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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莺歌燕舞舟马行·江

汤汤万里跋涉来,滚滚几朝能为海?也有柔情春雨待,高楼帆影舒情怀。浪花激起千堆雪,多少艰辛日月埋。沉戟犹留惨烈事,鼓声难和渔歌拍。

这首残词单道长江的风光,长江孕育了两岸生灵,也记录了许多沧桑往事。

恰见词客骚人口中的莺歌燕舞,碧草纷飞,桃红柳绿,溪风烟雨。

“前面就是滕王阁了,快去听风观雨啦!”有人喊了一声,立刻人群涌动,向前去了。

人群依依攘攘,急急忙忙,有两对行人却例外,说他们是旅者,不是村民乡邻,是因为他们带着行具,背着包袱,虽有憔悴,并无倦意。

说来也怪,走在前面的两个中年人都是奇装怪服,这两人身材气质都无二,年轻时只怕是世上绝有的妙人。只是左边的那位长发飘飘一身僧人打扮,眉眼高昂,面庞清凉;右边那位长发宿顶一身道士装束,眉目高扬,脸上净然。两人行若无人,高谈阔论,脚下却不停,却不知是如何从人缝里挨近挤出的。

后面两位都是少年打扮,左边的少年有词单道妙处:眉如剑刷,眼似冰花,身量松梅也难达;右边的少年有词单道好处:眉尖黛画,眼波月洒,身材苇柳也休夸。左边少年穿白带青,右肩挎一大包袱和一小包裹,手中紧握一枝玉龙萧;右边少年穿红束蓝,肩上却背着一把金凤琴。

微风轻拂,细雨无痕,这四人旁若无人,指东道西,边走边瞧。穿红少年说道:“聚散总前缘,最相宜明月一船,清风两岸;古今几名士,和共唱大江东去,秋雁南来!这联多有诗意啊,不负琵琶亭的风光!”接着又叹道:“何时再见青衫湿啊,唉!”

穿白少年接道:“兴废总关情,看落霞孤鹜秋水长天,幸此地湖山无恙;古今才一瞬,问江山才人阁中帝子,比当年风景如何?这滕王阁也不错,只是有那顺风顺水才好!”接着也叹道:“是不是太颓丧了!”

穿白少年说道:“管它颓丧不颓丧呢!未忧哥,师傅带我们来这干吗啊?我那本《娲和乐谱》还没学好呢,还有‘舟行花雨堂’的花圃还没遮蓬呢,师傅就把我叫出来了!未忧哥,你知道师傅和师叔干什么呢?”

穿蓝少年答道:“容儿,我也不知道师傅他们做什么拉我们出来,我正在‘马踏草云间’练《羲和剑法》呢,第九式‘试看天下又归一’还没悟透呢!”

两人正说着,只见他们的师傅催道:“忧儿!容儿!快点赶路了,不要贪玩,不然误期了!”

两少年连忙赶上他们的师父去了。

《南齐书*五行志》曾记载南朝时陈朝沈炯的诗:

鼠迹生尘案,牛羊暮下来。虎哺坐空谷,兔月向窗开。龙隰远青翠,蛇柳近徘徊。马兰方远摘,羊负始春栽。猴栗羞芳果,鸡砧引清怀。狗其怀物外,猪蠡窗悠哉。

这首诗道出了民间十二种生肖属相,不过说明了先人的美好愿望。只是在今朝,却出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来。街头巷尾、村坊酒肆,议论纷纷、人心方方。

传言江湖出现了神秘的组织帮派名曰“十二生辰肖”,为首十二人人称“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犬”、“亥猪”。据说朝廷已派出最富盛名的“十大天干将”“甲一”、“乙二”、“丙三”、“丁四”、“戊五”、“己六”、“庚七”、“辛八”、“壬九”、“癸十”秘密探访,这个组织帮派是否像传说中那样“群众千万,人员辐辏”?当然这全是百姓传言,是真是假,无从得知!

