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黑暗,天空中没有丝毫的月光与星光的存在,叶羽拼命的奔跑着,但席天幕地的黑暗似乎没有尽头,完全笼罩了他。
啊!
一声狂吼,叶羽猛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
叶羽发现自己依旧躺在一张软榻上,不大的房间里摆设着几样家具,整理的极为干净,门口还有个药罐正在火炉上冒着热气。
呼~原来是一场梦,大惊一场。
“不过这梦也忒真实了点。”叶羽自言自语道。
他努力想想起刚刚梦境中的场景,结果一想起之前的事情,叶羽就感觉到脑袋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啊……
叶羽忍不住抱着脑袋在床上滚动着。
良久,他才缓缓地从床上坐起了起来,此时他的眼神中复杂异常,似乎有不舍,怨恨以及仇恨。
他,是天剑帝国紫州城的叶家子弟!
天剑帝国,紫州,叶家……
“吱呀……”
门被推开了,一个少女走了进来,面容清丽,穿着一袭青衫。
“羽,你醒了?”
那个少女见到叶羽坐在床上,不禁惊喜的叫道。
“清姐……”
沈清,是母亲生前所领养的一个女童,自从母亲病逝,父亲失踪后,一直是她在照顾着自己。
“快躺下来,叶医师说你气血震动,起码得休养几个月才行!”
沈清连忙走了过来,把枕头靠在叶羽的背后,然后捧了碗热气腾腾的药,轻声道:“等稍微凉点就把它喝了!”
看着沈清的举动,叶羽心中蓦地生出一股暖意来,他从小无父无母,从没感觉过这种家的温暖,一直以来都是沈清在照顾他。
忽然,他发现沈清白净如玉的皓腕上,居然有几道血痕,不禁皱眉道:“清姐,你的手腕怎么回事?”
“啊……”
沈清闻言,就如一只受惊的兔子,立刻把手缩了回去,低声道:“这……这是我刚才煮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叶羽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沈清的眼神却不敢和他相对。
沉默了片刻,沈清轻声道:“你先把药喝了,我先出去下。”
看着沈清的背影,叶羽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是一块叫做“易峰”的大陆,帝国林立,宗门无数,天剑帝国位于这块大陆的西北部区域,有着数万年的历史,紫州叶家,在天剑帝国之中,只能算是中上等势力。
易峰大陆之中,武者,一直是其中的主宰力量。
所谓武者,就是能利用天地间的灵气来进行修炼将之纳入自己体内,拥有悠长的寿命,以及恐怖的能力!
武者分为武徒,武者,武师,这三个境界都分为十级,是基础境界。其次是武王,武皇,武宗,武尊,武帝。这些等级分为三层,每层又分九个小境界。
而叶羽,却在三岁检测天赋之时被发现天生不能感应到天地间的灵气,没有修炼的天赋!!!
而且叶羽的母亲早逝,父亲叶泽宇在他五岁时又在家族一次猎杀灵兽的战斗之中神秘失踪,从那时候起他在族中就过的越发艰难。
叶家子弟在十六岁成年之前,每月都有一百五十两银子的月例,但是在叶羽这里,每每因为某些人得百般刁难,总是克扣拖延,前些日子叶羽实在忍耐不得,就去内务堂理论,想不到争执之下,直接被内务堂的执事叶金华打成了重伤,好不容易他才醒了过来。
我就不信,自己真是个废物,叶羽挥拳向一旁床边狠狠的砸去。
“你,你别进去,羽少爷伤势还没好呢,你你你,站住。”忽然沈清的声音从房间外传了进来,显然是想要硬闯进来。
叶家是紫州的第一大家族,叶羽是叶家家主的儿子,可自从叶泽宇失踪之后,再加上他修炼废柴的原因,在这个家族中可以说连下人都瞧不起他,叶羽废柴之名可以说在整个天剑帝国都是出了名的,在搞得他出门在外都要受到鄙视。
“叶少爷,大长老找你去练武厅进行实力测试,你要是没事就快点去吧,话我传到了,去不去就是你的事情了。”突然想起的声音,打断了叶羽自卑的思绪,说话的是叶家的一名婢女,可她连正眼都没瞧软榻上的萧晨一眼,话一说完,理都不理叶羽就直接走了,只留下了沈清在背后躲藏着什么。
能够进入叶家的下人都有修炼的资格,刚刚这名说话的婢女资质不高,可也在十二岁那年成功凝聚了真气,比叶羽这十六岁都不能感应到所谓灵气的废柴要强太多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听了那婢女的话,叶羽的心情变的更糟糕了,在端起碗喝了沈清端给他的药后,他缓慢的站立起来,一步一步的向练武厅走去。
让叶羽心情变的更糟的不是因为这个婢女的态度,而是这婢女所传的话,叶家每三月一次实力的测试!
叶家子弟所有年轻一辈,每三个月都必须接受一次实力测试。
来考察当前的修炼状态,进步者则有奖励,偷懒懈怠停滞不进者就会受到或轻或重的惩罚。大部分年轻弟子在这一天心情都会很好,个别翘楚更是无比期待着能够在这一天大放异彩。
可这一天对于叶羽来说却是一种折磨,自从他感应不到灵气八岁之后修为便开始停滞不进,一直处于武徒十级巅峰的境界,始终不能向前一步凝聚武魂,成为一名真正的武者。
八年来每年的这个月的这天都是他的梦靥,每一次测试他都是武徒十级巅峰没有丝毫长进,而那些和他同年的家族子弟,一个个早已凝聚了武魂,天赋好的已经甚至达到武者巅峰境界向更强一步的武师前进。
当叶羽赶到练武厅时,几百个平方的大型练武场里已经站满了人,仔细一数不下八百人之多,这些都是叶家年轻一辈的子弟,年龄不到二十岁,修为最差的都有武者的境界,可见紫州城第一家族叶家的实力有多强。
他随便找了个角落站了过去,他不奢望在这里可以大放异彩,只希望能安安静静的来,安安静静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