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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见

那一天,我闭目在香雾经殿中,蓦然听见你朗诵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想见。——《那一世》仓央嘉措

那一天,我在微暗的傍晚,遇见了你,从此记住你的容颜。——荣毅

海风乎乎,带着咸咸的味道,顺长黑发被吹起,夕阳西下,莫初心顿觉,原来自己在公交车上坐了那么久,难怪司机师傅满脸担忧。

独自走在沙滩上,海浪拍打沙滩,海鸥时不时飞低觅食,夕阳倒影海上,真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走累了,便坐在沙滩上,对着宜人风景发呆,背影孤单寂寞,他说的话他的表情仍然历历在目,他的述说就如同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平淡无异。他说他最爱的人不是她,他没办法爱上他……

莫初心表情痛不欲生,两手抱着双腿,眼眶子充满泪水,有人说,“如果你想哭时,就抬起头,扬起四十五度角,这样就可以把泪水逼回去。”她照着这个说法做了,尽管她知道这根本就没有科学依据,可她还是做了,她想把泪水逼回眼里。

马路旁停着一台黑色低调的汽车,一男子站在车头前,打开车头盖,冒烟的机器,想要尝试修理,却无从下手,原来突如其来的汽车抛锚,手机没电,无法通知助理,关键是他还有一个晚宴必须参加,他无奈到极点。

于是,看着这时候荒无人烟的海边,他只能祈祷还有人在海边停留。

三月底四月初上海的天气还是稍微凉快,可到了傍晚,气温急剧下降几度,海边更甚,所以在寂静无人的海边,莫初心做了一件她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事,带着哭腔声线沙哑有磁性对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呐喊,“啊……啊啊……啊啊啊……他说最爱的人不是我,他说他没办法爱上我,去******分手……呜呜……”她最终还是哭了,还哭得那么的撕心裂肺。

听见有人在呐喊,男子无比庆幸这时候还有人在,顿时加快了脚步,朝着声源地走去。谁知,当他走近时,他却后悔了,他应该慢慢走的,他偷听了别人的感情隐私,看见了那女子孤寂的身影,痛不欲生的表情,撕心裂肺的哭声。他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等待女子心情恢复。后来,他搂着莫初心陷入回忆庆幸了自己那时加快了脚步。

良久,女子的心情终于恢复了,对着大海掀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想起司机师傅的话,“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莫初心转过身来往回走,发现了一个西装革履,面容精细篆刻,清俊高雅,修长的身高,惊为天人,骏眉微蹙有着丝丝不耐烦,不停的看着手表的男子站在身后不远处,脚步顿了顿,心底为男子英俊的脸庞感叹,真是上天的宠物。

男子侧过脸来,发现女子转过身来,按耐自己的不耐烦,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女子看,穿着黑色毛呢大衣,蓝色牛仔裤,黑色小短靴,白净小脸,脸色无疑,淡漠如风,一阵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吹过,拂起她漆黑柔顺的长发,如不是微红的水莹的眼睛透漏了她刚刚的奔溃的情绪,还真无法想象那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子就是她,男子心底感叹。

男子收回视线,张开修长的腿迈步走向莫初心身旁,莫初心不动声色地看着男子走进,眼眸微闪,微红的眼睛透出丝丝缕缕的疏远。

男子掀起一抹自认为亲切的笑容,想要对旁边的女子解释自己的状况,不巧看见了女子疏远防备的眼神,心想‘难道我长得很像坏人吗?用得着防备我吗?’

男子稍微尴尬,努力调整,语调平平,嗓音沙哑有磁性,“你好,小姐,我办公路过这里,不了想车子抛锚,手机也碰巧没电,所以,想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

莫初心将信将疑的看着这个举手投足间透露的高贵典雅,语调有礼的男子,脚步不停往马路走去,“我凭什么相信你?”结果不言而喻,让男子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所说的话。

男子眉色微重,俊眉皱蹙,再次迈步走向女子,大手摸向口袋,拿出自己的因为没电而关机的手机递向女子,“哝……给,我的手机,马路边的那台车就是我的,我不是骗子。”

女子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男子递来的手机,红唇微牵,“这世道骗子很多。”一语双关,解释了刚刚自己对男子的不信任,也说明了对陌生人要有防范的必要。

男子沉默良久,迈步离开。

莫初心对着男子的离开措不及防,不温不火追上起,“给,我的手机。”

男子霎时转过身来,气息霸道,“不说我是骗子吗?”

莫初心对着男子霸道浓烈的气息有着一丢丢的不适,稍稍退后了几步,没有丝毫的胆怯,“你给我证据。”

男子目光深邃,温润磁性,“头一次被人怀疑是骗子,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莫初心轻柔婉转地说,“先生,凡事都有第一次。”

男子拿着娇小玲珑的女式手机,毫不犹豫拨打助理的电话号码,无比庆幸自己当初闲来无事记下了助理的号码,不然还真是欲求无门了。

“嘟……嘟……喂,我是李聪。”

“我知道,我是荣毅,我……”没等荣毅说完,电话那边的男子便急忙忙打断了荣毅的话。

“总裁,你总算有消息了,急死我了,晚宴快要开始了。”急哄哄的声音透过无限电磁波传来。

“我在海江新村,车子抛锚了,手机没电了,你赶快派辆车子来接我,就这样。”荣毅瞳孔黑亮,夕阳西下只留下一抹红霞,面对着无边无际倒影着红霞的大海,挂掉电话,如释重负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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