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源,有过后悔吗?”我问。
安源笑着问:“实话还是假话?”
“假话”我说。
“没有。”
“那真话呢?”
“曾经有过,可是想了想,凡事总要付出代价,你坐在这里看我的代价就是我坐在这里面,有什么好后悔的?故作难受。城,这种难受,不仅是我,你们也是。”
我看着安源笑了,很放松的笑了说:“你永远都是看的最清楚的那一个。”
“施男不也是一样吗?”安源笑着说。
“他不如你,他看到了没人知道,你看到了我们都知道。”
新川的雪不多,可是那年的新川却下了两场大雪,雪来的很缓,很温和,做够了几天的前奏才缓缓地落下,我和凌林站在操场的雪地里,任由雪花飘落,凌林说“城,生日快乐。”
我笑了笑,看着飘落的雪,说:“不打算打个电话?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不了,她···今年的生日应该会过得比往年更快乐些吧。倒是你,今年就打算这么过了?”
“年年都是这样,还想怎么过?”我笑着说。
“切,你现在可有个富豪千金做妹妹怎么会一样?她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凌林撇了撇嘴调侃着说。
“不知道,我没说过。”
“呵,臭脾气,还想跟着你再混一顿豪华的生日宴,到头来还是老三样。”凌林嗤笑了一声,转身走向出口。
“喂喂,老三样有什么不好的?”我跟上凌林搭上了他的肩膀笑着说。
“你还真容易满足,没出息。”凌林笑了我一声。我知道只有它最懂我。“咦?那是明清?”
“明清?”熟悉的名字,我抬头看到桥上有个女孩,静静的站在那里我和凌林的打闹。
“等我还是等他?”来到明清面前,凌林调侃着问。
“等他”明清安静的说。
“啧啧,那我撤了。”凌林知道明清的性格如此,没有什么诧异,啧啧笑了两声走了。
“他就这样。”我说。
“我知道。”明清微微笑了笑,拿出了一只钢笔,没有礼盒包装,没有装饰,就这么递给我说:“生日快乐,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绘画,这是我用的美工笔。”
我伸手接过了那支钢笔,寒冷的雪中,钢笔残留着温热的温度,很暖。
“没想到你会知道。”我握住手中的钢笔,放在了口袋里,笑着说:“施男告诉你的?”
“嗯。”明清安静的看着飘落的雪说:“我觉得你应该会在这里。”
我笑了,说:“我要是说只有你才会找到这里来是不是有点矫情?”
“我会感觉很满足。”明清认真的说。
“谢谢你。”我说
“矫情了。”明清微微笑了,雪很凉,落在明清的笑里却不再那么凉。
“施男有没有说你笑起来很美?”我说。
“嗯,他说不会再让我的笑那么凉。”
“他做到了。”我笑着说,说的很真心。
明清知道我的真心,这时候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明清微微笑了笑说“她们在找你,快去吧。”
我拿出手机,是小武。
安源小店的二楼包厢,刚推开门,三声花筒的爆响突然响起,五彩缤纷的彩片雨一般的流连在我的身上。莫名的惊喜,一阵欢愉的生日祝福。安源说我生日那天是安源小店开业两周年,所有顾客一律免费来庆祝这缘分的生日。打打闹闹的一场大餐,周硕天赵魅儿施男也在,唯一缺少的就是明清,不过我们都是知道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三层洁白的蛋糕在一阵生日快乐歌中被安源端了上来,27根蜡烛,那年我十八,那天有十人,我们希望我们的友情长长久久。
我看着蛋糕笑着闭上眼,默默的许下了心愿,蛋糕放在桌子的最中间,十个人挤在一块一齐吹灭了所有的蜡烛,不约而同地高喊着友谊天长地久。
那天我们闹到了很晚,蛋糕谁也没来得及吃,每个人尽是狼狈而快乐着,当茶冷饭凉的时候,我们互相扶着走出包厢,没有差别,没有嫌弃,施男和赵魅儿也被弄得头脸都是蛋糕,也和我一样依旧笑着。我们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我们最后是怎么到宾馆的,当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九点多。
我洗漱了一下,走到宾馆大厅的时候,施男安源和周硕天已经坐在大厅里了三个人在看着安源手里的DV不时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