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好厉害啊!居然这么轻松的就接住了人家的暗器。”
一个犹如黄莺般清脆的女子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袁寇璃有些诧异,紧紧扣住那枚血蝶刃,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对面的过道内,一个蒙着脸颊之人正与他对视而
立,桃眼星芒,亮如银星。从声音听来应该是个年轻女子,青丝成冠拢在耳后,双耳前两缕秀发自然垂落,无风微摆。一身紫红色的劲衣包裹着娇小的身躯,身姿妙曼,浑身上下
却都都散发着与体型极不相协调阴狠的戾气。连周身的光芒都像受这戾气影响般陡然有些黯淡。
身前的楼道护栏断了,看这方向,刚刚乐儿应该就是被人从此处打飞进屋子的。看着眼前这个气质与身形不相协调的女子,“请问这位姑娘是血蝶刃的人?为何要伤了我们
的同伴?”
“同伴?刚刚那个?”对面的女子显然有些茫然得愣了一下,却并没有接着回答袁寇璃的问题,只是将一只手前伸:“你还是还给我吧?”
这下轮到袁寇璃茫然了:“还给你?什么东西?”
那个女子伸手朝袁寇璃手里一指:“哝!就是你手里的那枚血蝶刃啊,既然没能杀得了你,你当然要还给我了!”
“还有这么一说?还给你,让你继续来杀我?”
女子黄莺般清脆的声音再度响起:“那是当然,没杀掉你你当然要还给我,好让我再杀你!再说了你一个外人拿着我的血蝶刃干什么?”那种说话的语气说的轻松似一个懵
懂的少女在玩一个好玩的游戏,而并不是你死我活的杀戮!
“那好,我还给你,你可要接好了!”袁寇璃话音未落,手中的血蝶刃边犹如一颗划过苍穹的红色闪电,在空中掠过带起附近的灯笼都摆动起来。
对面的女子眼睛中精光跳跃,提起剑鞘倾斜摆动,血蝶刃叮得打在剑鞘上,被她侧身反手撤力引导到了身旁,‘夺’得一声深深钉入了木质的柱子上面,深几没柄!
“你这个人干什么这么大力?”看了一眼身侧深深钉入柱子中的血蝶刃,那女子回过头来看着袁寇璃,赌气得狠狠跺了跺脚,然后转身弹剑出鞘,一剑劈开了那根顶住屋梁的
柱子,将血蝶刃拔了下来。
而此时,也有另外几个与那女子同样衣着的男女从楼下飞身到了那个女子身边。急切的站在她与袁寇璃中间,挡在了她的面前。其中一个上前开口询问:“少宫主您没事吧
?”
“少宫主?”袁寇璃蹙紧了眉,血蝶刃的少宫主么?
那个女子却似不愿领情,大声呵斥到:“不用你们管,你们都给我让开,碍手碍脚的,小心我杀了你们!”声音依旧那么清脆悦耳,说出来的话却总让人不寒而栗。
“是!”几个人默然的低头问礼,然后纷纷让开,站在那个少宫主的身边,让他再次面对着袁寇璃。
而袁寇璃这边,小沫也已经将乐儿安顿好,和苑景逸一起站在袁寇璃的身侧。两帮人就隔着过道对峙着。
“还真是麻烦了!看来这次的生意不好做啊!”对面的少宫主突然又赌气得跺了跺脚,吧地板都踩的咚咚咚响:“喂,对面的那个人,你说该怎么办好呢?”
袁寇璃眨了眨眼:“是姑娘自己来找我们的,而且还伤了我们同伴,这个自然要看姑娘想要怎么办了。”
“这真是个难事了!”少宫主抱剑而立,像是在考虑什么很为难的事情:“要杀你们的,可你们这样子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要是不杀死你们我们又拿不到酬金,拿不
到酬金宫主就会生气就会罚我们!那还是得杀了你们!可是你们又不容易杀死,不杀死你们,我们又拿不到……哎呀,哎呀,怎么又绕回去了,好麻烦呐,好麻烦呐!”
