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赵魅儿,记忆中浮现出那天她唱的一首歌《一颗心的距离》,歌词里说:执着的人要从倔强寻找勇气...静静隔着一颗心的距离...好像很近,瞬间又远离...”
我不知道当赵魅儿唱这首歌的时候是不是就在唱着自己,坚强欢乐的背后深深埋藏着这个年龄该有的好奇与软弱,以及对真的懵懂的爱的向往,一场比试下来,凌林和周硕天唱了什么,我早已忘记,唯一还记得的只有赵魅儿唱这首时候的落寞与希望。
音都,还是音都,在火车站与监狱的一条路上,像是预先设好的起点与终点,而我们就是在这起点与终点徘徊的人,我坐在出租车上,匆匆看了一眼音都,门口站着的不再是一高一矮穿着音符装一年做十二个月活动的青年,而是换成了两个很精神的少年。
第一眼看到音都时,四米多的两根大理石柱撑起来音都的整个门面,石柱左右站着两个青年正在搞着促销,一高一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音符装的大小不合适,还是两个人故意搞的这么夸张,两个人一直在左右摇摆着身上的衣服,像是风中两个跳动的音符,只不过两人的身高在一起反而滑稽的感觉更多些。
见我们一群人下车,两个音符刚要走上来,却又立即止住了脚步,装作没看到我们一样依旧站在石柱下,丝毫不管大波和巧言的挑逗。
大波觉得无聊,走到我身边说:“城,小诺说,一会儿开两个大包,你去另一个。”
“另一个?”
“我也不知道,你妹是这么说的。”大波动了动肩膀上的肉说。
“你该减肥了。”我扫了一眼大波的肩膀说。
“去死,我刚刚还没吃饱,哪来的力气减?”大波说着走进超市抱了两大包爆米花给了我一个眼神。
“波哥,你牛。”我说着,跟上了他们。两个大包面对面,在三楼的正中央的位置,我看着凌林和周硕天走进了左边的包间,刚要走进去,就见小诺的两个大眼睛向我示意让我去右边的包厢。
“你要唱什么?”打开门,见包厢里只有施男,施男正在熟练的点着点歌器,抬头看了一眼我,问。
“怎么就你一个?”我坐下,问。
“一会他们就过来了,你怎么没去看他们比赛?”
“小诺要我到这个包间。”
“周诺?”施男的手忽然一停,看了一眼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很快又舒展回来,然后又继续找着歌。
“怎么了?”我问
“我也不知道。”施男看着我,忽然笑了,笑得很莫名其妙,音乐响起,施男拿起话筒说:“我不客气了。”
施男唱的什么歌,我不记得了,只是不明白,当拿着麦克风,施男,再也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安静冷漠的施男,而是充满了活力与狂野的少年,他的歌都是一些我未曾听过的撕扯着嗓子到沙哑的歌。
“你们还没唱?”施男刚拿起麦克风。小诺揉了揉了揉耳朵推门进来。
“准备唱。”施男笑着说。
“麦霸。”小诺看着施男笑骂一句,我很好奇的看着施男依旧笑着看着大屏幕,拿起麦克风,嘈杂的摇滚充斥着整个房间,小诺坐在我旁边。看了我一眼,心情很好的喝了一口饮料,完全没受施男激情的摇滚的影响。
“是不是该说原因了?”我靠近小诺小巧的耳朵旁边大声说。
“嘿嘿,就不告诉你,哎呀,哥,反正是好事就行了,你就别问了。”小诺笑嘻嘻的用标准的高分贝女音越过所有摇滚的激荡刺进我耳朵里:“我去点歌,要不然那几个麦霸来了就没我的份了。”
小诺说着坐到了点歌器前,想也没想的就点了一首歌,顺手把施男的歌给果断的切掉。
施男正唱的高兴,音乐忽然就变了,转头看向点歌器前正在朝着自己摇着麦克风的小诺,虽然无奈,还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坐到我旁边说:“还说我麦霸。”
我看着施男,施男感觉到了我的眼光有异,喝了一口饮料,说:“有什么疑问吗?”
“没,刚刚有,不过现在没了。”我赶忙笑着说。
“哎呦我去,还是这里安静些。”小武一开门就抱怨道。可是事实上,小诺正在换歌,小武的话音一落,强劲的音乐突然响起。小武看了一眼正准备开唱的小诺,小诺得意的向她摇了摇麦克风,示意一起来。
小武看了一眼大屏幕,毫不客气的拿起了施男面前的麦克风,两人唱了起来,只留下我和施男呆呆的看着两个费力的飙着高音的女生。
不过这种煎熬很快就被大波和赵魅儿终止,大波抱着还剩一半的爆米花坐在我旁边,赵魅儿则是毫不客气切了小诺的歌,换成了范玮琪的歌。
“那一桶爆米花呢?”我伸手拿了一把大波怀里的爆米花问。
“被一群狼抢了,幸好我跑的快,要不然你连一口也吃不到。”
“大波,给我留点,别吃独食。”被切了歌,小武无聊的坐下来,一把拽过大波的爆米花。大波眼巴巴的看着小武朝着嘴里一颗颗丢着金黄色包裹着一团白色的爆米花,露出了标准的守财奴般的无奈与心痛,坐在那里一人郁闷着,惹得一旁的巧言低头窃笑。
“嗨嗨,大波,一份爆米花至于吗?凌林在那边怎么样了?”
说到凌林,大波来了精神,或许也只是为了丢掉被抢走了爆米花的痛楚,道:“真是小瞧了周硕天了,原本两人三局两胜,可是前两首歌都打了平手,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人太多,我们就先过来了。”
我听过凌林唱过歌,无论是在班级聚会,勾搭女生,还是在KTV,和凌林一比,我一直是个反面教材,不是我唱的不好,而是他唱的的确很好听,即使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的唐亦静也很喜欢他的歌声。
桑严曾说:“哥,你什么都好,就是唱歌一般,你要是有凌林的嗓子,我会爱死你的。”我当时以为她只是说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