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修真受到伏击,受困四象幻罡阵,在内有玄冕真人、梦天真、慈性联手,面临危机的韦修真脸上笑容不减:“好一个黄雀之后的猎人!”尾音拉高,从怀中拿出一物并且服下,大喝一声功力突然暴增数倍。
梦天真喊道:“小心!他将做出困兽之斗了。”
慈性道:“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可以在瞬间提升功力。”
玄冕真人声如雷道:“不论他用什么手段,今天都难逃一劫。”抢先出击,道威天纵直扑,韦修真功力尚未提升到最高点,硬挺住这一击,天下扇掉落在地,却又源源不绝的内力涌出,反而被玄冕真人震开。
梦天真、慈性两人立即跳入战圈,形成二对一,只感觉韦修真一掌比一掌浑厚,眼神越见疯狂,没有名称的招式,却让两名高手吃尽苦头。
玄冕真人回气,重新再使道门绝招浩雄道冥袭击韦修真背门,刁钻的角度却遭遇不可思议的反击,韦修真双手往后发掌,挡下来势,尚未反应玄冕真人就中了一掌:“这…怎么可能?”
梦天真、慈性看情况恶化,祭出绝招浩荡天苍、大悲如来指掌气、指气夹杀;玄冕真人配合走势乾坤渺渺顺势出手,三道气流合一,韦修真竟然上迎,却是判断失误,被气流所伤。
身上有伤,韦修真暴戾之气更盛,凝住全身之气,天上风雷急涌,淮备雷霆一击,功力之强让四象幻罡阵开始动摇,接近崩毁。
“不可让他出手,四真君收阵、发掌。”梦天真急喝,研真君、甘真君、冲真君、墨真君依言收阵,同时四个掌气前后射入,韦修真分神接掌影响凝气的速度,玄冕真人、慈性再补一掌,韦修真已经身负重伤,同时功力突然急遽下降,梦天真迅速双掌交握,一念捨梦灭后发先至击飞韦修真。
掉落在三教门徒与御皇军士兵战圈之中,断了气息,军师被杀御皇军士兵陷入一团混乱,碧真君趁机衝杀,只有少部分御皇军士兵侥倖逃走。
“哈哈哈!大获全胜、大获全胜呀!”玄冕真人喜不自胜。
慈性双手合十:“亡故的三教英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梦天真看著韦修真的尸首,心中有所疑问:“就这么轻易,韦修真就被击倒吗?”
慈悲心肠的慈性替韦修真收尸造墓,玄冕真人阻止,慈性却道:“怨生不怨死,一但无常万事休。”造墓完成。
玄冕真人意气风发:“韦修真亡,九天圣朝群龙无首,正是剿灭之时。大撤回接天峰,商议下一步。”带著众人离开,离开前梦天真又不经意望了坟墓一眼。
激战过后,风雷原又恢复往昔的平息,只剩下风雷依旧。
“环境葬乱,必须清理才清洁。”背著大竹筐、身上的布衣斜披一条白色粗布,上面写著“环境清洁”黑体大字,手拿著一双大铁筷,面容洁白与穿著有极大的反差,他走到坟墓前道:“一代智者就这样陨落,真是可悲可叹。”
“捡破烂的,你真是口是心非的最佳代表呀。”一名中年女子,金边眼镜、装扮华丽;胸前珍珠、珠光宝气,微胖的身材、脸颊满是雀斑,摇摇晃晃而来。男子摇摇头道:“我们都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我乃拾荒千古淨道夫,不是什么捡破烂的。”
女子呵呵笑道:“美容天生伊朱颜,天生丽质不用美容,说与我与你是故交,真是贬低我的身分,不如说是工作伙伴兼抢钱夫妻,你捡破烂、我重塑造、月儿贩卖,我们重生铺才能生意兴隆。”
淨道夫道:“好吧,你高兴就好,我们替这些武林中人重现兵器、饰品、秘笈…等,只要有一小部分,我们就能伪造…”
伊朱颜打断:“什么伪造!是重塑、重塑。对了,你除了来到这边口是心非,是不是要用你那双锐利的眼光捡破烂让我重塑,好卖钱。”
淨道夫笑道:“我的口是心非是职业道德啦。这把天下扇是真品,我们可以量产,韦修真智者之名,相信是笔丰厚又划算的收入。”
说著,把天下扇捡入大竹筐,再道:“事情完成了,回去吧。”
伊朱颜走在前头道:“这种鬼地方我也不想多待,免得惹上麻烦事。”两人离去。
正气殿、风雷原大战消息传回南方黑色天堂,黑暗商贾楚非白大笑:“武法庭、星灿之都被灭,连九天圣朝韦修真也赔了进去,实乃一大收穫。”
闻不知道:“武法庭、星灿之都两败俱伤是意料中事,不过韦修真如此轻易就丧命,起人疑窦。”
楚非白沉思一会,道:“也对,这样的结果令人意外。”
“有什么好意外的?韦修真智慧不凡,懂得用黄雀之势从后取利,却不敌三教又以猎人之姿坐享利益,韦修真遭此结局也不用太惊奇,现在失了军师,九天圣朝内部必然陷入混乱,要歼灭圣朝,这是一个好机会。”孔释生大步走入。
闻不知劝道:“魔少,行不得,韦修真虽亡,但是御皇军主力未有减损,加上星灿之都归降之众,实力不减反增,我们势单力薄不宜轻动,目前还是得到道心血为主。”
“势单力薄,又是同样这句话,我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现在若不动手,等到九天圣朝重新整顿,要图难矣。你们不敢,我自己去!”孔释生挥袖离去。
闻不知叫之不及,向楚非白道:“此去必危,我们必须先安排一条退路,以免对圣女难以交代。”
楚非白虽不悦,却也只能答应。
风雷原之事迅速传遍整个武林,书冠纪子骞躺在竹椅上,斗笠遮住视线,淡淡的道:“一步险棋,开出一场新的智斗。”
“你何时要步出绿隐川?武林的局势越来越複杂了,急需你一臂之力。你再安閒下去,中原武林将落入贼人之手呀。”丑菩萨劫缘匆匆而来,头上滴落大颗汗珠。
纪子骞起身道:“大师,你问的真是直接,你说我该如何回答呢?”
