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血,大家都红着眼,这时候但凡有人多点异常的举动,绝对能撩拨众人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场面显得非常紧张!
某个站得靠边的弟子,肩膀突然被搭上了一只手,紧张之下,矮身将手里的武器朝身后猛砸,大喝道:“谁?!”
这一叫可不要紧,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
有点胆量或者对自己实力很自信的弟子早已往上面第三层去了,还留在这第二层的人,属于实力不高的一伙。
紧张的氛围下,那声大喝直接给炸开了窝,先前好不容易停手的众人,又重新投入到厮杀里去了!反正让对手死在镇妖塔里,宗门也不会多做怪罪,倒不如趁机多杀几个,赚够了本,大比也会少点阻碍!
拍那外门弟子肩膀的,正是陈寿。
陈寿被瞬间混乱的场面给震惊了,低头讶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怔神片刻,咧着嘴苦笑起来。
这他妈一声大喊引发一场血案,简直无语了!
羊舌老头和老白两人站在后面坏笑着说:“你小子可以啊!兵不血刃就给搞定了,本来还以为要费点功夫的,这下只需要捡便宜就行了!”
陈寿摸着后脑勺讪笑着,这场面本就不是自己早先所预料的,剧本不对啊~
有杀红了眼的外门弟子冲到三人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开干,羊舌武和杜烧白两人很有默契地退后两步,留下陈寿一人对敌。
没空去理会两个怂队友,陈寿在心里竖起中指鄙视一番,迎着袭来的外门弟子就冲了上去!
那外门弟子疯魔间,似乎忘记了平时所学,挥砍得毫无章法,陈寿很容易就躲了过去。挪腾两步,陈寿欺身至来人旁边,侧身避开刀锋,丹凤眼暮地睁大,轻舒猿臂化掌为刀,径直砍在了外门弟子的脖颈上,将他打晕过去。
抄起落下的刀,陈寿热血上头,刚想冲进去杀上一番,却发现有好多外门弟子朝自己围聚过来,当下感觉不妙,转身就撤。
人多不怕,怕的是疯子太多。这群外门弟子平日里根本就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见血杀红眼再正常不过,陈寿如果现在冲进去,受伤事小,要是死在乱刀之下,那可就不值了!
转身拉上贼性上头的两人,陈寿大喊一声:“跑!”
老白望着倒下的外门弟子,边跑还不忘边喊着:“我的通行令牌啊!”言语中不无痛心和惋惜。
在第二层塔中兜圈子狂奔着,陈寿三人嘴里不停地骂着身后追杀的外门弟子,刺激对方锲而不舍地跟在后头。
目的很简单,就是引开一部分外门弟子,好方便下手。
追追停停,只剩陈寿和羊舌武跑在最前面,而杜烧白早就不见了踪影。先前跑的过程中,三人商议让一个人溜回打起来的地方,以便摸点通行令牌!
陈寿“呼哧”喘着粗气,猛地停下来摆摆手,示意不跑了。
那几个紧追不舍的外门弟子,咧着嘴嘲讽道:“跑啊!怎么不跑了?刚才骂得挺欢是吧!”话音未落,对方继续冲了上来。
陈寿低头冷笑着,还真当怕了你们?一帮弱鸡,有宗门资源可以利用,却连自己这种刚入门的菜鸟都摆不平,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空手入白刃专业户”陈寿,先前奔跑的过程中并没有丢掉手里的刀,倒也省了再抢一把的麻烦。而且现在对方逐渐冷静下来,再想空手夺刀就不容易了!
扬刀立身,陈寿昂首甩了甩左手衣袖,丹凤眼微眯,一脸傲然地看着几个外门弟子。
琅阙弟子看着面前之人一副装逼的模样,加上之前不堪入耳的辱骂,对他恨得牙直痒痒,提着刀剑闷头就攻了过来!
旁边的羊舌老头见这阵势,哇哇怪叫着往后跳去。
陈寿横刀一震,刀锋发出一声轻鸣,重又让崭白的刀光绽放在人群中。几声闷哼,这些琅阙弟子便倒了下去。
陈寿并没有下杀手,而是刀背磕在他们的面门上,直接给敲晕了过去。
见麻烦已经被摆平了,羊舌老头搓着手,脸上满是猥琐地笑容,跑到倒下的外门弟子身旁翻检起来。
陈寿面色不逾,说道:“你个老家伙一有麻烦就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可倒好,见着好处才出来!”
羊舌武头也不抬地翻着外门弟子的衣服,嘴里发出猥琐的笑声:“嘿嘿,要体谅我老人家,属于弱势群体嘛!”
“啊呸,还真是不要脸!”陈寿一脸的埋汰表情。
“找到了!哈哈,通行令牌到手!”老头举着一面油桐色古朴的令牌,朝陈寿炫耀道。
陈寿看见之后满是欣喜,走到他旁边,道:“快给我看看!”
老头直接将令牌抛给陈寿,继续俯身找剩下的。
羊舌武不小心碰到那个已经被缴了令牌的弟子,从他怀里掉出个亮闪闪的东西,仔细一看,老头大笑起来。
“老头你又发什么神经!”陈寿有些疑惑。
羊舌老头捏起掉在地上那个一指长的东西,径直抛向了陈寿,笑道:“这可是好东西,名叫传送护符,捏碎就能直接传送出塔!”
没等老头说完,陈寿迷糊地接住传送护符,听到“捏碎”二字,不自禁地用上了力气,只听“咔”地一声,传送护符直接被捏碎了。
陈寿的身影逐渐变淡,彻底离开前,他见到羊舌老头气急败坏的神情,依稀听得一句骂:“卧槽......急着去投胎啊!”
等到眼前的画面定格下来之后,陈寿仔细打量着四周,发现已经不是塔内树木葱茏的场景了,而是一群垂头丧气的外门弟子。
“卧槽,这是什么个情况?这就出来了?”陈寿一脸懵逼。
在心里不断念叨着“要淡定!淡定!”陈寿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哦不,也是沮丧至极的模样,和周围的琅阙弟子并没有差别。
这些都是主动捏碎传送护符出来的外门弟子,现在连参加大比的资格都没了,在负责登记的弟子那边录了名字,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陈寿刚想走,却听到那负责登记的弟子喊道:“嗳,嗳,那位师弟,对!说你呢!把你的名字报一下!”
陈寿左右四顾,最后指着自己疑惑地问道:“我?”
“对!”记录姓名的弟子一脸的不耐烦。
“哦哦,我叫陈寿。”
“走吧!”那个弟子写完名字就挥挥手示意他离开,这些连大比资格都没有的人,还不值得去结交。
陈寿如释重负,当即加快速度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