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敲门声还在持续,只是没想到,我的一个不留神,强烈的神息已经近在咫尺间,而我的灵息在此时已经不能再隐去了,虽然我早已料到天界会派人前来,只是没想到孤曜会察觉的这么快。
“灵麓,”我整了整衣衫准备迎接这不速之客,便轻声对灵麓说道:“你去开门!”
“好吧,”自灵麓的话被敲门声打断之后,不情愿地应道,接着又快步走上石木桥,边走嘴里边不耐烦地呵斥道:“别敲了,门都要坏了,这就来了,敲什么敲?”
“呵,这小姑娘,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一个爽朗不羁的男声传来,天他的语气似乎并没有怪罪灵麓的意思,只听男声接着传来,“孤曜,你快来,这里与在西泽蛮荒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孤曜,他怎么来了?
“哎哎哎,谁让你们进的?”正当我疑惑之时,忽听灵麓娇喝道,“出去,出去,谁让你们进的?”
“我就说,我自己来就行,哎呦!”话音刚落,就听“扑通”一声,只听灵麓的娇笑声传遍整个归何处:“活该,摔了个大马趴吧!”
“灵麓,不得无礼!”我连忙打断道,“天界的客人来访,请进来吧!”
灵麓这时收住了声音,只听爽朗的声音继续传来:“姑娘,你这鹅卵石路可是摔死小仙了,快换了吧!”
“别贫了,谪疏!”只听另一沉稳清亮的声音传来,“劳烦姑娘了!”
“答应我的酒你可得作数!”爽朗的声音再次响起,“哎呦,我的腰!”
“师祖,他们来了!”灵麓把他们引到了水榭内,便兀自出去玩自己的去了。
“请坐!”我跪坐在水榭内的茶桌旁,娴熟地煮着茶,聚精会神地看着烹露含溪壶中微沸的茶汤,茶香袅袅绕绕将整个水榭环绕。他二人见我一言不语,也只是沉默,整个水榭只有我手下煮沸的茶声,以及茶汤与茶杯碰撞的声音,我首先打破了沉默带来的尴尬氛围,“孤曜,来尝尝我的手艺!”
“正好我渴了,多谢姑娘啦!”爽朗的声音再次响起,微微整理了自己的白色衣衫,兀自斜躺在在茶桌前,举起眼前的茶杯,放在嘴边也不管沸水的温度,一饮而尽,脸上扯出一个有苦难言的表情,嘴里还喃喃自语道,“人界的酒?”
“姑姑!”孤曜也跟着慢慢跪坐了下来,只是未动眼前的茶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神氤氲着那种经久未见的依恋和想念。
“姑姑?”谪疏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孤曜,嘴里的茶香随着他的声音飘散出来,“寒华山那位的………”
谪疏看着只是微微笑着的我,余下的话没有说出口,我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了,而这时的谪疏已经正襟危坐,半丝不羁的模样,看着他略显局促的眼神和异常别扭的坐姿,我只是微微一笑道:“这位仙君随意即可!”
谪疏一本正经地看着我,尴尬地笑了笑,依旧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看了看孤曜一眼不再说话。
“小曜,你已经是天帝了!”我又对孤曜说道,“这种称谓……!”
“姑姑,”孤曜沉稳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西泽蛮荒不是久待之地!”
“我懂你的意思,”我看着眼前茶杯中的袅袅轻烟,手指轻轻抚弄这杯沿,“我亦知你的来意,但是我心意已决!”
“姑姑,”孤曜继续说道,“天界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我知道,”我举起茶杯,轻啜一口,缓缓开口道,“只是到时候,不要伤及无辜便好!”
“姑姑……”
我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而我正色道:“他,必须得出来!”
“师父知道吗?”孤曜知道我的脾性,决定的事绝不会回头,然而这句话一出口时,他的意思我已了然于胸。
“你师父你还不了解吗?”我察觉到自己的眼眶中的微润,自知失态我连忙理了理思绪,继续说道,“他若知道,那后果我可掌控不了了!”
我以为略带戏谑的语气会让我显得不再狼狈,只是当我的眼神接触到谪疏,我知道我的伪装失败了,这个家伙太容易窥测到别人的内心了。
而有些事被人看穿只会让人显得更狼狈,而我的有些事应该就是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