夕阳西下,晚霞半空,“骨碌碌”“骨碌碌”一辆马车正慢慢行走在春风尘道上。

“师傅,到哪啦?我们从东到西、反北向南,都半年了,我要闷死了!”一声慵懒懒的埋怨从宽大的车里传出。

“是啊,师傅!我们到底要到哪啊?绕来绕去,我都快烦死了!”又一声无精打采地叹息弥漫在静静的山道上。

“王兄,你看,这两孩子都倦了,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打尖吧?反正都请得差不多了,就在古金陵石头城郊外!”一个浑厚清净的声音说道。

“好吧,就在前面住下吧!我们无所谓,孩子这半年都憔悴了!磨磨也好,只是,忧儿,你那剑法有九成火候了,你那《洗魂经》领悟多少啦?”一个粗醇清凉的声音说道。

“师傅,这心经为什么叫洗魂呢?魂怎么洗呢?‘一心洗元魂’‘两耳听雨魂’‘三更随月魂’‘四季追风魂’‘五五参日魂’‘六六省花魂’‘七七牵鸟魂’……”

“傻小子,少林寺的《洗髓经》你怎么了解得那么快?这么浅明的经意,也需问三问四,是不是讨打?接着“啪”一声真打上了。

“哎呦,师傅!那少林《易筋经》被誉为少林功夫之源,记载的不过就是一种疏通人体经脉从而强身健体的功夫。有什么好不明白的?我又不需天天闭关参禅—‘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虽听者有意,但我又不是和尚,才不管呢!”

“师傅,师叔怎么教忧哥‘洗髓’呢?您怎么不教我啊?听忧哥说那几句,还挺有意思的嘛!师傅,您教嘛!”撒娇求怜,小女儿态,奇怪!

“你师叔刚说忧儿傻,你又开始呆了!功夫也有乱学乱练的,小则受伤,重则毙命!你要学,师傅有本《涤心经》,适合你学,给你!”

“谢师傅,师傅就是疼容儿!‘一魂涤元心’‘双目如水心’‘三春发蕙心’‘四夏似禅心’‘五五度云心’‘六六生秋心’‘七七化羽心’……”

“这孩子,说风就是雨,刚才谁还埋怨,闷死啦!闷死啦!哈哈哈哈……”

“师傅,你也算半个出家人,好没约性!想那摄摩腾和竺法兰,从天竺到中土,他们便在白马寺完成中土第一部汉译佛经《四十二章经》。唐诗僧灵澈说‘经来白马寺,僧到赤乌年’,佛初到白马寺,三国时发扬光大。其间,朱士行出家后,‘誓志捐身,远求大本’,抄取梵文本《般若经》,由精通梵汉语的天竺竺叔兰和西域无罗叉译文二十卷《放光般若经》。据《梁高僧传》‘薪尽火灭,尸犹能全’,说朱士行乃中土第一正式受戒出家的和尚,死有异象,后众念诵咒语,骨架才散碎,实乃中土第一高僧矣!”

“王兄,不得了了!我们这又冒出来个小和尚!容儿,你都从哪里道听途说的?众人皆知,少林寺是北魏孝文帝元宏为安顿印度僧人跋陀落迹传教而兴建的,使之名扬天下的却缘于另一位印度僧人菩提达摩。那家伙不辞艰辛,从南天竺渡海来到东土,首先就到了此处金陵城。在永宁寺,只见九级浮屠‘金盘炫日,光照云表;宝铎含风,响出天外;歌咏赞叹,实是神功’,达摩自称活了一百五十岁,周游列国,没有见过如永宁寺那般精美的寺院,极尽佛的境界。于是口唱南无,合掌赞美不停,将心许于嵩洛。”

“师伯,那太室山南麓有一狭长的山间谷地,林壑生凉,流泉成响。东面有两峰并立,其间空阙如门,谓之嵩门。每逢中秋,山民们于暮色之中,焚香静坐,以待月出。须臾,一轮明月从嵩门间冉冉升起,银光泻于空谷,万籁凝于石崖。此景谓‘嵩门待月’,实乃嵩岳第一胜境。据说那天竺高僧摄摩腾和竺法兰佛心为之所动,决定‘面南岭,建经台;依北阜,筑讲堂;傍危峰,搭方丈;临浚流,立僧房’,汉明帝敕寺名“东都大法王寺”,晚白马寺三年,好像是中土第二座佛院。”

“忧儿,你就喜欢这高山伟景,那你一定知道少林寺立雪亭的事迹了?”

“师傅,我知道,是神光断臂求法的伟举:神光拜谒达摩,达摩面壁端坐,不置可否。寒冬腊月,神光从夜幕降临站到天明积雪没双膝。达摩担心神光只是一时冲动,略有迟疑,神光就取利刃断左臂,置于达摩前。达摩禅师就留他在身边,取名慧可,授予四卷《楞伽经》。”

“唉!好坚韧啊!这是禅宗的第二代祖师,从此禅宗在中土有了传法世系了。禅宗的宗旨‘教外别传,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难怪其在诞生地天竺西域没成宗,却在中土成为佛学延绵不断的主流宗派。可叹,可叹!”

