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和毕方在商讨关于痴有的事的时候,意外来到了“归何处”,就在灵麓在打理自己的小花圃时,只听“叩叩”地敲门声传来,灵麓放下自己的小锄头,警惕地问道:“是谁?”
话音刚落,门轻轻地被打开。
灵麓紧张地站了起来,只觉一阵寒气扑面而来,墨白色的衣角在门边小露尖角,灵麓一看,心下便知是我回来了,不由分说地扑了过去。
“师祖,你可算回来!”听那人为我描述时,我已经感受到灵麓的那份喜悦劲儿。
“小姑娘,你认错人了!”声音传入灵麓的耳朵里甚是刺耳,声音的主人轻轻地拂开灵麓的双手,灵麓这时才回过神来迷茫地抬头看去。
灵麓后来告诉我,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妖冶的人,明明是如此素净的衣着,偏生出一蓝一红的异瞳,那只青焰流云幻眼胎记,在一对异瞳的映衬之下就像氤氲着云雾一般,明明妖异得有些诱人,那淡而无味的疏离语气中却越发显得不染一尘,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站定着,就让世间万物黯然失色,灵麓不觉看呆了,不由地暗叹八荒四泽之钟灵毓秀不及眼前人半分,一时间竟自惭形秽起来,连最起码的警戒心竟也抛诸九霄云外。过了许久,当她回过神来时,二人已经来到水榭里,而当我问起灵麓当时发生何事时,她早已记不清。
“你是谁?”灵麓在水榭里呆呆地看着四处走动的那人时,只是轻飘飘地来了句:“怎么知道这里的?”
这小丫头啊,没办法!
“果然有她的气息!”灵麓告诉我,当时那人并未与她多言,只是自顾自地轻声呢喃道,那双星眸中散发着异样的光芒,直到灵麓再次回忆起来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人也不知与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这平日里一言不合就与人斗嘴的小姑娘安静下来,只是在那里静静地坐在我的榻上,呆呆地看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后来那人也告诉,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女孩子,他也从未想到过这样的女孩子平日里到底有多娇蛮。
“你叫什么?”灵麓说这是那人第二次与她说话,而灵麓在反应过来之时,只觉自己的半边身子都是麻的,这傻丫头竟然就这么像个雕像一般直勾勾地盯着那人知道自己浑身酸麻,不过这小丫头还是爽快地回应道:“灵麓。”
“生灵的灵?”
“林鹿之麓!”灵麓颇有些意外地随声道。
灵麓再次和我提起时,回忆道:“那人只是久久站立在原地,双眼深情地注视着榻前随风飘动的纱幔,似乎那里隐隐约约间有什么吸引着他,可是他却并没有走上前的意思,只是那似要将天河倾倒的双眸氤氲着灵麓难以看懂的事物,而他突然缓缓开口道:‘她在哪儿?’”
“谁?”灵麓哪里还顾得上他,自顾自地揉捏着酸痛的肌肉,漫不经心地问道。
“未生!”
“去什么荒山?”灵麓想了想继续回答道幸亏这小丫头自己留了个心眼,警惕道,“你问这做什么,我休想再伤害师祖。”
“怎么?”灵麓说那人立刻紧张起来,忙不迭地跑到灵麓面前,焦急不安地问道,“有人要伤害未生?”
“没有,没有!”灵麓忙摇头道,“只是师祖被人陷害囚禁七万年,她是我和师父的依靠,一是我们的牵挂,我和师父都不希望她再出什么事?”
“你放心!”那人忽然正色道,“有我在,我是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
“你到底是谁?”这小丫头的警戒感现在才涌上心头,让人有些无奈,但是却为我带来了那埋葬在内心深出的那份安心和期待。
“灵狐!”
“生灵的灵?”
“灵狐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