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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中心广场

黑发的少女被奥菲利亚紧紧地将拥在怀里,她的脸深深地埋进了同伴宽松白袍下波涛汹涌的凶器之中。被抱了一会儿,安琪儿感觉自己有些透不过气了,赶忙稍稍挣扎着从奥菲利亚的怀抱中将头伸了出来。

安琪儿觉得自己的计策应该已经奏效了,她抬头向奥菲利亚眨了眨眼睛,随后回头看向吃惊地瞪着双眼,嘴巴张的大大的蓝发里斯特说道:“抱歉,大绅♂士里斯特,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已经心有——”

“啊!”少女话还没说完,站在她身旁的奥菲利亚突然尖叫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语。安琪儿又回过头看向红发的同伴,却发现此刻奥菲利亚的脸色红得仿佛与她头发一般颜色,她看着自己的身侧,慌张地说着:“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唉?”少女看着害羞的奥菲利亚疑惑地唉了一声,正准备侧头看看同伴到底看见了什么,脸能红成这样。而就在这时,奥菲利亚一把抓住了安琪儿的手,丢下了桌上剩下的早餐,拽着她便向旅馆门口逃离。

“唉,唉,唉,你要干什么,妮亚。”少女一边被拖住向前小跑着,一边说着抗议同伴突如其来的举动。向前跑了一小会,安琪儿这才看见灰袍的梅特像一尊雕塑一般定在了圆木桌旁,瞬间就明白了奥菲利亚脸红的原因。

奥菲利亚拖着安琪儿害羞地逃出了旅馆,拽着少女的手又沿着主路跑了好一会儿,这才停了下来,伸手扶在胸口前,张开了小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安琪儿看着脸上的潮红慢慢退去的奥菲利亚,笑着说道:“妮亚,没想到你能害羞成这样,难不成你——”

奥菲利亚连忙伸手堵住了安琪儿的嘴,轻轻哼了一声说道:“哼,安琪儿,还不是因为你,突然做出那么大胆的举动,当时可真是把我吓坏了呢。”

安琪儿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奥菲利亚的手,大声反驳道:“当时你可一点也不像被吓着的样,妮亚,不知道是谁那时候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少女大声地说着,街上路过的精灵们纷纷放慢了脚步,转过了脑袋好奇地看向少女们。但安琪儿丝毫没有发觉别人好奇的目光,接着大声说道:“而且,奥菲利亚刚刚我可没有说谎,我可是是真的——”

奥菲利亚可不能让安琪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样害羞的话来,于是趁着少女话还没说完,又拉起了她的小手,拖着少女的手向前小跑了两步转进了大街旁两栋建筑间的一条小巷中。少女在小巷里停了下来,继续说道:“妮亚,我真的很喜欢你。”

奥菲利亚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附近没有什么精灵,她听少女把话说完,这次却没有再害羞,反一脸认真地朝少女说道:“小安娜,我是认真的呢,同性的爱恋是绝对不会被接受的,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安琪儿看着奥菲利亚一脸的认真,赶忙缩了缩脑袋,吐了吐小舌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妮亚,刚刚也只是想要避开里斯特那个笨蛋而已。”

奥菲利亚看着少女半真半假的认错态度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只好再次叮嘱了一句:“下次可不要再这样咯,小安娜。”

安琪儿快速地点了点头,保证道:“下次绝不会这样了,妮亚,我们回去把剩下的早餐吃掉吧。”说着她舔了舔嘴角的奶酪屑,回味着奶酪醇厚的口感。

奥菲利亚摇了摇头,拉起了安琪儿的手,说道:“现在我都不好意思再回去见梅尔了呢,安琪儿,我们出去转转怎么样,我还没见过西方的城镇呢。”

“好啊,好啊。”安琪儿跟着奥菲利亚向大街上走去,提议道:“我们去拜访玛琪大妈怎么样,说不定玛琪还会再给我们一些好吃的饼干。”

