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特有的潮湿使得宫修雯眼镜片蒙上一层雾。
宫修雯举着伞,提着饭,站在医院的门口。昨天,他在医生的准许下,终于可以下床走动,她为此在家里兴奋得睡不着。
隔着门上的玻璃,她看到他坐在床前望着窗外,几株牡丹在这个季节开的正旺。
宫修雯推门而进,将饭放在桌上。
“你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转过来身来,左脸一条红色划痕,这是她这辈子都无法补偿的巨债。
“查爽说你因为我没去复试很自责,大可不必。”
她没想到他会开门见山跟自己说这个,受伤的是他,现在反倒来安慰她。
“对不起。”
她看着他又转过身去的背影顿了一顿,然后他说:“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那么做,你不必自责。”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这么做可不是让你这么对我毕恭毕敬的,早知道这样,我就站着不动了。”
“我没有吧。”
“没有什么?难道你三天两头来看我不是因为愧疚吗?否则你不会来吧。”她看到他嘴角一丝苦笑。
“不是啊……我……”
他又重新转过身来,眼镜闪烁着一丝期待,“你什么?”
“没什么。”
“哦。”她看着他眼神忽然黯淡,然后继续保持刚才看窗口的姿势。
沉默良久,她只好叫他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