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句话我是如何从嘴里吐出来的,但是我还是看到了她得意略带讥讽的神情在肆虐地侵袭着我那可怜的自尊心,我无法恼羞成怒也不敢恼羞成怒,这不是以前的我,只不过不是以前的而已。
“等一下,”我就像傀儡一般一步步走向极冰之地的结界,而她忽然喊道,可是我根本不想回头再去看他,我的自尊心不允许,只是她继续说道,“你还能去哪儿?我指给你个好去处。”
对啊!我还能去哪儿?四泽八荒里我根本无处可去,娲皇宫容不下我,昆仑丘已经回不去了。
我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与这冰天雪地交相呼应,只是寒华山直插云霄,天际间竟然有一个巨大的天坑,似要将这寒华山吞进去一般,而再仔细看时更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引力牵引着整座山。
原来这就是他创造的小世界啊!
我暗自苦笑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只听身后继续有声音淡淡地传来:“西泽蛮荒,蚩尤在那里。”
“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会听到这样的消息,转身跌跌撞撞地有再次来到螣蛇面前,“你说痴有在哪儿?”
“西泽蛮荒的一重天外,”螣蛇美目流转,别具一分风情,声音不紧不慢地说,“蚩尤被囚禁在那里。”
“什么叫被囚禁?”我的情绪有些失控,上前问道,“师叔你是知道的,痴有是个天真单纯的人,怎么会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呢?”
“可是他就是做了,”螣蛇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随后他慢慢靠近我的耳朵,“还有你的师父,你知道你师父是怎么羽化的吗?”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道:“师父是怎么羽化的?师叔,你知道”
“哈哈哈,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螣蛇的神情竟有些阴厉,指着我得意地狂笑道,“当然是被他的两个好徒儿给害死的啊!”
“我不会相信你的,”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安然地站在这里,我不想听她再说了,我受够了。只是只觉虽身在极冰之地,但是此刻自己的身心都在烈焰中被炙烤。
当然是被他的两个好徒儿害死的啊!
这句话就像魔魇一般在我的脑海里无法抹去。
“哼!”身后他的狂笑还在蔓延着,“未生,我要让你知道得到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总有一天你会求我带你回幻墟海的。”
“总有一天,”我胡乱地抹了抹脸上未低落的泪珠,大步往前走,毫不示弱地大声喊道:“我会带着事实的真相和仇恨而来,让你的恶心嘴脸在世人面前显露无遗,找回我所有失去的一切。”
“小丫头,我很期待这一天的来临。”身后传来的声音湮灭在这茫茫冰雪之间,我不想再听这样的声音,那就像是个罗刹一般随时就会置你于死地,可是我不能。
他说的不是真的,我必须找出事实的真相,即使已经过去了七万年了。
这个地方我该留恋的不该留恋的,我都不想再想了,我想尽快离开这里,可是我还能去哪儿呢?
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应该不是弑师的手,不是的。
一路走下来我为了压制住自己就是害师父羽化的凶手这样的想法,一直如何暗示自已。我真的害怕事实的真相正如螣蛇所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不光是有辱师门的罪人,也是天下的罪人。
盘古大神开天辟地魂归四泽八荒之时,另一位始祖神娲皇氏出现在天地之间,相传娲皇氏在四泽八荒里拟己其身,择其二三灵气,造出世间第一对“人”,白矖和螣蛇,娲皇座下两大护法,白矖司战,以凛然正气维护八荒四泽以内的祥和安平,螣蛇司医,以济世泽灵救济八荒四泽。
而两位娲皇使座下各有两名教学之徒,而精通炼制神器的我和天生神力的痴有则师从白矖使,如今世人皆知白矖使座下逆徒弑师不道,十恶不赦。
不,不是这样!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出事情的真想,哪怕真的如螣蛇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