“禅宗传到唐代,六祖惠能提出顿悟的主张,连坐禅也免了,不要求离开生活。‘举足下足,长在道场,是心是情,同归性海’‘提水砍柴无非妙道’,日常劳动就可顿悟成佛。少林功夫便起源于僧人日常生活。少林功夫的许多招式都是僧人们挑水、扫地、打柴、烧火动作而来的。最高深的功夫其实也是最普通的功夫!忧儿,容儿,你们可要记住了!”

“自《易筋经》问世,哦,那《易筋经》和《洗髓经》原是一体的,少林僧人坐禅与习武便密不可分了。唐初,便有僧兵队伍了。武德年间,少林因助唐王李世民平定王世充,李唐立国后,特许少林寺演练僧兵,自立营盘,不戒酒肉,俗称‘五荤和尚’。以后各朝代相沿成习。元初,少林方丈富裕曾被武功盖世的元世祖忽必烈封为晋国公。唉,悠悠尘事,渺渺烟雨啊!”

“暮鼓晨钟,飞星流月,时光荏苒啊!王兄,我们真的老了!我们有快百岁了吧?”

啊?

啊!

“想来正好九十九岁了!唉,枉作少年难为人啊!”

“呵呵……呵呵,容儿,你听师伯师傅什么话啊!神仙?要不就是妖怪?九十九,人生到此休!呵呵呵呵……”

“嘻嘻……忧哥,你别说,师傅和师叔真有可能是神仙喔!要不怎么雪发花白九十九了,还像青丝漫卷一十九啊?嘻嘻……”

“讨打,你们,敢戏言师傅!”

“还是孩子嘛!当年我们还说大师兄二师兄呢!”

“嗳!”

“嗨”

“命运不可追啊!”

“人生难再回呀!”

前面烟波浩渺,灯火辉煌,古都金陵城快到了。

“师傅,燕子矶遇见的那厮好无礼,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啊?看那刀疤,看那抓痕,定是凶徒!”

“容儿,没听路人说吗?他是金陵城应天府守备郎大人公子的伴当,奉命到江里逮什么‘大白鱼’的!这种人少见吗?不理更好!”

“嗯,容儿,别找茬惹事啊!这江南地面人员复杂小心为妙,还有正事呢!”

“师傅,为什么把江南叫南直隶呢?”

“因为这里也有尚书,也有科考……”

“一样嘛!这谁不知道啊!但为什么呢?”

“别说了,到地方了!准备下去了!”

说着,一行人下了马车,到了一所山脚下,只听鸟鸣啾啾,绿盖森森。

“走吧,进山去了!忧儿,容儿,你们先行,到山腰那等我们就行了!”

“师傅,为什么……”

话未完,被推了一下。

“快走吧,啰嗦,比比谁先到啊?看你厉害还是我?”

“哎,等等我啊,师伯,师傅,我们先走了!

书到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上面所提四位了,就是本文的人物:

李兄,也就是不僧不俗的那位,江湖人称“僧不僧花”无所,俗名李佛仙;王兄,又像道家又像俗家的那位,江湖人呼“道难道叶”无事,俗名王道真;那穿白少年姓华,小名炎儿,字未忧,有个称呼“仗剑龙尊”;那穿红少年姓夏,小名黄儿,字有容,有个称呼“驭琴凤主”。

一言而过,单说两少年如飞似翔、虚空化羽般比起轻功来,华未忧如龙游虎跳,夏有容似凤冲鸾翱,真是如箭似弩,令人惊叹!

“容儿,你那‘舟行花雨凤鸣鸣’好厉害,好久未见,进步神速啊!”华未忧嘴上赞叹着,脚下未减反增了,堪堪与夏有容骈首并进。

“未忧哥,你的‘马踏草云龙萧萧’不差嘛,已追上了,没少死练吧?”夏有容口中调侃着,步法增快加速了。

只见鸟儿翩翩,蝶儿斜斜,被他们的“表演”吓着了?惊坏了?全都挣着飞散开了。

华未忧所行步法为王道真所教《龙游步》,顾名思义,龙一般驾云而飞,练到一定高度,真有腾云驾雾之感了。夏有容所行步法为李佛仙所授《凤翔步》,因名见意,凤一样乘风而飞,修到一定地步,会有成风化羽之觉了。这龙凤之步,比起大禹治水时所行“凌波微步”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天下少见矣!

