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外形王爷和闲散王爷相差两个字,但身份却是云泥之别。外姓的君孤渃,也就代表着是收养的,不是亲生,注定身份低于普通的王爷。而闲散王爷皇甫尘,只是不去参加朝政而已,归根结底还是皇家血脉。而且,光说皇甫尘这个光明神的位置,除了另两位神,几乎无人可及。而君孤渃不管在地位,身份,财力,还是等级,都比不过皇甫尘。
皇甫尘就是再以外姓这个词来嘲笑君孤渃。
“原来光明神还记得在下啊,多年不见,风姿未减啊。”君孤渃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微笑着说着。但眼中的冷芒却更甚,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杀人似的,令人毛骨悚然,不由得害怕。君孤渃一边说着,一边把凌幽雨推了出来,道:“光明神,我救了您的徒弟啊,您可得好好感谢一下我呀。”
“呵呵。”皇甫尘笑而不语,挑眉看了看凌幽雨。而明眼人却早已看出了皇甫尘的心情,不好,极不好,在这时如果惹皇甫尘,也必然是死路一条。哎,这个小姑娘可惹事了啊。
凌幽雨也懵了,早知道回来第一步就是来到皇甫尘身边了,现在倒好,触了霉头,果然这君孤渃为虎作伥,得意忘形,虽然修为等级高了她不止一个档次,但也不能这样啊,皇甫尘都冷眼看她了,完了完了,她的一世英名啊!全被君孤渃这个外姓王爷给毁了。
而出人意料的是,皇甫尘朝凌幽雨挥了挥手,让凌幽雨过来,从眼神中根本看不出皇甫尘这是什么意思,凌幽雨只好弯着身子,小碎步走到皇甫尘旁边,她根本不清楚皇甫尘会不会打她,不过,打她骂她也是应该,她也是太不小心才中招的,归根结底都是她的错。
不过皇甫尘根本没有呵斥凌幽雨,而是笑容满面地问着凌幽雨,大手抚摸着凌幽雨的脑勺,问道:“徒儿,伤到没有?”说完给凌幽雨使了个颜色。凌幽雨一看就立刻知道了,敢情皇甫尘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也不能打她骂她啊,原来如此!凌幽雨的苦瓜脸立刻变得笑容满面,甜美可爱,凌幽雨道:“师傅,徒儿并没有受伤。”对皇甫尘装完,凌幽雨便对在场的各个人士说道:“诸位,都散了吧,今天的大典结束,王伯等会儿会安排各位的客房,请诸位耐心等待。对吧,师傅。”
见皇甫尘点了点头,参加大典的众人才转身离去,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典正殿,如今只剩下了四个人,皇甫尘,凌幽雨,凌幽荀,还有君孤渃。凌幽雨摆了摆手,让凌幽荀也离开,凌幽荀乖乖照做,不一会儿,房间里只剩下三人了。
“皇甫尘,你耍心眼简直一年比一年强,下次还不知道要被你坑成什么样!把人鱼泪还我!”一看到都走了,君孤渃就发起牢骚了,不是他性格是这样,而是皇甫尘实在是太过分了,欠了他三个月的人鱼泪,做人怎么可以如此狡诈!如果凌幽雨听到这话,绝对会给皇甫尘点三十二个赞。就是应该坑君孤渃才对!
“人鱼泪,有这东西吗?徒儿,你听说过吗?”皇甫尘转而问向凌幽雨,简直就是个腹黑要比哪家强,茜姬韶光找光明(神)。凌幽雨是肯定不知道这东西的,所以她很诚实的摇了摇头。皇甫尘更加嘚瑟了,他道:“看到没,我徒儿都说没这东西了,你问我干嘛?”
君孤渃简直快要气疯了,他当初怎么可能傻到把人鱼泪这么稀有珍贵的东西借给皇甫尘,他当时脑子里到底塞了什么啊!竟然会那么蠢!不行了,再说下去他又要被坑了,于是,君孤渃巧妙的转移了话题,他道:“喂,皇甫尘。我说你能力是不是有所下降啊,竟然会让一个七十多的菜鸟混进来,还明目张胆地在我睡得那一颗树下用千里传音符,还抓走你的徒弟。这下倒好啦,他的秘密我都知道了,你想要知道就跟我用人鱼泪交换!”君孤渃这会铁了心要拿回人鱼泪,哪怕他和皇甫尘是忘年之交,这些年皇甫尘可比以前残忍了不少,竟然在自家徒弟面前这么说他,以前的友情都去哪儿了!
“大叔,我们不用讨论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是吧,你这不是故意刁难师傅吗?大叔,这样可不好哦。”凌幽雨也加入了这场口舌之争中,她刚才被君孤渃欺负怕了,竟然忘了她有召师铃,现在好了,皇甫尘亲自在她旁边坐镇,她还怕个啥。把之前不想说的都说出来,君孤渃看起来三十几岁,按照凌幽雨这个年龄也应该叫君孤渃声大叔了。
“死丫头说谁大叔啊,我才七十岁,七十岁啊!你师傅年纪比我更大!”若说君孤渃现在第一恨是皇甫尘,那第二恨就是凌幽雨了。在拢天国他这个年纪这个长相也算是又年轻又帅的了,凌幽雨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哈,七十岁?!哦,那爷爷好。”凌幽雨的称呼倒也没错,在神龙教所处的那片大陆,七十几就算高龄了,一般人根本活不到七十,顶多六十多就死了,比如凌幽雨前任师傅,刚满五十九就被毒死了。普通百姓天天干活容易生病活不久,江湖中人打打杀杀地都活不久,朝廷百官天天忙着朝政也活得不久,皇室中人要么手足相残至死,要么当上皇帝日夜操劳而死,又或者被自己孩子陷害。种种事情,都导致了那片大陆人不会活得久。只不过,凌幽雨现在最好奇的,是皇甫尘的年龄,只不过当着皇甫尘的面,她不好问。
于是,凌幽雨继续说:“争论年龄一般都是女人做的事,大叔,不对,爷爷。”凌幽雨这句话已经让君孤渃无话可说他快哭了,于是,君孤渃只能嘟囔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们师徒俩没一个好东西!”
皇甫尘在一旁听着凌幽雨和君孤渃的对话已经处于快笑喷的阶段,还好他掐住自己的肉,忍住不笑,脸色还一片淡然,连皇甫尘都佩服他自己有那么好的自制力。
“王爷,第一商会的会长求见。”外面传来王伯的声音,君孤渃很有自知之明地退下消失不见,皇甫尘看了看周围,才对门外的王伯说:“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