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格尔扫了圈发现只有自己和孙然看起来还算整洁,烈就不说了,那模样如果对方真的只是一个小姑娘那还不被吓坏了?再看其他人一个个跟饿鬼似的也不是上前探察的人选。便对孙然说道:“一会你跟我去探察一下,以你为主,问清楚情况,如果对方真是做生意的那就问下食物和水源是否充足。如果对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刻动手。”孙然应了下来又整理了一下衣物,便向店铺走去。忠格尔又嘱咐烈注意警戒,时刻准备动手,待烈也答应了下来后,便跟在了孙然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着戒备着向店铺走了过去,孙然更是将心念放出感知周围的风吹草动。一会的功夫便到了店铺跟前,门牌上写着果香烤鸭四个大字,怪不得这味这么香原来是一种果香味。在孙然感知中这方圆三里内只有这一家人,除了坐在台阶上的小姑娘外还有两人都是女人,像是母女三口。小声对忠格尔说了情况后忠格尔也放松了下来,对于孙然的感知他还是相当信任的,一路上靠着他的感知避过了许多的危险,不然这一路的伤亡还会更大,能不能走到这里都还很难说。不过他也不敢大意暗暗的观察着四周环境,出门在外小心点总是没错的,由其他还带着商队,里面的货物值得任何一家势力出手。
孙然走向前去看到那小姑娘还在发呆,那小姑娘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便轻轻喊了一声:“嗨,小丫头发什么呆呢?”
那小姑娘猛然听到有人说话吓的从台阶上直接跳了起来,反应过来后看到眼前是一少年人正面带笑意得看着她。待看清来人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恼怒轻哼了声道:“你说谁小丫头呢?你自己还没长大,就敢说我是小丫头!”
孙然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一路上的经历让他的思想成熟了许多,他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跟着商队久了让他下意识的就把自己当做与忠格尔他们同一阶段的人,所以在见到这个小姑娘时长口就喊出了小丫头,现在被人抢白了一翻脸色略有些发红。
忠格尔暗笑了一下,到底还是个少年,这一路上他眼看着这个少年由青涩变得成熟,由稍许的轻浮变得坚毅稳重可以托付。再加上一路上跟他与烈探讨着功法,又眼见一门神通在他面前成型,让他也下意识的将孙然当成了与之同阶段的人,这回让这小姑娘一说他也才反映过来这还是个少年人啊!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老了许多,这不是他真的老了,三十多岁正值壮年,正是黄金时刻,再说武者的寿命虽着功力的提高也会延长,只是这个反差太大了,前一刻还是与自己同一阶段的人下一刻就变成了少年人,这种落差才让他产生了这种想法。
孙然笑道说道:“好啦,是我错了,不该称呼你小丫头的。”
那小姑娘这才满意的说道:“说吧,你们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本姑娘要收摊了!”
孙然笑道:“先别急着收摊,我们是那边商队的,来这里想问一下你们这里还有多少烤鸭,我们全包了,而且我们需求量很大,如果不够话你看还有没有鸭子再给我们烤些。”说完指了指远处的商队。
小姑娘本待回头的身子听到这话立刻又跳了起来急忙问道:“你说什么?你们要买烤鸭,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拿,要几只?”正说着话就冲到了烤箱跟前打开箱门伸手就要去拿烤鸭,但是她忘了烤箱内的温度还很高,是不能用手直接拿的,结果“哎呀!”一声惊呼小姑娘的手被烫着了,一边跳脚一边将手放在了耳垂上,还想伸手去拿烤鸭但是又不敢去碰模样说不出的好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也不管还在发烫的双手从旁边拿出一把夹子挑了一只大个的烤鸭夹了出来。夹出来后举在了孙然面前说道:“你看这个头大吧,一只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夹。”小姑娘举的很费力,再加上手被烫了夹子拿的也不稳晃悠悠的烤鸭好像要掉下来似的。
孙然笑着摇摇了头,将小姑娘手中的夹子接了过来,将烤鸭放在了旁边的案板上。小姑娘有些着急问道:“怎么这只不行,我再给你换只,你要哪只我给你拿出来。”
孙然有些无语了说道:“哎,你究竟听没听到我说话啊?”
