拐个弯说我胖了,我不就是看起来肉比你多点而已嘛。”
利城微笑道;“确实是你肉多点,但是你的食量还更多呢!”
吴中标不服气:“嘿嘿,别小看我,要是遇到强盗,我会比你们两个跑得更快。”
姜涛听到他这样说赶紧‘呸’了声道:“你这乌鸦嘴,不要乱说”。
利城看见这两个杠上了在一旁道:“吃快点吧,还要赶路呢。”
傍晚几人停下脚步在这寂静的山野中升起了篝火,夜幕已降临。几人坐在篝火旁,吴中标说道:“祝老三这个二愣子都能讨到媳妇回去嘿嘿,我们几个更是容易,嘿嘿,我看用不到几个月咋们就能找到媳妇回去。”
姜涛听到这小子这样说也是笑了笑道:“这个不好说,找媳妇是要看缘分的,不是出去了像货物一样买回去,这个要你情我愿投缘才行。”
吴中标知道姜涛说得在理,于是又道:“我看凭着咋们几个的本事在外边发展一定可以大展宏图到时候别说媳妇就算小妾也要多少有多少,嘿嘿。”
利城看着这小子说得幻想上了于是出言打击道:“你看你这小子整个一身肉,力气没多少,看你怎么大展宏图,还要娶多少小妾?”
姜涛哈哈笑道:“城哥说得颇有道理啊!中标你还是不要幻想这么美好也罢!”
深夜利城躺在篝火旁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耳边传来旁边吴中标的呼噜声、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利城静静的躺着看着夜空,星光璀璨,无数的星星照亮了夜空,那是多么神秘的是所在,心中萌生出了敬畏,是对这一切未知的敬畏。
想起了出门前父母依依不舍的神情,还有妹妹眼巴巴希望自己能一起出来看看外边世界的好奇。自己心中暗暗告诉自己无论怎么样也要照顾好家人。
次日清晨几人匆匆收拾好后继续赶路,姜涛说道;“据说再有半天时间就能走出这片山林,到时候大家小心点。”
听到姜涛的提醒,利城接口道:“嗯,不管遇到什么见机行事就行了,我们这次是去庆乐城。”
几人也不多说什么了还是埋头赶路要紧,不然天黑了也赶不到外边的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