奥菲利亚点了点头,说道“也行呢,不过等下午我们回去拿了饼干盒再去吧,安琪儿,早上我们就好好逛逛红石镇吧。”说完,奥菲利亚牵着安琪儿的小手走到了大街上。

可以这么说,红石镇丝毫没有辜负它的名字,至少在主街上两旁分布的两三层高的独立小楼都是用红石建造的。这些建筑无一地外地有着尖尖的屋顶,屋顶上面铺着黛青色的瓦片。

在房屋的二楼则有一个窄窄的阳台由镂空的石柱包裹,伸向大街。而各家的阳台上都种着各种各样的绿色植物。有些阳台上藤蔓栏柱中披拂下来,像是一道绿色的帘子。有的绿色帘子上点缀着一溜溜或红或蓝或紫的花朵。有些不起眼的小草却能散发出清新的香味,让路过的精灵们纷纷舒展眉头。

红色的外墙,蓝色的屋顶,绿色的植物,还有些许鲜艳的花朵点缀,整条主街都给人一种明快清新的感觉,就像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清香一般。

少女们牵着手沿着主街走了好一会儿,奥菲利亚心里稍稍有些失望,一路上都没有见到有什么店铺,似乎行人也不是很多,和她们一样的素袍甚至都没有看到。如果在里克奥特拉的话,主街的两旁一定是店铺最密集的地方,街上总是拥挤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而且虽说这里是主街,但也并不十分宽敞,似乎只能恰恰容纳三辆马车并排通过。

“安琪儿,你说他们的店铺都开在哪里了呢。”奥菲利亚忍不住向一旁好奇地张望着的黑发少女问道:“难道他们都是藏在家里买东西的吗?”

安琪儿看了看奥菲利亚笑着说道:“你忘了,妮亚,布莱克说过,红石镇是不卖东西的。”少女在说道布莱克的时候,眼神稍稍暗淡了一下,但一会儿便又恢复了原状。

奥菲利亚无奈地耸了耸肩,嘟囔道:“不卖东西那从哪买自己需要的呢。”

太阳渐渐爬了上来,虽然有绿色植物的点缀,但夏季的街道上也开始逐渐变的热了起来。安琪儿拉着奥菲利亚沿着街边建筑投下的窄窄的影子行走。她们又走了一会儿,主街似乎走到了尽头,视野一下子就变得开阔起来。

在主街的尽头是一片圆形的大广场,最外圈的圆环用方形而非长条形的石板铺就,朝内一些则矗立着四座白色的石雕喷泉,清澈的泉水从石雕上汩汩地冒出。而被石雕喷泉确定的正方形区域内,也即广场的中心,矗立着一棵擎天的巨大橡树,而在橡树遮蔽的阴影下,摆放着一排排的石凳,好多素袍正聚成了几团正坐在石凳上讨论着什么。

这下少女们终于知道为什么街上没有见到他们了,奥菲利亚高兴地说道:“难怪街上没有看见他们呢,原来都聚集到这里来了啊。”说完,她拉着黑发少女的手便向广场中心走去。

但少女好像并不想过去,她皱了皱眉头,拉了拉奥菲利亚的手,说道:“我们还是不要过去吧,妮亚。”

奥菲利亚回头看了少女一眼,明白了她的忧虑,但却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呢,安琪儿,我们就过去听听,说不定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呢。”

安琪儿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奥菲利亚向树荫下走去。她们走到了人数最多的那圈素袍的外侧,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观察着里面素袍们的讨论。

一个年轻的蓝色短发精灵拿着一本小册子站在中间,正朝着一圈一圈围坐着的素袍们侃侃而谈。

“……最近阿姆拉姆地区似乎已经被教会平定了,除了因特威高原北部的一些地区,几座大城,贝加莫(连接西阿姆拉姆与因特威高原的一座大城)、奥特朗托(都城)、因杜斯(东阿姆拉姆中心城市)、英普塔(上中下阿姆拉姆河交汇处的大城),这几座大城的神明基本都被审判了。”