“你何时要步出绿隐川?武林的局势越来越複杂了,急需你一臂之力。你再安閒下去,中原武林将落入贼人之手呀。”丑菩萨劫缘劈头便问。
书冠纪子骞微微一笑:“大师自正气殿跋涉而来,不如先喝杯茶、喘口气再说。”
劫缘脸上神情依旧慌张:“武法庭被灭,而牵制九天圣朝的星灿之都也被御皇军偷袭而灭,连尽得废人龙真传的金少钰也加入御皇军,想必不久之后韦修真将有行动,武林需要你呀。”
纪子骞脸上不在乎:“绿隐川也需要我管理呀,大师如此激动,恐怕未闻…”
话还没说完,怪兵驼急急忙忙跑入道:“狗头军师…狗头军师韦修真遭受三教伏击,丧命风雷坪。”
劫缘闻言大惊:“我急著赶来,想不到会发生这等大事,是真?是假?”
怪兵驼道:“我离开白雪原后,本先回到此地,中途听闻韦修真丧命,起初并不相信,于是我前往接天峰求证,正好碰上三教大军,探听之下才知道并飞讹传,这一切都是梦天真在后策划。”
劫缘大大鬆口气:“那就好,韦修真一死,御皇军必然大乱,要推翻九天圣朝机不可失。”眼神看向纪子骞,要听听他的意见。
纪子骞嗅了嗅茶香,意在言外:“好茶…好一步棋…”
怪兵驼急问:“我们是否要通知三教趁圣朝内部未定,出兵奇袭,一战可定。”
纪子骞道:“是呀,一战可定,胜负并非眼见。”
怪兵驼更显得著急:“都甚么时候了,你说话还是这样拐弯抹角,就直接说明白不就好了。”
劫缘也道:“我与怪兵驼有相同的看法,错失这良机恐怕吃亏得是我们。”
纪子骞把茶杯轻轻放在桌上,道:“请信任梦天真的能力,对九天圣朝必须有先採取按兵不动。我目前较为挂心的是即将有所动作的孽魂塔与一直潜伏檯面下的异魔族。大师,你对孽魂塔较为熟悉,这部分就麻烦你。”
劫缘点点头道:“我会再找好友商量,希望他能重出武林,共同对抗孽魂塔。”
纪子骞再道:“好友怪兵驼,希望你回影风林拿回剩下的血性神兵,我想确定一件事情。”
“好吧,我也很久没回去看看了。”怪兵驼、劫缘两人分头行事。
纪子骞对著树林道:“帮忙我找回一个人。”
“嗯…”寂影剑荆棘在树林回应著。
两人交谈了一会,剑荆棘如风一般闪出了绿隐川,纪子骞道:“面对伯仲之间的对手佈下险棋,就要有牺牲的淮备,这次的胜负将关系到整个中原武林未来的命运。”
一夕间失去一切的恶道邪枭法常行,经历连番的变故、激战,使得身上的毒患爌散开来,功力剩下不到两成。
重大的失败并没有摧毁他的野心,他坚信只要坚持下去便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细数每个仇敌,暗暗立誓要血债血还,颠行树林间滴下的每滴血都是生命的流逝:“我要留住这条命,他日报仇!”说著,又呕出一口鲜血。
“法常行,你真是狼狈呀…”一名男子从树上跳下来。
法常行看到他的面容,大惊:“是你,你要来杀我。”
男子笑道:“你手刃兄弟,这逆天伦的恶行,不是人人得以诛之吗?我伐罪者杀你只是替天行道。”没有抵抗能力的法常行明白来者不善转头便要跑,男子抢先一步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