小姑娘一听愣了一下讪讪问道:“你说什么了?我刚才没听清。”
“呃~”孙然感觉脑袋有些发晕又一次说道:“你听好了,我们商队的人很多,要把你们家的烤鸭全部包了,如果数量不够能不能再给我们现烤一些,我们可以加钱的!”
小姑娘惊的一声尖叫“啊”的一声又跳了起来,转身就像屋内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妈,来客人了要好多鸭子!”
“呃,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孙然与忠格尔对视了一眼无奈得想着。“是我跟着商队久了思想不纯洁了?看来以后得离这些人远些了。”又想到:“这丫头怎么疯疯癫癫的?这跳了几次脚了?”
忠格尔看的也是有些愕然“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就是买些鸭子吗?哦不是烤鸭!”
不一会一个中年妇女便被那小丫头推了出来应该是那小姑娘的母亲,边推还边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顺序颠倒全然没了逻辑,听的那母亲满头的雾水。后面还跟着一个十八九的姑娘看起来像是那小姑娘的姐姐。
小姑娘的母亲走出来看到孙然与忠格尔说道:“让你们见笑了,两位是要买烤鸭的?需要几只我这就给你们拿。”
孙然道:“没什么的。”又将他们需要的数目重新说了一下。小姑娘的母亲有些呆住了:“一万只?”她有些明白小闺女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了。不过她很快就反映了过来说道:“一万多只确实是太多了,家里也没养那么多鸭子也就有几十只而已。”
孙然看了下忠格尔问道:“忠叔你看怎么办?”忠格尔说道:“几十只就几十只吧,不知道多久才能烤好?”
小姑娘母亲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了,现在铺子里只有我们母女三人,要烤这么多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就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等的起?”
忠格尔说道:“我们也可以帮忙,不需要烤箱只有生起篝火就行了,而且宰杀的话我们也可以帮忙,你们只要将调料涂好就行了,那是你们秘方。剩下的都交给我们,而且价钱也会给高些,毕竟这样一来你们明天就没法做生意了,对你们家的信誉也会有些影响。只是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水源吗?”
小姑娘的母亲连忙说道:“这怎么可以呢,我们这个店明天就要关门了,剩下的鸭子都准备低价卖了,正好你们需要就按直接卖给你们了。需要的调料配方我也会一并给你们,前面就有一个集市那里面什么都能买的到。水源我们家里就有井你们可以自己打水。”
忠格尔奇道:“为什么要关门?我看这里要比我们去年经过时凋零不少,出了什么事了吗?而且我们上次来时也没见到你们这家烤鸭店看门面应该是刚装修不久怎么就要关门呢?”
小姑娘母亲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小镇以前也算是热闹,我们家以前分有田地都在种地,家里养着鸡鸭生活也算过的去。只是今年开始沙盗日益增多,在这小镇上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小镇的人有些被沙盗杀了,有些就逃了,所以镇子上也逐渐荒了。每次沙盗来时我丈夫都会将我们娘仨藏起来他自己去应对那些沙盗,那一次沙盗又来了家里也实在没什么能抢的了,他们一怒之下便将我丈夫杀了。而我们娘仨已经走投无路了,地里了没产出,人也不知道去哪儿。而我家以前就做过烤鸭,后来被迁移到此之后就不再做了。现在已经没了收入来源便想再做回本行,便将田地低价卖了,剩下的钱购买了鸭子调料烤箱就开张了,但是已经一个多月了只卖了寥寥几只,这附近的人基本都跑光了,实在是入不敷出撑不下去了。思来想去就打算将院子全部卖了,拿上钱进城看看能不能找个工作维持一下生计。”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小姑娘的母亲有累的有些喘气,说起这些悲痛的事眼泪也掉了下来。
忠格尔叹一口气也没说话,这本就是生存在底层百姓的悲哀,他走南闯北见识过太多这种的事情,就算他有心帮忙也无计可施,所有的财产都属于商队的,而商队则属于国家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去挪作它用。而单靠自己去做那实在是无力而为,天下受苦的人多了,见到一个就帮助一个,那他们这一家人还怎么生活?而且这属于地球的百姓,地球政府都不管他还要操什么心?现在也只有多付些星币让他们进城之后生活能好一点了。
这时孙然却说道:“阿姨你别难过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的。你看这样行不,我带你们进城再开一家烤鸭店,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出,你们就负责烤出来卖就行了,赚了我们就平分,如果赔了就算我的,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忠叔你看怎么样方不方便把她们都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