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南宫弦淡淡地开口,语气中没有一点情感。
南宫弦身边释放出一股强烈的气浪,将那两个护卫震了倒下,南宫阁也映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辉,似乎震了一震,周围的花草树木也支离破碎,唯独花月容和幻月狐没有一点事情,就连衣襟也没有微微扬起。
那两个护卫瞪大了眼睛,似乎根本想不到这个文绉绉的少年拥有这么可怖的力量,一声大笑从其中一个护卫口子传出:“你敢伤我们,你竟然敢在南宫阁门口动手,估计这样的动静已经惊动阁主了,看阁主来了你怎么办!”
另一个护卫见状,顿时也有了气势:“对,我们的阁主可是个大人物,看你没有一点见识吧!我们阁主可是连城主都要让他三分的人!”那语气中带着嚣张,狂妄,甚至还有些无知,就像井底之蛙,实在是让外人听着可笑。
突然,南宫阁荡漾出阵阵金色光芒,那两个护卫被光芒照射得张不开眼睛,南宫弦就这样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花月容和幻月狐躲到了南宫弦背后,任凭金光闪过。
金光熄灭了,南宫阁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雄壮的男人站在南宫阁门口,看上去十分年迈,但看不到一丝白发,脸上没有一点皱纹,他慢悠悠地走了出来,那两个护卫瞪大了眼睛——那可是南宫阁的大长老呀!仅次于阁主的存在!
阿谀奉承的本性毕露,那两个护卫立刻跪倒在大长老的面前,没有了一丝刚才的嚣张的样子,带着哭腔向大长老诉苦:“大长老呀,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呀!这个人他一到南宫阁门口,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伤了我们,这可是对您和南宫阁的不敬呀!他还辱骂您和阁主,说您们不是人,他太嚣张了,小的本想与他拼死一战,可他仗着那一点小本事,暗算了我们,害得我们落此田地!大长老,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呀!”
那两个护卫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了这些话,还不忘对着南宫弦恶狠狠地笑了一笑,心里想道:这下连大长老都来了,就算你们有天大的本事,也打不过大长老,看你怎么办!
南宫弦还是刚刚那抹淡然的神色。
“你们为什么诬陷大哥哥,明明是你们莫名其妙地强行停下了我们的马车,还要赶我们走,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稚嫩又甜美的声音从南宫弦后面传出,带着丝丝怒意。
南宫弦转过了身,看了看花月容,眼色一片复杂。花月容被南宫阁这样一看,脸渐渐地红了起来。
大长老也注意到了花月容,看了花月容一眼,随即便把目光转移到南宫弦的身上。
“弦儿,你终于回来了!”大长老缓缓的开了口,沧桑的声音便回荡在南宫阁门口,回荡在空气中。
弦儿?回来?那两个护卫心中一惊,大长老居然叫这个少年叫弦儿!这么亲昵的名字!莫非这个少年真的和南宫阁有什么渊源!
想到这里,那两个护卫心里不禁发寒:如果这个少年真的和南宫阁有渊源的话,刚刚他们那样做,岂不是得罪了人,人家如果追究起来,那不就死定了!
“念老,是不是我出去这几年南宫阁发生了什么大事,连两个护卫都如此无理,一点'礼仪都不懂,阿谀奉承,霸道骄横,这种老鼠屎发在南宫阁终究会乱了一锅粥!”南宫弦皱了皱眉头。
那个念老看了那两个护卫一眼,眼神错杂起来,说道:“褪去一身修为,退出南宫阁。”
什么!褪去一身修为!这相当于判了一个修仙士的死刑!那两个护卫大惊,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这么强势!
一个护卫忍不住了,大叫道:“大长老,凭什么!为什么?他是谁?凭什么褪我们修为!”
“凭什么,南宫阁阁主之子这个身份够不够,况且你们还敢说,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这次是我们自家人,若是你们冒犯到别的大势力,这个罪你们担当得起吗!”念老不禁怒道。
阁主之子!那两个护卫大吃一惊!南宫阁阁主之子南宫弦,天生赤瞳,乃王者之象。十三岁除长老之外南宫阁无人可敌,十四岁送到太虚山修炼。太虚山可是一个人类强者的修炼宝地,从太虚山出来的人,不是大势力的掌管者,就是元老级别的人物!总的来说,南宫弦就是一个怪物,十四岁就能去太虚山的怪物。可是天生王者南宫弦怎么会在这么一个破旧的马车,并且跟一个少女在一起!
那两个护卫已经后悔万分,他们惹谁不好,居然能惹到南宫弦!连他们都觉得,自己都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花月容娇小的声音从南宫弦的身后传出:“大哥哥,我们并没有受伤,能不褪去他们的修为吗?”
这句话宛如平地惊雷,南宫弦和那两个护卫都愣了愣,而念老这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注视着花月容。
“可是他们刚刚差的让你受伤了,而且你不是说他们诬陷大哥哥吗。”南宫弦脸上褪去了怒意,换上了和蔼的笑容。似乎刚刚那个果决的气概都被这笑容掩埋,但是这股笑容中夹杂着王者之气,看了有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感觉。
“可是我们并没受伤呀!”花月容也笑了笑,一个小酒窝在她娇嫩的脸盆显现出来,有一种十分自然的美感。
念老看了花月容一眼,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
那两个护卫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嘴唇微微抽搐,以一种万分期待的眼神看着花月容。
南宫弦看了那两个护卫一眼,又把目光转回了花月容,说道:“那你说他们要怎么处罚呢?”
“大哥哥,修为好像是一种很重要东西吧!”花月容有一种询问的口气对着南宫弦说的。
“你不知道修为是什么吗?”南宫弦笑眯眯地反问花月容。
花月容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