两小正在铆劲比赛着,忽然前方传来嘶喊呼喝打斗声,两小一惊,脚下戛然而止,一齐定住了。

“未忧哥,听见了吗?有好戏看啊!”夏有容兴高采烈,跃跃欲试。

“容儿,不要管闲事,等等师伯师傅他们吧?”华未忧顾虑重重。

“怕什么,过去瞧瞧,你不相信我的武功啊?”

“容儿,不是不相信,只是这里是深山耶!我担心有什么大事发生!”

“哼,有什么啊!本姑……额……本少爷也不怕!”说着,忽然跃过去了。

“喂,等等,别那么冒进!”华未忧连忙跟过去。

前面空阔处,约有二十人正在厮打,地上还躺着几位受伤的,有的已奄奄一息了。

最精彩的是一老者和一老婆婆的比斗,忽左忽右,即上即下,如鹤冲鸿掠,拐杖齐挥,虽惊险也好看。

使杖的老者约有六十上下,一头红发,短褂长衣,奇怪的是头上簪着一枝白日竹签;使拐的老婆婆约有五十左右,一头紫发,长襟中袍,头边插着的却是一枝银月竹签。两人虽在打斗,但还是保持着武家的风范。

华未忧站在夏有容前面,也被两老人的拼斗吸引了,只觉他们的招式、轻功同出一辙,就像舞蹈般,有刚有柔,猛强轻灵相并。

两人又拼了有五十招,还是不分上下。那老婆婆忽然大喝一声“停”,跃身后退一丈;那老者连忙收式,也跳出圈外。

“白老头,功夫大涨啊!‘杖打无忠白了头’越来越有火候了,没白活啊!”

“黑乞婆,你也不赖啊!‘拐砸无义黑了手’越看越有意思了,没瞎过啊!”

两人刚拼完武功,现在又斗起嘴来了,令人不禁遐迩。

忽然,旁边跃过一穿红衣少女,站在老者旁边,有词单道那少女好处:黛眉深深,纤腰紧紧,红日一出风微微。那少女黛眉一颤:“爷爷,就是那老婆婆和那丫头坏了我的大事!您给我做主!”

老婆婆未说话,旁边也跳过来一穿紫衣丫头,有词单道这少女妙处:柳眉纤纤,窄肩尖尖,紫月再见云霏霏。那少女柳眉一扬:“婆婆,就是那个丫头阻止我追丢了那恶贼的!您得替我出气!”

好嘛,两老斗未完,又来两小的“添注”,姹紫嫣红,精彩!

“白老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黑夜’脾气的,为什么无缘无故阻止我们杀那恶贼,你不知那恶贼无义到无耻吗?”

“黑乞婆,你也不是不了解我‘白天’性子的,怎么会莫名其妙拦截我们宰那败类,你不知那败类无情到丧心吗?”

夏有容听得一头雾水,到这忽然忍禁不住,“扑”一声笑了。

华未忧心一跳,明白要出事了。

果然,那边老少四人目光齐刷刷向这边望过来。

那两老未发语,那柳眉穿紫的少女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什么人?无缘无故偷听人家私事,还敢嘻笑我们!什么东西!”

那黛眉穿红的少女也凶巴巴说道:“你们偷听人家说话,还无礼耻笑!你们是那恶贼的一伙的吧?看着不是好东西!”

华未忧还没什么,夏有容刚才还喜笑颜开,接连听她们“东西”“东西”的诘问,可也些微恼了。

“我再不知道‘东西’,也还知道南北呢!哪像有些连‘东西’都不知道的‘东西’,被人耍得连南北都不分!”

华未忧一拉夏有容:“容儿,走吧!别惹事!”

“小兄弟,留步,老身有话说!”说着,那老婆婆风一般就到了华、夏二人面前。

夏有容说完话,也觉失语了;华未忧一拉,也想趁机走了,可眼下,只怕走不了了。

“婆婆,在下无礼了!冒昧偷听,还望勿怪!我们只是路过,没有目的!”华未忧一拱拳,作陪礼状。

“小兄弟,你还有礼数,只是这位年轻人,口气好大啊!你们到底什么人啊?跑这深山干什么?”那老者拄杖走过来,点点头。

“我们……”华未忧话未完,夏有容撇嘴道:“多管闲事,未忧哥,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那小子,你站住,太无礼了!教训教训你!”那穿紫少女窜过来就是一掌,向夏有容扇去。

华未忧脚下一动,拉着夏有容退出一丈有余:“姑娘,有话好说,请罢手!”