这时下面的一个素袍插嘴道:“不止呢,海岸地区的阿普利亚的神明也被驱逐了,据说丰收之狼一直被驱逐到了东阿姆拉姆才被抓住。”

中间的素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确实这样啊,前几天我来的路上,好像听说好几位阿姆拉姆的神明已经逃到了纳瑞姆尼。我估计按照教会这样的态势,下一步估计就该轮到曼图亚(下阿姆拉姆河以南的大片平原地区)了。”

“那为什么不会是蒂利亚斯特呢,蒂利亚斯特的神明可比曼图亚要多得多啊。”

“这个嘛,”蓝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北方的教会要抵达蒂利亚斯特必须要经过红石塔的领土,尊贵法师团绝对不会允许军队进入自己的势力范围的。何况……”他故意停住了分析,下面立刻就有素袍忍不住问道:“何况什么?”

蓝发点了点头,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前些天一位雷吉姆来的贵族向我透露,雷吉姆都主教已经被杀了。”

“啊!”下面的几个素袍一阵惊呼,紧接着问道:“是谁做的,南方神明先动手了吗?”

蓝发慢慢地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这可不是神明的侍从们能做到的,而是本地的一个高等贵族。”

“培迪家!”下面有素袍喊道。

蓝发扬了扬眉毛向同伴们使了个眼色,说道:“我可没有说是哪个家族啊,不过雷吉姆的都主教堂已经被查封了,这样一来纳瑞姆尼的五座城市的教会可就要遭殃了。这样一来,教会下一步能够收复的只能是曼图亚城了。”

“可是教会才有多少人,我听说北方的这一轮动荡可不小呢,我家就有几个亲戚从北方逃难来了,而且他们说帝国的军队也加入到了教会的一方。”

“对,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蓝发点了点头,看了眼手上的小本子继续说道:“我大致列了一下最近几件传闻发生的时间,在大皇子开始巡视纳瑞姆尼之后没十天,陛下就遇刺了,随即教会就开始这次,嗯,我称为异神审判。而且最奇怪的是,教会居然以叛神的名义几乎审判了陛下所有的子女,虽然说现如今王室衰微,但教会这样没有受多大的反击便处决王室成员也足够匪夷所思的了。”

“不对啊,我就是从奥特朗托来的,现在二皇子已经开始代理大皇子处理王室政务了。”

蓝发看着那个反驳的素袍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留在奥特朗托的直系王室只有二皇子还活着,你在奥特朗托知道的肯定比我清楚,我听说连一直在阿布鲁佐养病的艾丝特公主都被审判了。”

刚刚反驳的素袍点了点头默认了,蓝发满意地一笑接着分析道:“这一定是教会的阴谋,教会肯定是先尝试和大皇子勾结却没有成功,大皇子便先逃到了纳瑞姆尼。于是教会便和二皇子勾结在了一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敢断言,大皇子近期一定会在旧都格雷姆宣布继承皇位,而如果曼图亚一旦被教会攻破,让阿姆拉姆获得了通向湖西的葱岭北道,二皇子定会在奥特朗托举行登基。”

听众传来了一阵不信任嘘唏声,一个素袍说道:“如果大皇子二皇子都继承皇位的话,岂不是会有两个皇帝了。”

“是啊,是啊,我从没听过如此荒唐的言论,就算是以前亲王辅政制时候也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听着下面听众的质疑,蓝袍丝毫没有愠怒,反而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说道:“如果你有那样的资格,又有足够的支持的话,在政治并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看不出两年,和二皇子合作北方教会和支持大皇子南方贵族必定会分裂成两个国家。我相信在座的诸位都清楚原先英菲利亚帝国分裂时的情形。”

围绕着蓝发的素袍们纷纷沉默了,过来好一会儿,一个素袍用讽刺的语气说道:“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要来参加素袍试炼呢,我相信你肯定知道,法师团除了抵抗兽人,是从不参与帝国事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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