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叶笙似是吃了一口定心丸,挣脱开擒住她的宫女的手站起来,道:“启禀皇上,奴才经过御膳房时,听到六皇子与那厨子对话,说是要给这次的宴食下鹤顶红,毒杀皇上,奴才见此便出手阻止,谁知被六皇子反摆了一道。“
宫景气的握紧了剑,恶狠狠的看着叶笙,道:“一派胡言!你这狗奴才真是好大的胆子敢诬陷本王!你可知这罪够诛你九族了!”
看着如此愤怒的宫景,叶笙到还是淡定自如的很,风轻云淡的说道:“那既然狗奴才吃了豹子胆,便问一问六皇子,今日夏至宴,殿下你不在这享受美酒美乐,去那御膳房做什么!“
宫宿听着这话,心情更是极秒,这每天都要与其比试的弟弟,终于可以铲除掉了,便邪笑一声,道:”是啊,朕也想问问你,你去御膳房作甚?“
宫景一下子就被问懵住了,支支吾吾的说道:“回皇上,微臣····微臣只是略觉不安,便去了趟御膳房···查看了一下。”
“那为何六皇子不去国库不去严政宫的,偏偏去这御膳房呢?”叶笙步步紧跟,逼问道。
宫景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似是舌头都被紧张给僵化了,定在那里,他背后的冷汗直冒。
宫宿见此,正想赐他个罪名的时候:
“皇太后驾到——”宫人尖利的叫声,冲破了这安静恐怖的气氛。
众大臣从议论纷纷跪在了地上,叶笙提起前袍也跪在了地上:“参见皇太后,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皇太后也果真是名不虚传,外罩金黄色的凤尾麟绸长袍,内穿云锦滑丝雕花婵娟裙,长达十米的尾袍托在红色的地毯上,略显苍白的长发,一半用凤冠束起,一半散披在身后,步态柔美稳健,丝毫没有老人的样子,她的脸虽是经过岁月折磨,可依旧是有着妖媚感,眼神精锐的很,仿佛是一点点的小动作她都可以看清。
宫宿从龙椅上走下来,搀着皇太后,道:“皇祖母这是有何等的雅兴,来孙儿的清正宫了?”
皇太后听着,雍容一笑,道:“怎么,皇祖母来,宿儿不开心了?”
“这倒是没有,可是皇祖母您不是一向都不参加此等宴席的吗?”宫宿将皇太后扶到龙椅上说道。
皇太后看了看宫宿又看了看台下跪着的人,又是一笑,道:“是啊,哀家向来只喜欢清静的地方,可哀家今日从御花园转过一圈准备回宫的时候听到这清正宫没什么声音,便过来瞧瞧,谁知道呢,原来是某些人趁着这宴会使哀家的景儿下不来台呢。”皇太后的目光如一把利剑,直直的射向叶笙。
感受到这目光,叶笙身后的寒毛全竖了起来。
“哼。”皇太后轻蔑的哼了一声,挥袖说道:“众爱卿都起来吧。”
“谢太皇太后——“众大臣都吞咽了一口唾沫,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景儿。”皇太后慈祥的叫着宫景的名字,道:“方才发生了何事,告诉哀家,哀家替你做主。”
这话可是给叶笙一当头棒,明妃听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宫宿的眼眸明显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