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求他?又求他?这次求他什么?可能是见我沉默着,二师兄又补了一句:“求我,我兴许可以吹干你!”
求人是个技术活,我长这么大,除了求师傅以外,还真没再求过别人,刚刚求二师兄放过水鬼,已经黔驴技穷了。我美眸转了一转,我平时犯了错误,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求师傅原谅,可是求师傅的方法用在二师兄身上管用吗?反正他们都是男人,先不管了,求了再说。我用力眨了眨眼,必须要哭,要哭得逼真!
我开始诉说了自己悲惨的身世:“我打小命苦,都没见过自己的爹娘,在太白,大家都当我是隐形人,除了问今天吃什么,都没有人跟我说第二句话,全因我是妖,”我说的这些全是事实,我是太白山唯一一个妖,我的身份实在是太尴尬了,这八十年来,每当我问自己的爹娘在哪里,师傅都会臭骂我一顿,说清修之人,应该六根清静,所以后来,我也就不问了,有时候,我在想,我的妖爹妖娘是不是被太白的人给杀了,然后可怜我这个妖崽子才收留的我,那养我的人便是我的杀父仇人,如果真是这样,我的命,可就太悲惨了。
一想到这里,我的眼睛就真的湿润了起来,声泪俱下的说:“我每天一睁眼便要操持太白四百多弟子的饭,待所有人都离去了,我又开始挑水,劈柴,我又不懂术法,”哎,这些厨房的重活全是我一个弱女妖,靠着一双手做的,“师傅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哎,不对,我为什么要说师傅?我明明是在求二师兄,我抬着泪眼,正看见二师兄面色一僵,本来得意的嘴角慢慢勾平,喘了一声粗气:“合着你先前说了一大堆的话,全是再求归一师叔?”
我赶忙摆手摇头:“不、不、不!我是一时激动,才叫出了师傅的名字……”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我自己都听不见了,二师兄逼近我一步,眼神里所光好像随时要喷出火来似的,我只得如实招来:“我一想到悲惨的身世,便想到师傅把我养大不容易,也不知道怎的就叫出了师傅的名字。”
看来二师兄很满意我的这个解释,他听后,只是轻轻一哂,用嘴轻轻一吹,只是眨眼的功夫,我身上的湿衣便干了,只除了头发。
“二师兄,怎么头发还是湿嗒嗒?”
二师兄也有些疑惑:“不知道。”
“那怎么办呐?”
二师兄变幻了一条干巾给我:“抹干吧。”
我接过干巾,慢慢地擦试着头发,风很柔和,阳光也很好,林子里偶有树叶飘落,我的发丝随风舞动着,我仰起头来,呼吸着林子里混着泥土清晰的味道,享受着阳光落在身上的温暖。
“好了!”我蹦达着转身,却见二师兄直愣愣的看着我,许是他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回头,他赶忙避开我的目光,“那咱们就快些去采办吧。”
等等,我反映过来:“你不是刚刚御剑下山打怪去了吗?”
“我是随他们一同下山,不过,我是来寻你的。”
“寻我?”
二师兄又笑了,他的好,好看的令人发指,好吧,我现在开始认同师姐们所说的了。
他说:“你自己下山采办,掌门不放心,想着你不会术法,不能把东西运回山,不过我想,掌门多虑了。”
因为水鬼一事耽搁了许久,眼下已经下午了,我跟二师兄采办了仙源大会所用的所有物资,因为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买完东西,太阳已经落山了,如果御剑而行,天黑前肯定可以到太白山,可是,我不能御剑。二师兄说先找个地方睡,天亮在走。本以为他会找一个客栈,可二师兄说,就在城外找个地方,全当是历练,我哪里用什么历练,我又不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