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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雪人消灭泥狗人

林向荣只是远远的看见了泥狗人,他一腔热血地想靠近它,结果不知被从哪里冒出来的高欣欣拦住了,他万万想不到一个如此柔弱纤丽的女人竟会力大无穷,他毫无反抗力地被她控制住了,并且扭到了车里。林向荣怒火中烧地对高欣欣吼道:“你想干什么?为什么拦着我?我是警察,身为一个人民警察,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是义不容辞,虽死犹荣的行为,你同样身为一名警察,难道连这点觉悟也没有吗?你可以自己退缩,但不能阻拦我!”

高欣欣鼓了鼓嘴说:“你对付不了它,去了也是送死,何必送死呢?”

“你的思想并不能代表我,”林向荣满头大汗地说,“你应该被撤职,你不配做一个警察!”

“杀不了它,杀不了它,”高欣欣自言自语地说,“它很凶恶强大,我父亲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它!”

“你父亲?”林向荣有些反感地说,“一个欺世盗名,骗吃骗喝的神汉,他满脑子荼毒迷信,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把他逮捕。”

高欣欣微微笑道:“放心,这是孽障,是天命使然,这是定数,我父亲早觉察到了这里的凶恶之气,这不,这东西出来了,我父亲还推算出来了,这东西会腐烂掉三千五百八十多人,它现在很疯狂,积蓄了千百年的怨恨,很厉害,邪性很深,你听我的,我们最好避其锋芒,徐图后计,当它气焰衰微时,它的弱点暴露后,也许它就不攻自破了。”

“放屁,你!”林向荣怒喝道,但不知为何整个身体都麻痹了,“难道要任由它毁灭生命吗?难道他们该死,我们该活?我们就该逃跑吗?”

“也许就是他们该死,”高欣欣说,“实话对你说,如果你该死,泥狗人一定会腐烂你,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祸事总会降临到你头上,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只是个时间问题,所以你如果想死,那就期待你是那3581个人中的一份子吧!如果你不想死,那你就祈求你不是那3581个人中的一份子吧!那么你是希望你是其中的一份子,还是不是其中的一份子,林大所长?”

“如果真如你所说,”林向荣叫道,“那放我下去,我不该死,我就不会死,我该死,它就会害死我,你何必拦我?”

“如果你不该死,却被它害死了,”高欣欣说,“那麻烦就大了,这说明有个该死之人未死,你知道这会造成什么后果吗?他很可能会造成更大的危害,远甚与泥狗人!”

“简直是笑话!”林向荣说,“我不该死,它又怎会害死我?你的说法根本无法自圆其说,难以取信与人!”

“你开过枪打人吗?”高欣欣严肃地说,“懂不懂有人撞到了子弹上,这个比喻也不太恰当,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你撞在了子弹上,而你本不该死,是该死的人把你推到了子弹上,你被动替他挡了子弹,你死了,他活了,就是这么个意思。”

“与理不通,”林向荣争辩道,“被动死了那说明也是该死,那个人为了自保才推的我。”

“不,不,不!”高欣欣说,“那是他的坏心肠,出于一种歹意,推人入火坑,损人也不利己,他其实是该死之人,只是不是死在当时,我看你脸膛发青,明显犯小人,你如果靠近泥狗人,很有可能会有人推你一把,害了你的性命,换了他的性命。”

“又是迷信邪说,”林向荣叫道,“你父亲对你的教育,真是荼毒不浅,你为什么要做一个警察呢?何不去女承父业,成为一个神婆呢?”

“你宁愿相信别人告诉你的话,”高欣欣说,“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脑子去判断事情吗?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泥狗人是什么道理吗?”

“未知地科学道理!”林向荣越发困乏,突然之间,他无法自持地昏睡过去了。

泥狗人腐烂了几十个人后,转而侵入了鸡笼之中,任何肉体,它几乎都不放过。面对泥狗人带来的危机,还有很多人没有离开,他们虽然恐惧,但仍然感到新奇,而且人多胆壮,有十个人敢留下来,就会有第十一个,有了第十一个,就会有第十二个,依次递增,甚至还有从别处赶来观看泥狗人的。青天白日,每个人的兴致都很高,不愿意错过这个怪物。它们不认为它是鬼,都在议论它是什么。

