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从内廷发出告示,说楚国公主已安全到达****皇宫之后,原本闹得沸沸扬扬的劫匪劫走公主的消息一下子就不攻自破了。
远在楚国的楚王在亲信返回楚国禀告这件事之后,原本动怒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你亲眼看见公主了?”楚王怀疑的问。
穿着朴素的年轻男子,十分肯定的回答:“回陛下,属下虽未亲眼所见,但是属下听见世子辞亲口所说”
“哦?”楚王想了会儿,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既然是辞儿亲口所说,那朕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似是犹豫了下,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辞儿他,还好吧”
男子恭敬如实答,“陛下不必担心,世子一切安好,看模样,比从前更为俊俏,壮实”
“哈哈哈,好哇那便好,如今知道了辞儿的近况,朕也就放心了”楚王面露笑容,坐在王座上。
转尔,便夸男子道,“李高啊,你这事办的不错,朕非常满意,需要什么赏赐,你说,朕定满足你,不过,你还得替朕办一件事”
李高双手合在一起,高举过头顶,鞠躬道,“替陛下办事乃是微臣的荣幸,臣怎敢领赏,还请陛下说明何事?”
“替朕去寻一个人”
最近因科考一事而忙的焦头烂额的礼监大人,急急忙忙的抱了一大摞的奏章朝皇上所在
的宫殿走去,这批奏章需要皇上批准,才可进行科举考试,而后日便是一年一度的科举,所有的都已准备齐全,只差这最后的盖章了。
于是在这样寒冷到下着大雪的冬夜,依然没有休息,而忙于此事。
正快步疾走间,突然昏暗的光线中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偏殿中走出。
礼监大人十分好奇的上前喊住那人,“站住!”
可是偏偏这一喊不仅没能让那人停住,反而那人快步跑走了,礼监大人一见那人跑了,也追了上去,可还没跑几步,怀里那一摞奏章便掉在了雪地里。
夜间,雪势稍停,可还是沾湿了部分奏章,礼监大人忍不住抱怨起来,“都怪那个小混蛋,害的本官掉了一地的折子,要是耽误了事儿,哼,就是天涯海角,本官也”刚准备狠狠的咒骂他一下,礼监原本捡折子的手就停住了,转向地上的那块玉牌,礼监赶紧将玉牌纳入了袖中,噤口不语。
抱起厚厚的折子,礼监一刻也没有耽搁的朝中和殿走去。刚进去,就看见左相也在,于是用眼睛问好了左相,就恭敬道,“臣跪见皇上,皇上万安”
正在批折子的年轻皇帝无暇腾出手,于是回道,“起来吧,这么晚了,礼监大人还不休息,有事?”
“回皇上,后日便是科举,臣实在是不敢怠慢,所以连夜便进宫来将奏章献陛下批阅”礼监如是说。
“原来后日便是科举,还真是快,你将奏折呈上来吧”皇帝吩咐道。
“是,陛下”礼监将奏折统统交由下来取的贴身太监,然后看着太监将奏折置于皇帝的书案上,才松了口气。
刚松出的气,一下子就被外面跑进来传消息的小太监给生生打断了。
“怎么回事?这样慌张,还有没有点儿规矩”皇帝身边的老太监训斥道。
小太监害怕的伏在地上连连饶命,皇帝望了眼,就说道,“算了,究竟何事?”
小太监紧张的说,“回皇上,进合宫有刺客”
“什么?!”皇帝立刻停下笔,站起了身。先前的老太监倒是镇定的问皇帝,“皇上,需不需要老奴去喊侍卫来护驾?”
皇帝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一旁站着的齐仲倒是一派临危不乱的样子,礼监听了整件事之后,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齐仲平静的说,“陛下放心,既是进合宫的刺客,想必不是冲着您来的,不过这几日,还是多派些人手在中和殿才是”
“左相说的有理,就照你说的办吧”旁边的老太监听见吩咐就退了出去。
皇帝从书案下走了下来,直至小太监身边,严肃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朕一字一句的说清楚咯!”
“是”小太监本身就已经够害怕了,被皇帝这么一吓,更加颤抖,说的话也是不能连贯。
“回陛下,刚才奴才照例给世子送饭菜,刚进去就看见世子躺在地上,肩窝流着血喊救命,那刺客一见有人,飞快的从窗口窜了出去,奴才这才反应过来,让人喊了太医,于是便赶着过来禀告陛下了,还请陛下饶命啊”小太监紧张的连连求饶。
皇帝生气的怒问,“为何现在才送晚膳?你这个胆大的奴才!明日起,你就去不用再去送饭了!”
皇帝年轻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怒气,恼怒的将奏章推倒一地,吼道,“废物!全是一群废物!”
齐仲上前一步,恭敬的劝慰道,“陛下息怒,现在陛下应该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为何那刺客要行刺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质子呢?”
皇帝听见齐仲的话,冷静了下来,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整个中和殿内,温暖舒适,只是一种诡异的气氛萦绕其中。
齐仲开口打破了这一片平静,“皇上您想,前不久刚让世子证实公主已到皇宫,世子就立刻被刺杀,若是这事传了出去,那我们所做的不就白费,到时候被人耻笑是小,若是让楚王得知…..”
“对!你提醒了朕,来人”皇帝招来一个小太监,吩咐道,“你去告诉进合宫的所有人,若是今晚之事泄露了半个字,杀无赦,还有那个刺客,赶紧将他抓到!”
“遵命陛下”小太监领了口谕也退下了。
皇帝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座位,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额头,道,“今夜之事甚多,朕有些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臣等告退”
刚出中和殿不远,刚刚一直沉默的礼监此刻开口道,“左相大人真是好生令下官佩服”
“哦?礼监大人何出此言呐”齐仲不解。
礼监回,“就凭刚刚那一情况,相爷您的一番剖析以及您的应对之策,这真是下官等后生晚辈们所望尘莫及的”
齐仲笑拒,“礼监大人谬赞,本相也只是道出了实情,想来礼监大人大概意不止于此吧”
礼监笑着从袖中掏出一物道,“相爷不愧是相爷,因此,下官才敢将此物交托给您,想必您会谨慎处理的。这是下官方才在进中和殿时遇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与其追逐间,无意中捡到的,我想,相爷定会比下官更会处理它”
齐仲接过玉牌,待看清之后,笑言道,“既然礼监大人如此信任仲,那仲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