“啊?龙游步!”那两老奇异道。

“看掌,接招!”那少女又是一掌,扑过来。

华未忧还想躲开,夏有容可不干了,伸右手开掌迎了上去,“啪”只听一声,两掌相交。

那紫衣姑娘“噔噔”连退了十几步才止住,而夏有容气定神闲依然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惊涛拍岸花零掌!”两老又是一惊。

“住手,住手,小兄弟,你们是‘花雨堂’‘草云间’的吗?”那老者问道。

“什么‘花雨堂’?我们只是山下村民,学点武功防身的!”华未忧心一动,打岔道。

“哦,是吗?!”老者惊喜之后失望了,摇摇头。

华未忧一抱拳:“对不住,叨扰了!”拉过夏有容就向山上跑去。

那老者和那老婆婆对望一眼,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起来。

且说华未忧和夏有容忐忑中继续向山上行去,两人都无语,心里都有不满各自刚才的举动。

夏有容放慢了步伐,故意生气的样子,随手摘了一把金针,忽然转身一抖手就向华未忧扔去,速度奇快。华未忧眼前一花,知道遭到“袭击”了,作势一仰身贴地滑向夏有容,一沾一握,就攥住了夏有容的脚环,向旁一带。夏有容一迟疑,身子失去重心就倒了,急切中一旋身,正好撞向华未忧。华未忧背向下,夏有容面向下,两人一起失去重心,向地下倒去。

华未忧倒下的同时,忽然“呵呵呵呵”地笑了,而夏有容脸却烧起来了,用劲想反弹起来,却觉全身软绵无力,一慌,整个人倒在了华未忧的前胸上。

此时空谷驻风,绝岭凝云,连空气也仿佛固止不动了,只有草地上两人重重的呼吸声,细密可闻。

华未忧躺在地上,微笑着,望着夏有容,眼睛里一片暖暖的阳光;夏有容躺在华未忧的胸上,脸上一片红云,一点劲也使不出来。

“嘿嘿!你们来得好快啊!”忽然,一声尖锐的冷笑打破了宁静。

华、夏两人一惊,鱼跃而起,朝四周观看。

只见一株伞盖大树下站着两人,十步之外的一块青石上也站着两人。树下是一对妇人,一样打扮,连身材也一般高,只是都披着紫色斗篷,看不清面容,手上拿着一样的佩剑;石上的却是两个中年汉子,同样的穿着,同样的身材,脸上同样没有一丝笑容,怀中抱着同款的腰刀。

“雷老大,雷老二,你们弟兄还是鬼鬼祟祟的,一点不配你们的名头,不然改叫“闷雷”得了!”那树下女子奚落道,却不知哪一个先开口的。

“哼哼!你们也不过浪得虚名!什么船啊,桨啊,“云水”罢了!”石上的那两位不甘示弱。

华夏二人听到这里,心里都在嘀咕,今天遇到的人都很怪,名字更怪!

树下两女子也不生气,反而笑了:“你们一路上做得那些勾当,我们姐妹都知道,不过承让了!”

“我们没做什么啊!只是解决了该解决的事罢了!”那兄弟不给一点面子。

“你们追那恶贼,我们也追,只是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干脆杀了他!你们也想亲自动手吧?”那两女子笑道。

兄弟两沉默了!

华夏二人屏息听到这里,觉得好奇又没劲。夏有容拉了拉华未忧的袖子,努努嘴,意思是走吧。华未忧点点头,两人拔起身子就走。

这一动静,引起那边四位的注意了,转头一看,都大吃一惊。

“什么人?鬼鬼祟祟!讨打!”那男子其一隔空打来一拳。

华未忧伸臂迎拳,“嘭”化开了那凌厉的一拳。

“惊天绝地草枯拳!”那四人惊呆了似的。

华夏两人已各自运功跑出去了。

“龙游步!”那两男子惊讶道。

“凤翔步!”那两女子惊异道。

“未忧哥,你说那些人怎么也知道我们的‘凤翔步’‘龙游步’,一个个都那么害怕要命似的!”

“我也很好奇,见到师伯师傅他们就知道了!”

“只是我看这些人到这山中,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什么‘白天黑夜’的,听着像是有名头的武林人物,还很厉害!”

“嗯,我也觉得!容儿,我们小心点,快去找师伯师傅吧?”

“我觉得那些人再厉害,我也不怕!只是还是快点找师傅师叔去吧,我反而担心他们!”

