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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绝地

眼中精光闪烁,狼一般盯着眼前追寻许久的红桃六,心中不禁欢喜,身形一动立于红桃六前方欢喜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些年你躲在什么地方,小爷甚是想念呐。”

红桃六牙根紧咬,后悔道:“我就知道这个蠢货会将事情办砸的,若不是争取时间,鬼才想见到你这个扫把星。”红桃六甚是忌惮齐风,想到几次栽在此人手中,心思百转眼神游离。

“别看了,就小爷一人。若是他来了,小爷至于这么费神吗?”齐风一副风轻云淡之色,语气一转道:“你们也应该骄傲了,他被你们的小手段暂时拖在离江了,我说你们死的死逃的逃,一天哪来这么多心眼来着。”

“扑克卫士是你们这种小鱼可以打败的吗?不自量力。”红桃六轻喝一声不屑道。

“对于打败你们,小爷还真没兴趣,至少今天你是走不了的,好了废话不说了,跟小爷走吧!”齐风懒得和他废话,轻松自如的走向红桃六。

“慢着!山野拖住他!”红桃六丝毫不敢迟疑,身子向后一纵。

齐风后发先至,脚下一错挡住红桃六去路:“都说了,别墨迹了。你以为那个倭瓜还能动啊,疾驰百里想来此时也没有一丝力气了吧。”言罢探手一式蛟龙出海,抓向红桃六肩头。

红桃六避无可避,一掌切出横向挡开齐风一抓,趁着力道未消之际,错步到齐风身侧,曲肘击向齐风后脑勺。心中甚是悔恨,忘了此子用毒也是一绝,想来山野早都中招了。

齐风嘴角上扬,脑袋微微一偏,避过红桃六势在必得一肘,同时闪电般撤回左手,变抓为掌,一记手刀快而准切向红桃六脖颈,手刀未至,掌风先到刮得脖颈一阵生疼。

红桃六心中大惊,此子进步如此之快,几年不见自己在他手下竟如此不堪,观其色甚是轻松,想来还未尽全力!心中不免唏嘘,倒是自己小瞧了此人,原以为哪位没有跟随过来,可以借此机会不一定除掉齐风,起码让其吃些苦头倒很是轻松。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对山野那个废物更是恼怒。此时生死攸关,强打起精神,招式陡然一变,招招阴损掌中点点寒光,脚下连续变换堪堪避过,齐风一记手刀。

“找死!”齐风鹰隼盯着红桃六掌中寒光,大喝一声,怀抱太极,以静制动,左手一拉一送将红桃六甩向空中,大鹏展翅闪电一脚踹出,正中红桃六胸口。

‘噗’一抹血红自红桃六嘴角溢出,齐风并未下杀手,盯着散落在地上泛着绿光的鬼门钉,显而易见若是被此物划破,必是见血封喉!

红桃六艰难的自地上爬起,捂住胸口,急速拿出一枚药丸吞下,忌惮的望着眼前人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幸而今日不是他来,单只他的独门招式,就让人避无可避。”中气不继,语气中甚是推崇哪一位。

“别费心思了,随小爷走吧!”齐风见不得别人当他面表扬哪位,踏步走来。

红桃六干笑一声道:“你不是想要这个东西吗?你在向前走一步我就毁了它!”自胸口拿出一副古朴黄纸,隐约可见山水其上。

齐风眼神一变,正是因为此物,数年来一直找寻红桃六,数年前自一处古迹中获得此物,没等好好研习就在和扑克卫士混乱中,丢失此物。也是那一战红桃卫士死伤过半,自此一蹶不振,自己也是在那场大战中突破武道,而他为救自己身负重伤,直到去年年底才调养过来,若不是他身负重伤,离江那帮老不死的哪敢那般嚣张。

“你想怎样?”齐风脑海闪过无数念头,平静道。

“我想怎么样?”红桃六苦涩道:“早知道此物不祥,当初就不应该心生贪恋,想我弟兄直到今天仍尸骨未寒。”

齐风打断红桃六道:“别幼稚了,说吧你要怎样!你也知道,此物我早已刻入脑海,要不要都无所谓。”配合着耸耸肩。

“你也别唬我,你我都知道此图蕴含一个天大的秘密,有无此图天地之别。”红桃六见齐风被自己说动,缓缓移动身体观察齐风见没有动静,接着道:“此物在我身边已有数年,今日在此遇见你,想来你也找到一丝线索,据此不远的青牛山就是你目标所在吧!”

