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枝绸闻言一愣,从哪里给自己找个爹啊,于是眼眶中便立马烟雨朦胧了起来:“我从未见过爹爹,是李奶奶一直带着我,我娘时常会偷偷跑过来看看我……”
看她哭的那么悲切,想来也是个命苦的孩子,万祁谙没想到千枝绸竟然如此大胆,生了孩子不说还托人抚养瞒了五年……万祁谙突然神经一紧,若说眼前的这个孩子五岁,那么就是说千枝绸刚刚初长成型就生了孩子,想到千枝绸长相绝美,必然是哪个不轨之徒所作,想到这里,万祁谙攥着拳头一击便将门框打成好几半了。
千枝绸坐在床上偷偷瞄着万祁谙,也不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要不就是万祁谙又发什么疯,竟然双目猩红,青筋暴起,十分骇人。这更加坚定了千枝绸的念想,绝对不能告诉他自己就是千枝绸,不然要哪天真惹他不高兴,恐怕下场也不会比那个门框好多少了。
“你跟我来。”万祁谙戴上面具,转头冲着千枝绸勾了勾手。
“哥哥,我们去哪呀?”千枝绸奶声奶气的眨巴着眼睛歪着头问道。其实,她的内心此时是紧张万分,背后发冷,就刚刚的这个势头,很难说万祁谙现在没打算弄死自己解恨,说不定,会是更变态残酷的惩罚。
万祁谙没有回答,冷冷的站在门口等待着她,气氛十分怪异。
死就死吧!谁让我红颜薄命呢,千枝绸把心一横,起身跟在了万祁谙的身后。娇小的千枝绸拖着松塌塌的衣服和万祁谙走在庭院中,一些教徒们见此情景不由得心中一阵怜爱,那日进来的那个女人虽丑,没想到生下的孩子如此可爱,难怪教主要娶那位丑女呢。
千枝绸身子小,衣服大走的走的就会停下来提一下衣裙,也没有鞋子,于是就亦步亦趋,走走停停的跟在万祁谙的身后。
万祁谙内功深厚,一些人们悄声的议论他都听的一清二楚,不知为何,看着别人盯着那小女孩,他竟觉得心中酸涩难明。扭头看去,发现那粉嫩女娃此时正晃晃悠悠小心翼翼的提着裙裾走着,地上石子颇多,细嫩的脚掌怕是磨破不少。
“该死的!”万祁谙心中窜起了一阵无名怒火,走上前去就把千枝绸抱在了怀中,“你没有鞋子怎么不告诉我!”他沉声骂道。
千枝绸一脸委屈的把头埋在了他的怀中:“呜呜……我怕你生气会杀掉我……”
万祁谙心底一软,没想到刚刚发怒竟然让她怕成了这样。不觉自责起来。
“我不会杀你,从今天起,你就和我谁在一起吧,你那间房子面朝北,有些阴凉,日子久了怕对你寒气入骨。”万祁谙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另外,你从今日起叫我为爹爹,以免你来路不明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什么!竟然让她叫这个变态爹爹,绝对不可能!
“我……我叫你浮柘好不好?”千枝绸差点就说漏了嘴叫他万祁谙,那就没法解释了,不过还好反应快改了口叫他浮柘。
万祁谙垂头看着怀中精致玲珑的小美人,不由得抱得紧了一些,也罢,教中敢直呼他的名讳的恐怕也只能是这个女娃娃了吧。
“你叫什么?”
“嗯……稠稠。”千枝绸想了想抬起头一脸纯真的说道。
“哈哈……丑丑?枝绸给你起的名字?也倒真是难为你了。那我以后就叫你丑儿好了。”万祁谙脑海中又回忆起了当初在百草堂时行侠仗义大大咧咧的千枝绸,想来能起出这种名字倒也不出乎意外了。
千枝绸很是无语,可是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能说出来啊,那里是丑丑了,分明就是他耳朵有问题嘛。不过一个名字而已,见他第一次笑的这么高兴就把话憋了回去,撅着小嘴偷偷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