“那快点走吧!不耽搁了!”

“走!”

一阵风过叶落,华未忧、夏有容两人已在十丈开外。

此时月上东坡,星布苍穹,山静风止,万籁俱寂。

华未忧、夏有容还未到山腰,便见前面亮如白昼,一片通明。

“容儿,我们不要直接过去,看看情况再说,我总觉得有事!”

华未忧停下脚步,拉住了夏有容。

“好吧,看看怎么回事,山深林密的,闹不好是贼盗!”夏有容虽然不在乎,可也不敢孤身就过去了。

两人悄悄敛气,仗着高树繁叶,凑近了观看。

只见半山腰有一座八角凉亭,四周是一片空阔的场地,场地周围是木栏杆嵌石;凉亭的左侧是一面山壁,上面缠绕着藤萝野草,旁边有株伞盖古槐。

此时,凉亭周围已围着几十号人,有的提着油灯,有的举着火把,正在场地中间忙碌着。

夏有容只顾张望这些人,观察是否是江湖人士;华未忧却看向场地中央:一张九寸长短的石桌,上面摆有牛羊等“牺牲”,还有瓜果食品等物;石桌前面是另一石台,上面有两柱白烛,一尊信香青铜小鼎。

华未忧年龄虽小,经事之心却已高,他心里明白这些人肯定在准备祭祀仪式。

果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鼎鸣钟罄之声后,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围着场地恭礼起来。接着从人群里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白面黑须,头戴折字书生巾,身穿青色对襟衣的男子。

他走到场地中央一抱拳,朗声说道:“各位兄弟姐妹,大家千辛万苦来到义岭,堪称豪侠义士!下面有请主尊牌位,祭礼进香!”

只见众人一起唱道:“为我子民,还我山河,敬请主尊!”接着都转向山壁,屏气肃立。

华夏两小好奇要命,心想,他们敬的“主尊”到底是谁啊,难道是山神?

忽然,只听一声巨大的震动响起,只见那面山壁“移动”起来,上面的藤萝撕裂碎断飞去。

华夏两人惊呆了,心想真神了,山会自动挪动搬移!

“咚”一声撞击响声过后,那面山壁霍然静止不动了,却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来。

华夏二人此时才明白,原来山壁后面是山洞,有机关控制的。

“天之苍苍,我为伤伤!”

那群人忽然都低泣起来,齐低首垂眉,毕恭毕敬。

接着,从山洞里走出一伙人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华未忧、夏有容看到这里已是梦然,接着看见人群里的两老两少时,更是大吃一惊。

原来人群里那两老正是山下他们首先遇见的那对叫白天黑夜的老人,身边是穿红穿紫的那对少女。此时,四人却如亲朋老友似的一起走了出来,都恭恭敬敬的。

接着他们又看见了四人,又是一惊。那四人正是他们第二拨遇见的,一对蒙面女子和中年男子。当然他们此时也是毕恭毕敬,安安静静地走了出来。

接着,又走出四个人来,左边两人是青年男子一胖一瘦,那个胖子白面白袍,那个瘦子白面白衫,两人都抱着一柄铜色短简;右边两人却是年轻女子一高一矮,那高个女子穿黑挂金,那矮个女子着黑戴银,两人都拿着一根黑色麻鞭。

华未忧、夏有容此时明白了,这些人是一伙的,可能是什么组织或帮派的,今日可能是不约而同来祭祀的。

忽然,山洞里又走出一对人来,华夏两人一看,差点没笑出来。

只见来人是一对矬子,左边的那位一张娃娃脸,头发稀稀疏疏白黄莫辨;右边的那个一张公公脸,眉毛浓浓密密银白相杂。两人都赤膊敞怀,短衣襟小打扮,背后背着一根鎏金嵌银棍。

随后又走出一伙男女老少,有背着剑的,有挎着刀的,有拿枪的,有拖棒的,一看都是练武的。

接着走出一对排列整齐的男女,左边都是年纪相仿的青年男子,一样的黑衣黑裤黑鞋;右边都是年龄相若的年轻女子,无二的白衣白裤白鞋。

华未忧、夏有容两人都大吃一惊,因为穿黑的九个男子和穿白的九个女子正是他们的师兄师姐。左边队后的四个男子和右边队前的五个女子是华未忧的师兄师姐,左边队前的五个男子和右边队后的四个女子是夏有容的师兄师姐。

