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然又一次次被逼退后并没有再次进攻,他准备用出他的底牌了,虽然孙然也知道他的考核已经通过了如果就此认输也没什么。没看到周围的人已经张大了嘴巴了吗?这少年人竟然能将烈逼出全力,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只是他的这个底牌小有成就后就没用过。
孙然在三层中期已经停留好长时间了,功力与心念力都被打磨的再无缺陷,但受困于见识一直无法突破,他只好在功力与心念的运用上下功夫了。如何将每一丝功力都运用到极致,如何将心念力运用到极致,从而产生更大的功效更加完善自己的战斗技巧,这些都是他在做的。功力运用的完善让他在与烈的战斗中一路撑了下来,在甚至在对战的前期还占到了便宜,而现在就是要检验自己心念的运用了。
孙然将自己所有的经历逐步地融入到心念之中,当他将这些经历全部融入其内时心念的构成便产生了变化。三层中期的心念已如琉璃般晶莹剔透,完美无暇,他在看待这些经历时就如同旁观者一般,就像是心中有一面镜子,那些经历就像镜中的世界一般,即虚无又真实。但当虚无的影像与实体的镜子相合时,镜中有世界,世界在镜中。虽然心念仍然晶莹剔透,但就如同阳光一般,看上去无形无色,可是通过三棱镜的折射后便出现了七彩的颜色。像是空气一般无形无色,但是空气中却含有着不同的气体,还有各式的细菌。
孙然修成的这种能力可以将镜中的世界,通过心神传递给对方,亦真亦幻。真是这些影像都是实在的经历没有丝毫作伪,说是幻像也是因为这只是一个影像。
但就是因为都是自己所经历过的,所以会带着不同的情感,而这些情感则能引起对方的共鸣,就像一个人在看电影电视时会根据里面的情节产生不同的情感。但看电影电视时有些人的心志比较坚定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而孙然这种能力是直接作用在人的内心深处的,他是以自己的心来直接沟动对方的内心。这种情感的交流要比单纯的看电影电视所带来的触动要大上很多,因为这是孙然让对方直接深入其中的,一切经历都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所以所带来的触动也不一样。
能力展开时对方并不能看到影像,像是阳光一般温暖地照在人的身上,但阳光中包含着孙然的情绪,形成是一种情绪的感染,只是感染力要大上许多。
这种能力针对着是人心中的情感,只要是人就有感情,只要还存在感情,这种能力就会起作用。它可以用于安慰人的心情,也可以在对敌中影响敌人的情绪,而在对战中片刻的情绪波动就会决定了这场战斗的胜败。
孙然再次动了,身如柳絮般轻轻飘了过去,他的神情也变了,变的有些淡然有些冷漠,就像他并不属于凡间一样。白云苍狗变化莫测,他就这样冷眼旁观着这一世的变化,看待世间种种皆为刍狗一般,引不起他的丝毫波澜。
而烈的感觉别扭极了,兵器相触部位轻飘飘的毫不着力,让他有种打在棉花里的感觉,有劲使不出。而且随着兵器的不断相交他的心里也不断着起的波动,眼前杂乱纷生,而孙然就藏身在这些杂像之中分不清虚实。他有心定住心神,但是随着兵器的又一次对撞一切又破散开来。观战的人看到烈的攻势渐渐的缓慢了下来,而且逐渐变的毫无章法,脚步踉跄中如同喝醉了一般,而眼睛逐渐变的赤红如同要发狂一般。
忠格尔看到这里心知不好,如果烈发狂了这里的人可没几个能挡住他。再看孙然的神情也明显的不对,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不应该说是人,因为没有人会做到他这样冷漠淡然,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放在了心上,非要形容的话则像是传说中的神邸,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话。两人再这样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后果根本无法想象。不能再拖下去了!
当两个人又要触碰之时忠格尔功力凝聚丹田一声大喝:“住手!”声如春雷一般惊醒了大地,也惊醒了战斗中的两人。两人纷纷一怔均停下来,烈的神情困惑一脸茫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而孙然被惊醒后穆然感觉眼前一黑就此晕了过去。在晕过去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妈蛋,这什么破能力,是人修的吗?”原来他的心念早已耗尽。第一次使用出能力根本还没法完全掌控,以至于心念早已耗空还犹不知觉。如果不是忠格尔将他喝醒来,怕是他的心力就要被全部抽空再也醒不来,变成传说中的植物人了。
格瓦罗已经看呆了,还从没见人将烈逼成这种模样,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修行的?炼的又是什么邪门功法?他与孙家父子接触时间很长也切磋过许多次,知道他们修炼的功法都是一样的,虽然风格不一样,但所走的路确实一样。可从没见过他们用出这种能力,其手段真是神鬼莫测,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油然而生。
看到孙然倒在了地上,吓了跳赶紧窜了出去将孙然扶了起来,探察一翻后知道是晕了过去,也就放心了。不然孙武将孙然托付给他让他进入商队历练一翻要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那孙武那头暴熊会不会撕了他。如果孙武也有这样的绝招,强壮如熊、狡诈如狐,再有这样的底牌,想了想他打了个冷颤,那就太可怕了,以后可不敢像以前一样跟他说话口无遮拦了!
