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泽天对温婷是极其宠爱,次年便生下了冷峻。
温婷便全心全意的在家当起了全职太太,那段时光是冷泽天与温婷最快乐的日子,也是冷峻最快乐的日子。
冷泽天一直在温父的手底下工作,他的工作能力非常出色,很得温父的欣赏,渐渐的也就放心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只可惜温父却在思念妻子的痛苦中英年早逝。
冷泽天理所当然的接管了温氏集团后更名为冷氏。
只可惜,天妒红颜,温婷在冷峻十岁那年得了绝症,在经过三年的精心治疗后终是抵不过病魔,眼角含泪抚摩着冷峻的头离开了人世。
冷泽天此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应酬越来越多,回家越来越晚。
冷峻便在这栋硕大而又豪华的庄园里慢慢长大。
“妈,希望您在天堂里能够快乐。”冷峻轻抚一下相片上女子美丽的脸庞,将相片小心翼翼的放回抽屉里,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关上房门,冷峻抬步走到冷泽天的所在的屋子里。
这间屋子很大,经过精心的装修后很是辉煌。
处处都透着浓浓的中国风却又处处都是中规中矩,可见冷泽天是一个自我约束能力很强又非常保守的人。
“你来了?泽天,峻儿回来了。”站在冷泽天背后的珺琳琳看到冷峻推门进来时便欣喜的对着冷泽天说道,眼睛却是一直盯在冷峻身上不曾挪开。
他还是那么的英俊帅气,不对,好像是更加帅气了。
修长的双腿向前迈进,冷漠的双眼没有一丝温度。
“冷董,叫我来有何事?”冷峻站到离冷泽天几步远的位置开口问道。
冷泽天黑着的脸又黑了几分。
听着自己儿子的一声“冷董”,那颗坚强的心瞬间碎成了无数片,一股钻心的疼漫延至全身,使得他紧紧抓着红木椅子把手的手微微的颤抖起来。
“峻儿,怎么叫冷董啊,快啊爸爸,来来来,快坐下。”珺琳琳觉得此时的气氛十分的压抑,却又不愿意离去,只好扯出迷人的笑走过去想要拉冷峻的手臂让他坐下。
“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公司很忙。”冷峻转过身向门口走去,不着痕迹的避开了珺琳琳来拉自己的手。
珺琳琳的手尴尬的举在空中,纤纤玉手在红色指甲油的映衬下更加的白晳细嫩。
“刚回来怎么就又走了,我先出去了,你们父子好好的说说话。”珺琳琳努力保持着脸上的笑,漂亮的大眼中悲伤四溢。
他如此明显的恨意,是还不肯原谅自己吗?
珺琳琳快速的走了出去,纤弱的背影如同一片薄薄的蝶翼一样扫过冷峻的心。
冷泽天抓着椅子把手的手上青筋暴露:“贱人。”
“冷峻。”低沉的男中音在冷峻的周围炸开。
声音里隐忍着明显的怒气。
冷峻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冷泽天。
“堂堂的冷氏集团总裁,竟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了吗?”冷泽天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将背绷得笔直的冷峻。
冷泽天虽已到了五十岁,但是岁月好似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
眉目英挺,身姿伟岸,成熟的脸上带着自信,双眼中又透着凌厉,全身都散发着久居高位而慢慢培养起来的强大气场。
冷泽天绕过沙发走到冷峻的前面,仰头双眼对上冷峻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带着审视。
此时冷泽天多么想透过这双眸子去看一看自己儿子内心世界里到底有没有他这个父亲。
他是多么的爱这个儿子,可是这个儿子却好似一个冷血的人儿一般对他视而不见,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这颗作为父亲的心。
“礼貌是要给有礼貌的人。”冷峻比冷泽天还要高出一个头,他将头微微抬起说出了这句无情的话。
冷泽天沉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那是一种叫作悲伤的东西在他的脸上匆匆滑过。
他的身份不允许他伤心,他抬起手想要给这个毫无礼貌的浑小子一个响亮的巴掌。
可是他看着自己儿子那双像极了温婷的眼睛的眼睛时伸出的手又极快的缩了回去。
“混账,你说你都干了混帐事。”冷泽天将收回的手背到背后紧紧捏着,指尖都开始泛白。
“混帐?若我真是混帐的话,那便也是有其父才有其子。”冷峻冷然出声,眼中满是挑衅的俯视着黑沉着一张脸的冷泽天。
冷泽天负在身上的手力道又大了几分。
每一个指节都透着惨白。
一口气憋在喉间无法吐出来,将喉咙卡得生疼。
他在胡说些什么?混帐?
这个逆子。
冷泽天瞪大眼,将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
“冷峻,你知道你刚才说的什么吗?你知道你在对着谁说话吗?”冷泽天压抑着怒气,一字一字的缓缓问道。
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冷董,如果您叫我过来便是要与我说这些无聊的话题,那我实在是不能奉陪了,我真的很忙。”冷峻将视线从冷泽天脸上移开,看向关闭着的大门。
“你,你……”冷泽天气结起来,胸口强烈的起伏,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给这个逆子几个巴掌,看看是否能将他打醒。
冷峻又斜睨冷泽天一眼,擦着他的身体向门口迈步。
“站住,你在皇爵酒店那晚干了什么?”一声怒吼使冷峻停了下来,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怎么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他都知道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冷峻并未转身生硬的问道。
“什么意思?你说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干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冷泽天说道。
一脸的失望,凌厉的眼中全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冷峻目光闪了闪,语气也稍微有些柔和,不复方前的生硬。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想怎么样?”冷泽天看着儿子挺拔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爱意。
儿子比自己更加英俊帅气也更加出色。
他绝不容许有人在儿子的名声上洒上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