“既然这样的话。”袁寇璃放松的将身体趴在过道的护栏上:“我给你出个主意吧。”
那个少宫主一听,‘呀’的一声抬起头来期待得看着袁寇璃:“是吗?你有什么主意,快说给我听听呢。”
袁寇璃用手指扣着过道的护栏说道:“不如就这样回去吧!回去了就跟你们宫主禀报说你们虽然没能杀了我们,但将我们都打伤了,这也算个折中的办法,毕竟我们也有急
事要办,不想在这里生事。”
恩?那个少宫主沉思了一会点点头:“这倒也是个办法,不过我也没有将你们打伤啊,这样的话回去不是向宫主说谎了?那还是不行呐!”
不会不会,袁寇璃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在屋里受了伤的乐儿:“你们不是将那位姑娘打伤了么!这是事实怎么是说谎呢?我们都对们打伤我同伴的事情都不计较了,你还计
较说不说谎干什么?”
“对哦!”少宫主连连点头自言自语道:“我没有说谎!这样的话我也能向宫主交差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就这样回去,我们也不和你们计较伤了我们同伴的事情了。”
那个少宫主将剑入鞘,抬头看着袁寇璃:“好吧,就这样吧,你这么厉害又这么聪明,我都喜欢你了!”
袁寇璃抱拳行礼:“能得少宫主喜爱真是荣幸,我们就这样约定吧。这就恭送少宫主回宫。”
“好,我们走!”少宫主一挥手,另外几个血蝶刃的同门都木然的跟着少宫主转身准备离去。好像刚刚少宫主和袁寇璃之间的谈判他们都毫无知觉一般。这边的袁寇璃等人
却是眉开目笑的看着少宫主带着她的手下离开,走道楼下的时候,那个少宫主突然朝着袁寇璃这边“哎”了一声。
莫不是反悔了,袁寇璃一愣:“请问少宫主还有什么吩咐么?难道要在下亲自送到门外吗?”
那个少宫主眉眼舒展,突然拉开了蒙在脸前的面罩精致的鼻梁犹如大师勾勒而出,樱嘴薄唇齿白唇红:“楼上的那个!我刚刚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不知宫主说的是哪句话?”
“我真喜欢你了,下次再见到你的话,你娶我好不好?”
……
楼上楼下登时一片寂静,楼下的少宫主注视着楼上的袁寇璃,袁寇璃满脸惊异的看着楼下的人:这个少宫主,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此等大事……如果下次再见面的话
,只要宫主不杀在下,在下倒真可以考虑考虑。”
“很好。就这么说定了!”少宫主得了袁寇璃的答复,貌似很满意的带着属下离开了。
看着他们慢慢消失在视线中,趴在过道护栏上的袁寇璃突然双手一松,颓然的坐到了地上,捂着胸口不断地喘着粗气。
“二师兄!”小沫和苑景逸连忙枪身过去扶他。
“呵呵。”袁寇璃由小沫和景逸扶着,发出了无奈的苦笑:“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乐儿都伤成那样了,我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开。”
苑景逸和小沫一左一右将袁寇璃慢慢从地上扶起来:“二师兄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是你的错,我们不也是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开了么!”
袁寇璃无力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不愧是血蝶刃,果然不虚,只来了这么几个人。仅仅与我坐了一个试探,便摸清了我们双方的实力对比了。由此就能知道他们的实力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种杀手组织居然如此懂得保存实力,不像别的杀手组织那般做无用的牺牲。”
苑景逸扶着袁寇璃回屋:“看二师兄刚刚强撑着全力甩出那个血蝶刃,我就一直担心师兄的身体了,果然师兄之前的伤还很严重啊!”
“是啊。“一边的小沫也跟着说道:“我也没想到,那个毒居然这么厉害,看二师兄刚刚差点撑不住,都站不住了,直接趴到护栏上了。真是捏了一把汗!”
