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也不知为何是欲言又止,为难之际,只听长廊上有铃铛摇动的声音。
随着宫宿的眼神看去,只见一身着玄色宫装的男子,脖颈的米色丝绸布边上绣着的铃铛流苏,在他的走动中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男子生的虽是一副病态样,但也是美若天仙的胚子。
“樊朝皇子郁延卿见过明武圣上。“男子对宫宿行了个福礼。
“西臣自打小来体弱多病,无须如此客气。”宫宿抬抬手示意他起身。
缓缓起身的郁延卿才见着跪在一旁的叶笙,道:“西臣不知圣上有事在身,改日再来拜访。”说着,便是要退下的样子。
“无妨。”宫宿转头看了叶笙一眼,道:“你先退下吧,记得将湿透的衣物换了,别得了伤寒。”
“谢皇上关心,奴才告退。”叶笙心里倒是庆幸着能早些走开,想想她也是可悲的了,第一天去御书房就被遣送来了午门,虽是级别高了,但第一天来就被推下了井。
心怀着快逃的念想,快步走出了午门。
看叶笙出去了,宫宿将目光转向郁延卿,道:“不知西臣皇子找朕所为何事?”
他明白的很,樊朝的人向来个个精明能干,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典范。
郁延卿笑笑说道:“也并不是什么了得的事,西臣只是思念在贵朝联谊的念雅罢了,毕竟皇妹受不得与人争宠的角色。”
宫宿听着这番话,倒是很快的就理解出了寓意之深,意思还望是莫要让清玲公主在明武王朝受一丝一毫的苦,否则两朝之间不介意打响第一场战。
“若是皇子不放心,大可接回去,朕绝不阻拦。”宫宿也明着作对的样子,他的王朝还没吃过一次败仗,况且这郁念雅他着实是不喜欢。
郁延卿没有想到宫宿会这么回答,略显尴尬的他又只能赔上笑容,道:“怎么会不放心呢,而且,父皇与母后一直期盼着两朝从联谊变成联胭。”
“那便等朕诞下一儿再说吧,朕看天色已晚,西臣皇子请回吧。”宫宿一甩龙袍就是往反方向走。
郁延卿看着宫宿的背影,将一脸的温婉柔弱换去,满目狰狞的样子看的真是让人寒颤。
“哥。”只听从红色的柱子后探出一脑袋来,喊道。
郁延卿转过头去,看见清玲趴在那,立即又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张开双手,道:“念雅。”
清玲顺应着跑去,扑进郁延卿的怀中,道:“哥,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乖,哥就在这儿。”郁延卿宠溺的摸摸清玲的头发,说道。
清玲抬起头看着郁延卿,道:“哥,你可得帮我入这明武的后宫,我真的好喜欢宫宿,此生我非他不嫁!”
听着,郁延卿也很头疼,道:“念雅,你要知道这宫宿可算是明武史上后宫嫔妃最少的一个皇帝了,自打他登基以来都是忙于政事,皇后一位空置着就是三年,更离谱的是他从未临幸过一位妃子,方才他与哥说等诞下龙子便让其跟樊朝联胭,明显的就是告诉我们他不会娶你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无论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我都要进入他的后宫成为皇后。”
见清玲突然开始发脾气,郁延卿无奈的只能留下一句话,“哥肯定会尽全力帮你,但你好好想想明莒悸的下场,她的美貌身世与宫宿的交情,都不是你能攀比的,但她如今是何模样?”
“那是她犯了错!”
“莫要执迷不悟,哥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