华未忧的大师兄“剑神”赵福,二师兄“剑仙”钱禄,三师兄“剑圣”孙寿,四师兄“剑魔”周喜,大师姐“剑真”吴梅,二师姐“剑灵”郑兰,三师姐“剑贤”冯竹,四师姐“剑煞”陈菊,五师姐“剑精”褚君,江湖人称“天边逍遥九剑”。

夏有容的大师兄“琴神”卫诗,二师兄“琴仙”蒋词,三师兄“琴圣”沈曲,四师兄“琴魔”韩赋,五师兄“琴彩”杨文,大师姐“琴真”朱桃,二师姐“琴灵”秦荷,三师姐“琴贤”尤桂,四师姐“琴煞”许苇,江湖人称“天外浪漫九琴”。

华夏二人已很吃惊,忽然一瞥,在那伙老少人群里又认出了两位,心下更觉骇然。

那两位都是七八十岁的老者,两人都是满头白发,穿着长衣素袍,腰间挎着镖囊,手里拄着杖。前面那位姓何,名平,字衡玑,江湖人称“斗转星移赛诸葛”,北江湖总瓢把子;旁边那位姓吕,名干,字岳环,江湖人称“震古烁今比张良”,南江湖总瓢把子。

华夏二人接着又认出了好多江湖人士,有北少林出身的“棍指龙头”张方天,南少林出身的“拳棒王者”林印田,武当“香剑客”谢池莲,峨眉“二白仙”苏白羽、苏白翼,青城“滇边客”黄絮,昆仑“云中雪雕”万野屏,崆峒“快腿阵风”郁无足,天山“冰川医姑”尚之华,黄山“钓隐叟”宋渔,还有丐帮的“乌衣神”郭醉长老,戏帮的“踏雪寻梅”宁平微,青竹帮的“一叶无痕”林放舟。除了这三大帮九大派,还有翠山堂“胭脂枪”包不与,锦绣阁“朱管小笔”施难全,芳流小筑“珍珠球”海若齐,百卉花坊“金针银钩”余似满,梅坞醉香房“兰花指”江泉儿,“翠羽剑客”萧红枫,“彩翼剑客”管绿柳,“金翅剑客”玉青松,等等。

说到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上面出场的人物。第一拨出场的,华夏二人山脚首先遇见的那四人。老头姓白,名天,字存忠,江湖人称“鹿杖撑青天”;那老婆婆姓黑,名夜,字驻信,江湖人称“鹰拐拄苍天”;那穿红少女是白天的孙女,小名燕子,字飞檐,人称“红燕子”;那穿紫少女是黑夜的外孙女,小名莺儿,字垂缕,人称“紫莺儿”。

华夏二人第二拨遇见的那对,蒙面中年妇人是对亲姐妹,江湖人称“两云飘天外”,长姐叫云帆,二妹叫云舟;那对中年汉子也是亲兄弟,江湖人称“双雷震天宇”,哥哥叫雷鸣,弟弟叫雷啸。

从洞里出来的一胖一瘦青年男子,江湖人称“风卷满天风”,胖子叫风起,瘦子叫风落;那一高一矮青年女子,江湖人称“花开半天花”,高个叫花始,矮个叫花终。

那对矬子江湖人称“晨钟暮鼓天外天”,娃娃脸叫表里,公公脸叫钟外。

华夏二人此时心里惴惴不安起来,寻思着这些江湖人士齐聚金陵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其时,清军入关已久。公元1644年,清朝剃发令颁行关内。到北京后,多尔衮即令“投诚官民,皆著剃发,衣冠悉遵本朝制度”,一时人群汹汹,或反抗或逃跑,清廷不得不下令停止剃发。公元1645年,形势大变,清军已占领河北、山西、陕西、山东、河南诸省,并扩及从武汉、浙江到东海的广大地域。因此,6月25日,便下令江南降顺官民一律剃发,倘有不从,军法从事。15日,又向全国发布剃发令,剃发成为不可稍缓的法令。而且愈来愈严:“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有的限三日,甚或一日全剃。江南各地纷纷反抗,江阴、嘉定两城尤为激烈。