泥狗人把泥手伸进了鸡笼,咯咯叫的鸡变成了泥鸡,鸡手融合,能量传递,它手上滴下废物泥浆,泥手恢复。应对邪祟异怪的机制启动,专业与非专业的团队集体赶来,他们行动迅速,乘坐着栖鹤号飞行器,栖鹤般来到了农贸市场。

围观群众早看到远天有一群大雁在飞翔,而突然之间在他们头顶上空出现了一些飞行物,他们看到了这些飞行物的降临,无不感觉是电影中的场景出现在了现实中,因为曾经有一部大战狗头人的电影,在那部电影中,栖鹤号飞行器多次出现,那无异于象征着英勇与胜利,人们意想不到的是电影中的东西竟会真实清晰地出现在他们身旁。他们的议论更加嘈杂了。

五架飞行器悬浮在空中,有两架降落了,飞行器呈三角棱形,垂直投影是个等边三角形,每条边有十五米长,横向看去是个菱形,高50米左右,机体颜色灰黑,有明亮过光泽。

两架飞行器分列在泥狗人两侧,舱门打开,从里面出来许多荷枪实弹,特殊身份,先进装备的人。一个统领看着围观群众,首先对身旁的人下达了命令:“驱散人群,要他们各回各家,发射神鹰号电磁信号,干扰他们的神经,模糊他们的记忆,让他们亦梦亦幻,无法肯定自己的所见是真实的。”

他们释放了电磁信号,百分之九十多的人产生了模糊记忆,催眠般返身回家,一些心里素质高,意志坚定者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他们很奇怪,很惊惶地看着行尸走肉般的人们流水般离开。

有人用扩音器叫道:“不想走的请上前来,我们有话要对你说,请你们配合我们工作,这对你们有利可图。”

有二十多个人留了下来,他们走上前。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走到这些人面前,他举起空无一物的双手,问道:“看到我手里的蓝色电光了吗?或者是蓝色火焰?”

有人点点头。老人一握拳,手中电光射出,笑道:“你们也可以走了。”但他伸手指着一个人叫道,“那个穿蓝衣服的,你停下,我知道你什么也没感受到,你留下!”

那个人有超强的自我意识,他不明所以,只感到心跳加速,不清楚对方是什么身份,他连忙急速奔跑,但最终还是被这群从天而降的神秘人员追了回来。他被押在老人面前。

老人伸出食指指着他的额头说:“你的意志很顽强,但你很清楚的知道这些对你并无好处,对这些事,你最好还是遗忘!”老人用自己具备的特异性的生物电强行扰乱了这个人的神经记忆,他不会受到什么实质伤害,只是认为自己的所见都是碎片般的梦幻,或者等到有一天,他见到相似的情景对照后,会恍然认为他真实看到的事物是一些影视画面。

飞行器一直释放着隐身射线,这种射线会对人的视觉神经产生影响,影响它在人的眼球内成像,造成视觉盲点,从而使人睁眼瞎,达到飞行器隐身的效果,但摄像设备却会捕捉到它们栖鹤而来,栖鹤而去。

一些身着非自然性的自然性材料织就的服装的兵士靠近了泥狗人,他们尝试消灭它,其实已经有很多奇人异士在飞行器上对它发动了攻击,比如灵魂控制,电磁干扰,激光射击。最有效的就是激光射击,泥狗人现在看起来已经被烤干了,它像樽泥塑一样的伫立着,但它体内的水分早已停止了蒸发,它形成了一具陶壳般的保护衣,而且它把激光照在它身上的热量完全转移到了大地上,兵士的超耐高温鞋底竟然融化了。一时间,统领一声令下,所有人都退避三舍,在百米外注视着这樽人模人样的泥塑。

地面统领一脸不快地说:“早知道它不好对付,这玩意不是三好学生,不是模范职工,我们无迹可寻,不知道它的成长规律,不清楚它坐那班车来的,要送它回去,或者杀死它,都不会容易。”

“要不要对它射击?”有人提议道,“打爆它的脑袋,如果它有灵魂,把它恶灵的赶出它的泥体,然后用对付恶鬼的方法对付它。”

“可以一试,”统领说,“不过我认为效果不大。”他做了请示,结果允许,不过有一个疑问是,能不能肯定它的亡灵存在于它的脑袋中?因为泥狗人尚未完全丧失活性,所以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请示。