“青牛山?”齐风倒是一愣,一晃神几点寒光扑面而来,避无可避而红桃六已急速先后退去,好一个齐风不退反进,无视几点寒光,欺身而上,一阵空气摩擦之声,几点寒光贴着齐风面门被无形力道挡住,力道尽失跌落下来。后退的红桃六看的真切,大惊失色心道:真气凝实!状若蛟龙的齐风,掌风已逼向胸膛,真气刺骨,眼看就要击中。

红桃六也是反应快速,将古图奋力抛向另一边,脚下更是加快几分,又扯动内伤,嘴角溢出血沫。

齐风暗叹一声,终是舍不得古图,身形一变抓向古图。红桃六趁着转瞬即逝的机会,几个起落消失在眼前,不甘心传来一声:“尔等末日也快来了!”

望着手中古图,恍若隔世,大有物是人非之感,看也不看红桃六消失的方向,转身走向山野。

“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山野满脸峥嵘之色。

“你们那个民族我还是知道的,我也没指望!况且你也就是一个狗腿子,狗腿子你明白是什么吧,想来你话说的如此顺溜,也该明白是什么吧!”齐风厌恶的望了山野一眼,走向茅草屋淡淡之声传来:“切腹不是你们的国粹吗?一会给小爷表演下,友情赠送一句,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别起坏心思啊!”

刚一走进茅草屋,就传来一声惨叫,含着含糊不清的呜呜之声,齐风打个寒颤悠悠道:“倒是对自己够狠的,咬舌啊,想想都疼!”

若是山野复活会被此话气死,你丫给我下毒,全身无力我都是想其他方式,你给我机会没。

屋内一目了然,倒是干净异常,除了桌上一张照片,齐风伸手拿起,照片是一个沉默男子,一脸刚毅之色,线条明朗倒不失是一个美男子!翻过照片背面小楷书:潘成武!齐风心中一动道:“封家姑爷!”

昨日封家异变,难道与红桃卫士有关?又予以何为呢?想了一阵没有一丝思绪,将照片顺手装入口袋,转身离开。看也没看山野一眼,放到以前决计要搜查一番的,倒是哪位一句话:小人物给的线索,多半是混淆视线的!这几年齐风倒是深受哪位影响。

取道山路,在朝阳之下一路惊若游鸿,奔向络腮大汉一对人马所去之所。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经过刚才一役,齐风越加肯定:络腮汉子那对人马应该属于职能部门,应是去了一处凶险所在,只盼此时赶去为时未晚。

面前尽是破败的工厂,到处都是残垣破瓦,只有高大烟囱昭示着往日的火热。放眼望去哪里还有一丝人影,但对于齐风来说,找人是他的老本行,细微之处找寻痕迹,他有惹天妒忌的天赋。

四下无人,齐风展开身形疾风掠过,寻找线索。片刻便发现一路痕迹,急不可耐顺着一路而去。穿过几处空旷巨大车间,蛛丝遍布罗满沉灰地面上,乱糟糟脚步延伸向前方。

四米见方巨大铁板将脚下地面死死封住,脚印自此失去踪迹!铁板四角有明显灼烧痕迹,齐风手指一摸轻嗅后道:“定向爆破!果然是……”急忙俯身侧耳倾听,隐隐传来打斗之声,不时传来声声闷响。据经验判断,距离地面有百米之遥,甚至在铁板四周缝隙不时传出浓浓血腥之气,齐风脸色大变不安在心中急剧扩散,心若火焚!

大喝一声,折断旁边手腕粗铁棒,运尽全力自铁板和水泥地面结合处插了下去‘砰’的一声,插下去尺余,整个地面向下竟全是混泥土灌浇!也顾不得许多,使尽全力撬动铁棒,奈何铁板纹丝不动。

“竟从里面封死了!可见他们是报了必死之心!“齐风从未感到有如此焦虑,依眼下看来下面但是凶险万分,奈何自己一筹莫展。

‘滋滋……’口袋传来电流之声,急忙拿出原是自猎狗身上所取的对讲耳麦,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拿起耳麦急忙道:“我知道你们可以听到,请速速回答我!”

话说猎狗暴漏后,原地等待,山猫急速带人增援,刚欲进院子搜查,上级命令取消行动,回到局里待命,一般人马又急匆匆赶到局里,向上级汇报此事。

不到一会,身穿军装的儒雅大校,一脸严肃的走入局里,身后荷枪实弹战士就接管了分局。

大校听取了山猫报告,示意猎狗留下其他人对此事严格保密,泄密者将军法处置,就让山猫一众人等离开。

随即大校就给一位部长打电话,询问齐风身份,在大校满脸不可思议中挂断电话,猎狗隐约听到:级别不够,无法查询之类的话语。当下吓的大气都不喘,依照今夜看来,自己误打误撞碰上了一次秘密行动,不知是福是祸,一时忐忑不已。

兢兢战战坐了几个小时,大校一言不发盯着步话机,一言不发。气氛端是压抑。在这种气氛中,很是消耗人精气,就在猎狗几欲昏昏欲睡之时,步话机陡然传出一个声音。

大校瞬间就蹦了起来,对着步话机道沉稳道:“我是高连胜大校,请讲。”

“我管你什么狗屁大校,马上带上爆破设备来我这里,再晚就来不及了。”怒吼的齐风,瞬间就黑了高大校的脸。

高连胜倒也决绝,沉声道:“马上到!”

