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头好痛啊。”
怎么回事,她的头怎么会这么痛。陆樱冰紧蹙着双眉,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然而这并不能缓解多少不适,反而让陆樱冰烦躁的握拳不停地捶着自己的头。
过了好一会,陆樱冰才挣扎着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入目是一个破旧的自带日光浴的茅草屋顶,周围是斑驳的土墙,窗户上的纸糊也已经破烂不堪,不大的一间茅草房虽然破旧,却很十分整洁,一尘不染,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该死的,怎么回事!
陆樱冰暗骂一声。只记得失去视觉的最后一秒,看到的是炸药引爆后造成的漫天火海,炎彬他不可能逃得掉,而且在海岛上这场大火也不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
可是她明明该死了的,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左胸口,那里本该有一个格洛克17射击造成的伤口,现在却已经不见了,她触碰到的只是一片平坦。
这不是她的身体!!!这个认知让陆樱冰惊觉起来,她努力开动着脑筋分析现况。然而她想得头疼,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原因,只是隐隐约约有了些猜测。她这难道是投胎转世?或者是借尸还魂?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那个……青铜面具!
陆樱冰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下自己的头,叫你好奇心,叫你太自负,这下好了吧,这么多年来积攒的财富全都变成灰了,剩下的估计会在瑞士银行存到天荒地老也没人去拿。果然,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人没了,钱还没花完。
陆樱冰想着又懊恼的拽了下自己的头发,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怎么会这么细,瘦的就只剩下皮包骨头了,而且她的头发也干枯发黄,完全不似以前那般飘逸柔顺。老天啊,她到底是重生到谁身上了啊。
这户人家是不是不善待孩子啊,不行,她得赶紧离开。
这样想着,陆樱冰想起身打探下周围的情况,可她刚一动弹,便感觉到全身疼痛,比以前她十天十夜的特训还要疼,毕竟以前她身子底子在那,而现在的这幅身子不仅发育不良,而且极度瘦弱。现在这种情况,只得继续坐着恢复体力,然后再想办法了。
莫天晴推开吱吱作响的木门,他刚才在门外看了很久,看到这个刚买来的女孩坐着发呆,偶尔懊恼的揪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又对着自己的手发呆,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瘦瘦小小的样子,整个人却灵动了很多。
突然,陆樱冰厉喝一声:“谁!”
她现在的身体虽然瘦弱,但她的感官并没有退化,而且身处在陌生环境中时刻保持着十分警惕的状态,从那个少年站在门口准备推门进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
那个少年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那碗竟然也是有一个缺口的。而他似乎被她一声厉喝吓住了,站在门口没有再前进半步,憋了半天,嗫嚅道:“你好点了吗,来,该喝药了。”
陆樱冰从敞开的门向外看去,呈现在眼前的是满院的荒草,足有半人高。西边屋子的墙已经坍塌,太阳直直地照在黄土地上,竟有些人非物非的凄凉。
说是少年,在陆樱冰眼中那其实就是个孩子,那孩子也是瘦瘦小小的,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衫,直勾勾的盯着她,端着药碗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那孩子肤色苍白,脸颊消瘦,更衬得那双如琉璃珠般的大眼睛清澈明亮。
见到只是个孩子,陆樱冰不由松了口气,但仍没有放松警惕,只是放轻了声音问道:“你是谁?”
莫天晴闻言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眼睫扑闪扑闪的,他小声说道:“我叫莫天晴,我是你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