统领亲自射击,虽然击中了泥狗人的头颅,但是它却毫发未损,它厚厚的泥壳,外加高能热量,使它很坚固。统领换上威力更强的炮弹,肩扛火炮,心里暗骂一声的同时,炮弹已呼啸发出,爆瓜般击碎了泥狗人的头,泥壳与泥浆四面八方飞溅,洒了一地。由于菜市场有很多死鱼鲜肉,泥浆溅在了肉体上,这为泥狗人危机的扩大化埋下了隐患。

所有人都注视着无头泥塑,谁都不敢保证泥塑体内没有恶灵存在。统领舔了舔嘴唇说:“不简单啊!”高能激光束关闭,准备搜索亡灵阴魂。在青天白日之下,亡魂必须附物而存,道行高深的法师有心电感应,有搜魂法器,法器乃天地精华所生,经法师炼化后,就能吸取幽闭亡灵。

十个法师对菜市场周围进行了严密的搜索工作,除了感觉泥内应尚有亡灵存在外,在其他任何物体上都没找到亡灵,包括已被亡灵依附的死鱼鲜肉,之所以在死鱼鲜肉中未检测到亡灵存在,只是因为泥狗人的腐蚀力的特异性,就如同花草树木的生命力一样。

有一个法师大着胆子靠近了无头的泥狗人,他拿着拄棍,这根拄棍是他的法器和手杖的结合物,棍底包着一段铁管,那个铁管就是天地精华所聚之体。

法师用手杖戳了戳泥狗人的躯体,如果吸取到亡灵,法器会色变发声,但显然泥狗人体内的亡灵不会如此轻易被吸取,而且它随时在等待着反击。

法师敲着泥壳,他时刻保持着警惕,他有丰富的工作经验,经常与亡灵打交道,但对于泥狗人的古往来历却一窍不知,虽然他精力高度集中,可是仍然不可避免地遭到了泥狗人的攻击。法器点在泥壳上,二者接触之间,烂泥涌出,顺着法器拄棍流动,裹住了法师的身体。变起俄顷,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心增震怒。

泥狗人有一定的意识判断,它感觉到此处的危险性很高,本能性地奔逃,当它奔腾跳跃之时,人们才对它有了全新的认识和判断,因为它的运动能量太强大了,强大到令普通人瞠目结舌的地步,通过追踪,测出它的奔跑超音速,一跃上百米,转瞬之间,它就从一个地方逃窜到另一个地方,所到之处,很多血肉生命都被它腐蚀了。

栖鹤号飞行器仍以激光对它攻击,它有很强的热导能力,能将大量的激光束热量转移到地面,而且它在沿河流奔跑,有充足的水分补充,不会被烤干。一时间,攻防达到平衡,势均力敌。泥狗人毕竟不是永动机,它的能量完全来自腐蚀的血肉,没有血肉补充,它的能量随着行动的剧烈,正急速衰竭,飞奔的它,目前已经像是从超音速飞机变成了狂奔的猎豹。

栖鹤号飞行器上的人都看出它日暮穷途了,认为持续的追击会使它彻底丧失活性,机上的工作人员一直在查阅古文献,包括各地方县志,传奇轶闻录等记载,想找到这种东西的来龙去脉,然而到目前为止,仍一无所获。

事情另生枝节,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座化工厂,泥狗人已经像马拉松运动员在奔跑了,它的行动开始力不从心了,它似乎想觅得喘息之机,误打误撞地冲进了化工厂里。由于化工厂严禁烟火,有大量易燃易爆物品,所以激光束被迫关闭了。

飞行器迫降,兵士紧追泥狗人,同时播放广播,释放射电,处置保护工厂内的劳职工。兵士对泥狗人围追堵截,泥狗人成了惊弓之鸟,只知道逃窜,出于巧合,它慌不择路,尾随一个人,竟而掉进来冷冻库。泥狗人恐惧冰冻寒凉,冰冻寒凉会使它丧失活性,陷入休眠。它意识出现了混乱,仿佛自我保护性地选择了休眠,跳脱追击能耗。

泥狗人冻成了泥冰塑体,丧失了活性,当兵士诚惶诚恐地发现它时,还以为它又在装死,引人上钩,几十分钟后,人们才确定了它的确被冻住,无法行动了,随后它被运上冷冻车,将其运往某基地,准备对其研究,或彻底消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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