话音刚落,身旁参谋就出去布置,高连胜对着猎狗一点头,猎狗赶忙起身跟了出去。

“报告,位置已锁定,预计十五分钟可以到达!”一路疾驰的车子上,参谋报告道。

没等高大校回话,步话机再次传出声音:“十五分钟!你们可以再慢点不,跑不动就飞!”齐风气急败坏的声音再次传来。

“五分钟!”高大校掷地有声。

高连胜望着眼前之人,目光如刀欲望穿此人。

“看我能救出人呀?干活。”齐风不爽的望着眼前的大校同志,若不是自己无法撬开铁板,决计不会和眼前这种人打交道的,将对讲耳麦扔到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高连胜压住心中戾气,对着参谋点点头,走出两位战士准备制住齐风,带离此地。四个工兵赶忙去准备打开铁板,此时空气中血腥之气愈加浓厚,猎狗几欲呕吐。

“你傻呀你,你知道下面是什么吗?你们下去救不了人,都会壮烈在里面!”不见齐风如何动作,两位战士眼前一花失去齐风踪迹,在场之人无不脸色一变。

“那你是知道了。”高连胜不苟言笑道。

“带了爆破设备,不用。让你们来不是审讯小爷的。”齐风心急如焚,望着高大校。

高大校瞬间做出决定道:“一切听从齐先生的。”几个工兵赶忙拿着设备开始爆破。

“太慢了,起来!”在众人惊恐眼光中,齐风随手拔起撬杠,大喝一声接连在四个角插出尺余深小坑,无视众人惊愕眼光道:“干活!”

‘砰……砰……’几声过后,铁板被震动,众人急忙搬开铁板,一股浓郁血色雾气瞬间冲了出来,没来及避开的几个战士,一声没哼,一头栽倒在地。

“大凶之地,你们速速离开,我下去看看!”齐风回头盯着欲言又止的高大校道:“不管里面有什么秘密,相信我不是你们可以对付的,救人要紧。放心对于你们的秘密少爷不感兴趣。”

高大校也不做作庄严一敬礼道:“使命所在,不敢多言,有劳了!”

“敬礼!”参谋同志大声道。

身后一众战士眼含热泪,就连猎狗也颤颤巍巍的举手敬礼。

齐风心底闪过一丝悸动,待洞口血雾稍稍散去,深吸一口气,一提真气跳了下去,身子不断在洞壁上来回腾挪,以此减缓下落速度,百米转瞬即过,眼前出现一条闪着微弱火光的洞穴。

“灯芯草!”齐风借着火光,扫视洞穴两侧延伸向远方的油灯,惊愕道。

相传古时有一种奇草,名为灯芯草,晒干之后,浸入菜油可制灯捻,燃尽空气后,可保火种万年不熄,遇风即燃。

来不及细看,闭住呼吸转为胎息,向着前方疾驰而去,眼光渐渐适应的地底昏暗灯光,一路之上残肢断臂,洞壁之上处处可见黄白之物,心下愈加着急,百丈之后眼前陡然开朗起来,巨大的洞穴有好几个足球场大,洞顶极高被不知名之物,照的亮如白昼。

一眼望去,纵是齐风所经甚多,也还是张大了嘴巴。

“这比修罗地狱还可怕,简直是绝地!”浓郁的血腥之气,不断刺激着齐风的感官。

遍地是破碎的内脏,粘连在一起,断裂的森森白骨,表面残留着少许肌肉组织,淡黄色的骨髓,不断滴落下来。鲜血侵湿了整个地面,一脚抬起粘连起的不是内脏就是肉末。

血腥掺杂着黑火药爆炸之后刺鼻硝硫气味,遍地皆是爆炸冲击波形成的坑洼,一片片残肢断臂中不时出现:表面呈赤红岩石之状的干瘪尸骨。

一种可怕的邪物凸显在齐风脑海:赤岩尸!

额头瞬间布满冷汗,瞬间明白了黑火药中掺杂的另一种东西:鸡血浸透的朱砂。

前方传来一种,类似风箱漏气之上,在此时猛然出现诡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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