第二天清早时,孙然悠悠的醒了过来,醒来时头还是有些疼,身上空乏无力,感觉自己像被掏空一般运不力气来。他打量一下四周好像自己是在帐篷里,勉强的爬起来挪到了门口掀开了门,嗯,确实是帐篷。伸头向外看去,周围一片寂静,这是哪儿?孙然怔住了,昨天发生了什么?怎么一觉醒来人全没了?突然眼前一黑抬眼望去只见是烈,近三米的身高铁塔般耸立在哪着实把孙然前面的阳光挡的结实。
听见烈朗声笑道:“你小子醒了!”声音振的孙然耳朵嗡嗡做响,他的功力还未恢复,烈的声音又实在是太大了。孙然掏了掏耳朵对着烈行了一礼说道:“烈叔早!我这是在哪儿啊?”
烈说道:“就是昨天的驻地,你昨天晕了过去就给你安排在帐篷里过了一晚,忠格尔说你今早就会醒来,而商队的日期是已经定下来的,不能全部等你一人。就说要留下几个人等你醒来一起上路,而商队的速度放慢一些等人到齐后再加快速度。我就和格瓦罗留了下来先照顾你,格瓦罗打水做饭去了。
孙然心中有些感动,说道:“谢谢烈叔,让你们费心了!”
烈摆摆手哈哈一笑道:“没什么,我看你小子顺眼,就留了下来等你,我要是看你不顺眼就会把你踢出商队去,更别说在这等你了!”
说话间格瓦罗也打水回来看到孙然醒了自是高兴万分,终于可以跟孙武有个交待了。他昨天见孙然晕倒后就留了下来照看,如果就这么的走了一是自己不放心,二也是万一孙武问起自己不好回答。现在看他醒来过来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忙问道:“你小子怎么样了?昨天可真是吓死人了,切磋而已用得着拼命吗?昨天要不是忠格尔制止住了你们现在你的尸体早就凉了!那时候我怎么跟你父亲交待?他还不会发疯?到时候你就你就算死了我也决不让你好过!”说到后来语气也严厉了起来。
孙然讪讪笑道:“对不起让格叔担心了,昨天我也是第一次用,没控制好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以后我保证再也不用了。”
烈这时插口说道:“用!为什么不用?就因为你控制不住就敢用了,那武者的精神哪里去了?控制不好就要多练习才行,直到能收放自如。”
格瓦罗也说道:“是的,你昨天竟然能逼得烈情绪失控这是很了不起的能力,不能因为它有副作用就弃之不顾,有副作用也是因为你没有完全掌握而已,如果你把它掌握了绝对是一招大杀器。只是我以前跟你们切磋时并没有发现你们谁用这招,这是你新练成的还是你们的功法都有这种能力?”
孙然道:“是我困在瓶颈时间太长自己琢磨出来的,第一次用出来也只是想试试没想到会成这种局面。”
格瓦罗内心一安,只要不是功法附带的能力就好,不然还是离那头人熊远些才好,不然哪天他一高兴用在我身上我的一世英明可就毁了!
然后又奇道:“难道你们所修炼功法的附属能力不是功法自带的吗?”
孙然说道:“不是的,这门功法创立时只有基本的框架,而延伸出来的各种能力就各凭自己的感悟了,像是一个主干上分出了不同的分枝。张林叔走的什么路线我还不知道,我们离开地球的时候他还没有完全恢复实力。父亲走的是以力破巧的路子,而我的人生阅历不够,无法突破关卡就在别的方面下功夫了,所以才有了这种方法。”
格瓦罗问道:“还存在这样神奇的功法吗?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孙然道:“这是在地球时父亲与张林叔两人自创的。”
“自创的?”格瓦罗与烈齐声问道,惊讶之色浮上面庞。这是何等的天才才能创出这样的功法,如此人物却被送到了矿区地球的政府是瞎了眼吗?
格瓦罗又问道:“能不能说说他们是怎么创的?如果不方便透露的话就算了。”
孙然道:“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过程也不复杂。”当下便将张林突破失败心灰意冷的时候看到了《周易》本才动的念头,后又与孙武两人又将现代的引宇宙能量的功法与古中国的思想文献结合,一起创出了这门功法的事情大致的说一遍。
听完后格瓦罗两人不禁感叹不已,一是感叹真是天纵奇才,两人竟然能创下如此功法,二是感叹古中国的文华底蕴真是深厚竟会有此等奇书,看来以后有机会的话要去地球一趟见识一下这些古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