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出宫去”我看也不看他，直直的盯着窗外。
“奴才曾经答应过，永远对您不离不弃，除非我死或者您死”我的身体轻轻的震了一下，他还记得他说过的话。那么他为什么还要这样贬低自己。因为他是太监吗？因为他已经有残缺了吗？
是他？是他？是他。
可是，怎么会是他？
“怎么任贵妃好象看见我很吃惊的样子”
……
“那么久不见你，你都出挑成美人了，这皇宫竟真能养人呢！”
……
“怎么这般看着我，不欢迎吗？”
“没什么欢迎不欢迎的，燕王还是老样子”他说这皇宫养人，这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他是在嘲笑我吧！
“你说话可比以前驯服多了，只是反倒不像你了”他说着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我并不理睬他，只是自顾自的看着窗外，看他是我最痛苦的事。因为他太容易看穿我。
窗明几静，几只闲燕飞过。
“你真的不再爱允文了吗？真的忘记得了他吗？”
我笑，摘下钗细，轻轻勾手，几道划痕跃上窗纸，说“南京这样明净湿润的天，皇宫如此美丽的景，怎样的相遇，都难免多情一番。只是，破了这窗户纸，也没多大风景，而且，谁也都不好看。是不是，王爷？”
……
“是吗？”他看着划破的窗户纸“那么你说谁会去继承父皇的皇位呢？”
……
“你不是很聪明吗？难道你也不知道？”
“您让我说什么，这朗朗乾坤的，讫是我一个平凡女人说的算，王爷，您问错人了？”
“是你曾经在离开我的时候说，我会得到我要的，如今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您当然会得到您想要的，当初我是这么说的，如今我还是那么说。只是命运安排总有它的用意，我们何必去枉驾猜测！”
……
“那么你后面有什么打算？”
“我早已看透，所以自然乐得活一天逍遥一天。”
……
“娘娘，燕王殿下走了”初桃轻轻在我耳边说。我点了点头，让她退下。
再见允文的时候，是在朱元璋的床塌前，很尴尬的偶遇。只是淡淡客气的笑。他对我点头，我向他行礼。
“马妃好吗？”我不看他。只是帮朱元璋清理着最近朝政上的帖子。我不知道朱元璋怎么会突然那么相信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不是当初那个精明的马皇后，而是我这个他从未宠幸的任贵妃，我还是纯净如水的身子。可是心却已经纠结一片。
“上次的事，对不起”他说的很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