“还好,景逸刚刚居然忍住了。”袁寇璃笑着看向苑景逸;“景逸这么急的性子,我真怕他会一下子冲过去。”
苑景逸也有些无奈得笑了笑:“乐儿都被她们打伤了,我当然想冲上去了。但是性子再急也是要看是什么时候的,那种情况下,二师兄你已经是在勉强支撑了,而里面的
乐儿又受了伤,万一真动起手来,拼了个鱼死网破,我和沫儿或许还能全身而退,但是实在不敢保证能把你两安全得带出去。为大局着想我还是懂得的。”
袁寇璃点点头,转过去问小沫“乐儿的伤怎么样了?”
“我检查过了,没有伤到筋骨,受的都是皮肉伤,一时情急气血攻心了,估计也要休养段时间了吧!”
袁寇璃叹了叹气:“哎,真是难为你们了,下山前师傅把你们交给我,想不到居然会这样!真是窝囊啊!”
将袁寇璃扶到了床边躺下,小沫起身便去看一边的乐儿。苑景逸活动了筋骨道:“二师兄你先休息一下,这里我们是呆不住了,血蝶刃的人过一会肯定还会过来,我下楼
看看情况,等下我们就离开这里!”
“恩,你去忙吧。我们休息一会就走!”
苑景逸朝着小沫点点头,边转身下楼去了。
小沫一边帮乐儿清理伤口一边询问旁边的袁寇璃:“二师兄,那个血蝶刃是怎么回事?”
“血蝶刃啊!”袁寇璃靠着枕头呼了一口气:“怎么说呢,应该算是江湖上杀手组织吧,听说好像还与前朝的君主有什么关系,你们刚刚看到的那个血蝶刃便是他们组织的标
志,也是很厉害的暗器,曾经盛极一时。不过曾在十几年前,卷入了一场与晟启王朝的王位纷争中,被王朝的一个王爷单枪匹马杀入组织中,几乎灭门。组织内的男子几乎完全被
杀,因此现在的血蝶刃多是女子。不过虽然大多是女子,但是她们的实力却在江湖上依旧无出其右的,不仅是因为他们狠,也不是因为她们多是女子,而是因为她们的嗜血和冷漠
。”
“冷漠?”小沫抬起头来看了眼袁寇璃,“可是刚刚那个什么宫主的,怎么都看不出来哪里冷漠了?”
袁寇璃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也许这么多年了,出了个异类也说不定!”
小沫从袖里取出一瓶红色小药瓶,细细抹在乐儿的伤口上:“既然你说那个血蝶刃那么厉害,不过,你刚刚不是说有一个王爷单枪匹马杀进了她们的组织差点将他们灭门吗
?那个王爷又是怎么回事,他一个王爷干嘛要和江湖上的一个杀手组织过不去呢?他是什么人呐?这人现在怎么样了?”
“你说的那个王爷啊,是晟启国的开国皇帝千淳启的大哥千淳鹏,听说在灭了血蝶刃之后,他就一直待在王府里再也没人见到过。外界都传他失踪了!不过这都是传说,谁
知道他还在不在王府里了啊。”
小沫停下了手里的事情,看着袁寇璃:“应该是失踪了?居然单枪匹马全灭了血蝶刃,要这么厉害的人干嘛整日躲在王府里不出来呢?你说这个王爷和我们师傅比的话。哪
一个更厉害些?”
袁寇璃在心里略微比较了一下:“这个我真不知道了,那个王爷能够一个灭了整个全盛时期的血蝶刃组织,实力自然无需置疑,而我们的师傅,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深藏不漏
,我还从未有见过他出过全力,从师傅在江湖上的声望来看,估计他们应该是伯仲之间吧。”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他一个王爷干嘛与江湖上一个杀手组织过不去呢!”
“这事情一直是个迷,他是王爷,当今皇上的父亲,相当于太上皇,谁又能去问他这个问题呢?不过,外界一直传说,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皇妃!”
“一个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