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聪明了一次,就是薰衣草,和洛熏依有关的薰衣草。”蔚元琛声音里是浓浓的笑意。
我更加开心:“所以你才带我来看。”
“我们下去再说。”蔚元琛说完开始改设置。
汽车稳稳当当的停在地面上,一下车,清新而又带着芬芳的空气扑面而来,使得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
蔚元琛牵起我的手,我紧跟着他的脚步,顺着一条一米多宽的石板路向前走着,两旁是被修剪过的薰衣草,花序部分已经被修剪掉了,只剩大概原株的三分之二,极目远眺,我们空中看到的紫色心形景观正是一部分没有修剪掉花序的薰衣草形成的。
像是梦境一般,置身在一片薰衣草的海洋里,笑着,跳着,满眼满心都是快乐,蔚元琛身上那件蓝紫色的衬衫跟花海融合在一起,这一刻,在我眼里的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景色,映在脑海里,刻在心里。
依依不舍的出了薰衣草田,走在石板路上,微风中还夹杂着香甜的味道。
石板路的尽头是一栋木式建筑,入口处又是一个用薰衣草做成的心形门,唯一不同的是多了玫瑰的点缀,紫红相间,竟是那么的漂亮。
跟随着蔚元琛的步伐,我小心翼翼地跨过心形门,寻思着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个有种浪漫情怀的人。
一片片耀眼的红色飘落下来,似火的碎片,点燃了我的心,看着地上越聚越多的玫瑰花瓣,我有理由相信它是为了欢迎我的到来。
我惊喜的神情落入蔚元琛的眼里,他温柔的注视着我,嘴角上扬出一个大大的弧度。
我一阵激动:“这些是你早就准备好的?”
“才看出来呀,我以为刚才那片薰衣草就足够震撼到你了。”蔚元琛小小的抱怨着。
我惊得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了,我所指的不过是花门和落下的花瓣,压根没想过薰衣草的心形景观也是他为我精心打造的。
我一边觉得太浪费人力物力,一边又感动得无以复加。
原来这片宽阔的薰衣草种植基地也是蔚元琛家的产业,另外还有玫瑰园和蔬果基地,之所以选择在这里给我制造惊喜,完全是因为我名字的关系。
除了感动,没有任何其他字眼可以更贴切的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进了大厅,早已有人恭敬的等候着。
蔚元琛吩咐他们退下,等一干人等都离开大厅,他疾步走到一个精美的木架旁伸手拿过一个小瓶,献宝似的拿到我跟前:“这是我们自己工厂提取的薰衣草精油,现在市场上很难买到如此高质量的产品。”
我微笑着看他:“这是在邀功吗?”
蔚元琛脸上掠过一丝不好意思,这在他脸上算是少见的神情,不过很快他就换上了温柔的笑容:“香薰对睡眠很好,就算我是邀功好了,我希望能把最好的给你。”
和蔚元琛以男女朋友相处的日子虽说很短,我却切身体会到他温柔细腻的另一面,也许这才是他的本性,也许爱情面前,谁都会有所改变。
四处逛下来,很快到了午饭时间,我又一次被感动到,菜不多,却每样都是我喜欢的,我没有跟蔚元琛提过我的喜好,以前跟他一起吃饭都觉得他是我行我素,现在才知道他其实很用心。
人在越幸福的时候越害怕幸福会突然消失,在这时往往会出现不好的预感,而这种预感又总是那么灵验,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让我们再也高兴不起来。
蔚元琛神情的突变在他挂断电话那一刻印证了我的猜想:“雪儿割腕了。”
我脑袋里轰隆一声,说不出的震惊和沮丧,更多的是担心:“情况严重吗?”
“还不清楚,现在在医院,我得去看一下。”蔚元琛也是满脸的担忧。
“我跟你一起去,顶多我不进病房。”丁茜为什么割腕谁都想得到,我的出现一定会刺激到她,但我又很担心她的安危,不亲眼去看看心里会过意不去。
“走吧。”蔚元琛拉起我疾步走向停在空地上的汽车。
找到丁茜所在的病房,蔚元琛走了进去,我站在门外等着。
“你怎么那么傻?”病房里传出蔚元琛的声音。
丁茜的声音充满求了恳求:“琛,不要和我分手,好吗?”
“你这个傻孩子,别人不要你了,你还求他干什么?”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语气之中透着对蔚元琛的埋怨,只是碍于身份不便直接指责。
“妈!我感情的事你就别参和了,好不好?”丁茜生气的嚷道。
“我还不是为你好,当妈的不心疼你还有谁心疼你。”丁茜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
“阿姨,对不起,是我没有处理好。”是蔚元琛诚恳的声音。
我心里非常矛盾,既希望蔚元琛能多关心丁茜,又莫名的阵阵难受,我恨自己在这个时候还吃醋。
“洛熏依?你怎么在这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唤回我的思绪。
我看向跟我说话的人,也很吃惊,是李老头,准确的说,他的名字是李耀炎。
“李爷爷。”我决定要以现在的状态生活下去,就必须接受这个时代的人和事物,以年龄辩称呼,成了第一课。
李耀炎神情略显尴尬,重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没等我回答,病房里传出丁茜的声音:“洛熏依,你在外面吗?”
“你跟雪儿认识?”李耀炎第三次发问。
我又是一惊,他跟丁茜又是什么关系?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算是回答,继而走进病房,我的疑问马上自会揭晓。
李耀炎也进了病房,把手里的水果放到丁茜床边的柜子上:“都是你喜欢吃的水果,我给你削。”
“我现在不想吃。外公,你跟熏依认识?”丁茜眼神很复杂,我不能看清她内心所思所想,但有一样感情,我能感受得出,那就是对我的敌视。
“算……算是吧。”李耀炎回答得吞吞吐吐。
他对我的身份肯定是有所忌讳的,既然他是丁茜的外公,丁茜知道我真实身份是迟早的事,不过现在我一点都不担心,我不想再隐藏着真实的自己生活,如果不是蔚元琛给的惊喜太震撼,如果不是丁茜割腕,我早就告诉蔚元琛真相,自然更不怕其他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