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是云府的族长,而后才是你的爷爷。”
云沧庭的声音有些沉重。
“为云府着想,是我的责任,不接推卸的责任。”
“嗯,我知道。”云轻寒波澜不惊。
在这偌大的云府中,可以被她称之为‘亲人’的人,少之又少。长时间在外,渺无音讯的父母暂且不说。光是这府上真心对她的人恐怕也只有云沧庭和和她院中的青诺吧。
在心中轻叹一口气,“爷爷,我想去看看救我的恩人。”
“好。”云沧庭努力想压抑,却还是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几分颤抖。
云沧庭把身子挺得直直的,走向一旁的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泼墨而施重笔,作简单勾勒,恢弘大气。
云沧庭抬起手,在画上浮动,像是写了一个字,又像是在描绘纹路。
手忽然停止,山水画消失不见。另一面墙壁从中破开,形成一条密道。
这一条密道并不像其他的密道黑蒙蒙的,反而两边墙壁都点着蜡烛,发出蓝色的光,柔和而明亮。
云轻寒的目光沉了沉,这个人是谁?竟然如此大气,用鲛人的眼泪所制的蜡烛来照亮。
鲛人生活在东南深海,修为低下的人根本下不去,就算下去了,也敌不过对水天生敏感的鲛人。在鲛人的地盘去对付鲛人,不是自讨苦吃罢了。
更何况鲛人的眼泪向来只在出生、死亡以及一些特殊的时候才能流出来。因为鲛人的眼泪也可以算为鲛人生命的一部分,鲛人的眼泪一旦流的过多便会死亡,所以鲛人都很珍惜自己的眼泪。
所以说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得到这么多的鲛烛?
云沧庭看着长的看不到底的密道,“进去吧。”
“好。”云轻寒看着不肯转身看她的云沧庭的后背,无声的叹了口气,独自一人进入了密道。
这条密道从外看,十分狭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一旦走进密道就会发现其中的奥秘,这条密道不仅不狭窄,与其相反,还十分宽广,十个人并肩而行都没问题。
至于为什么看起来的和体验的不同,那可能就是阵法了。只可惜这具身体没有修为,无法体验一番。其实她还是蛮好奇,千年以前的阵法和现在的阵法有什么不同,毕竟据她所知,阵法曾经失传过百年。
但说是失传却又不太恰当,毕竟一些小型低级的阵法流传了下来。如果要具体说,那就是在那场神魔大战中,人族势弱,只能靠团体的力量。于是便把修习一样的人聚集在一起,组成一个大团体。
当年云希上神把魔皇引入一个用灵力凝聚的小世界中,与其大战。
但人类还是太弱了,遇上魔皇的魔将,便死伤大半。若不是云希上神在最后封印魔皇,救人族于危急之时,呵……
云轻寒有些自嘲,自己干了一件自己都记不得的事,却因为这件事而封神。真是嘲讽。
但是为什么,想到自己封印魔皇时,心会那么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