剃发令同时,禁武令又出,大有“改天换地”“偃武修文”之势。

公元1647年,清顺治四年,夏完淳参与抗清活动失败,在金陵城被杀害,年仅17岁。夏完淳原名复,字存古,江南松江人。1645年5月,清师南下,弘光政权垮台,许多官僚士绅纷纷投降清军,夏完淳与其父夏允彝、师陈子龙一道,毅然奋起抗清。初,夏父子在明江南总兵吴志葵军中,运筹策划,参谋军事。后吴军失败,同年九月,夏允彝、沈松塘自杀。夏完淳复至吴易军中,任参谋,参加光复江南吴江和浙西海盐的战斗。吴易军队受挫之后,夏完淳和大军失去了联系。顺治四年四月七日,朱以海派往江南联络抗清武装的谢尧文被清军捕虏,夏完淳上表朱以海谢恩事发,遂被捕。在狱中,夏完淳谈笑自若,与难友吟诗唱和,写下了许多悲壮激昂的文字。不久,夏完淳在金陵城被害,年仅弱冠。

而今江南已恢复往日的繁华安宁,一派欣欣向荣之相。尤其古都金陵城依旧歌舞升平,纷攘不息。

且说华未忧夏有容两人坐在树上,透过树叶,借着火光,察看着那些江湖人士,来来往往,齐聚山腰。

“诸位静静,仙师驾临,主尊敬礼!”

忽然那位戴着折字书生巾的男子挥挥手,朗声大喝道,声音洪亮,慷慨激昂。

听到这里,人群立刻安静下来,都转向场地中央,静默等待。

华未忧夏有容只觉眼一花,场地桌案旁便一左一右多了两人。

“师傅!”

华夏二人差点未喊出声,一下子都呆住了,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只见场地之间,祭台案旁站着的正是他们的师傅—僧不僧的李佛仙禅师和道难道的王道真真人。

李佛仙摆摆手,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那声音听来却有震撼心灵、直冲脑海之感。

“凤歌!”

夏有容一笑,师傅的功夫就是高不可测啊!

王道真一稽首,唱了一句“南无无量天尊”,那声音传来只有魂静魄安、神清气爽之觉。

“龙吟!”

华未忧一凛,师傅的武功还是深不可及啊!

华夏二人正在叹羡不已,忽然李佛仙和王道真向他们隐身处瞧了一眼,一起挥了挥手。

“小猴儿,还不下来,等待何时啊!”

华夏一惊,只觉眼前一花,知道有东西射来了,跃身伸手就接。

“咦!”

华夏二人低首一看,都呆住了—华未忧手里的是一螺旋状的金盘,夏有容手中的却是一长方形的玉杵。

此时,他们已飞身落在场地中央,走到李佛仙王道真身边行了一礼。

李佛仙王道真点点头,把他们带到了祭案前,周围立刻嘈嘈杂杂,议论纷纷。

李佛仙望望人群,朗声说道:“多谢诸位远道而来,祭礼开始前,说一件事情!”

王道真指着华夏二人道:“你们知道他们是谁吗?”

众人都莫名其妙,不置可否。

李佛仙叹道:“朱门丹心照九州,绿夏碧血浇江山!”

王道真接道:“因果难解原是缘,报应一了辨忠奸!”

梅坞醉香房的江泉儿道:“大师,真人,这我们都知道啊,他们就是你的徒弟嘛!”

“胭脂枪”包不与也说道:“是啊,‘仗剑龙尊’和‘驭琴凤主’,还曾和我练过招呢!确是你们的高徒啊,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李佛仙摇摇头,大袖一翻,手里多了一条布绢,扬声道:“诸位,我们两位已到归去之时,这两位小徒,还望诸位多多照拂!这条布绢写着小徒的来历因缘际会,只有金兰会、赤萱会的白老和黑老知道,还有少林武当几位前辈知道,我们从此别过了!”

王道真接道:“从今,夏有容就是金兰会的会首,华未忧就是赤萱会的会首,执法信物金盘玉杵已在他们手里,以后金兰会赤萱会就由他们执掌会里事务,白天黑夜是执法兼辅会会领!这条布绢当着众位烧毁!”

李佛仙又道:“祭礼完后,诸位就速速离开这里,朝廷爪牙耳目众多,小心为上!”

此时已鸡鸣头遍,月上西梢,山里寒气雾气渐渐涌来。

华未忧夏有容这时已是梦里幻中,未暇理会别的,随着师傅师兄师姐们一起祭礼默拜。

只见祭台上有两面牌位,都是金雕玉缕,大的那面上雕“日月”二字,小的那面上刻“忠义”两字,华夏二人都觉诧异,未敢出口询问。

想来,这么多著名江湖人士、帮派都来赴会,这金兰会和赤萱会定有名头,这所祭之位也非凡人。

华夏二人到底有何来历,那李佛仙王道真所说“归去”指何意,那金盘玉杵既为信物又有何用,真是一件谜团,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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