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星期天,因为不用上班,翁凯丽睡得还是很迟才起来。其实,她是让阵阵的雷雨声吵醒的。南方夏天雷雨是特别多的,有时也很可怕的。窗外噼噼啪啪的雨声,让她起来了。拉开窗帘,透过玻璃窗一看,天是黑乎乎的,雨却下得白茫茫的。往下一看,楼下却有对母女撑着伞在玩着雨水,母亲大约是30多岁吧!女孩应该上一、二年级了,梳着两条辫子,她们都玩得很高兴。望着他们欢快的表情,翁凯丽也会心的笑了。突然,一阵响雷,把孩子吓住了,她跑进妈妈怀里,妈妈抱着孩子跑回去了。那雷声同时也把翁凯丽吓住了,而且周围小汽车的防盗器也跟着一起响了。翁凯丽的心跳还没有平复,又一阵响声把她给吓住了。这吓人的响声是门铃声。谁会在这样的雨天跑来呢?
翁凯丽还是跑去开门了,到来的是翁谦誉。一个她从小就认识了的人。他们两是同年同月出生的,出生在同一个医院的,而且生活在同一个村子,上的是同一个小学,同一个中学,甚至同一个大学,同一个系,同一个班。现在他们更是同一个公司的,只是他已经是她的上司了。
翁凯丽现在所在的一家公司,是一家民型的建筑集团。他们公司的老板章路兵,原来只是一位在乡下建民房的泥水匠。不过,短短的20多年,他就把他的建筑队迅速发展成为当地出名的建筑工程公司,并发展到除了建筑、园林、酒店等多项业务的集团公司。除了在市中心的总公司、和两家分公司外,在本市管辖的各个区、镇,都有其分公司,是当地一家响当当的龙头企业。
六年前,翁凯丽是在翁谦誉的帮助下进入这公司的。翁谦誉是比她早一年进入公司的,当时这公司已经是个有名气的企业了,因为业务的发展,所以翁谦誉就有了表现的机会,短短的一年就得到公司管理人员的赏识。其实在公司这么多年里,她的工作不算很好,但她知道还是可以的,至少,她也出色的完成了几项不错的工程,虽然是小广场和小工厂,但她也很满足了。
翁谦誉拿一大袋东西进来了,他别了她一眼:“怎么了?睡醒了吗?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睡?”说着,走进她的厨房了。
翁凯丽关上门后,跟着他进去了。
只见翁谦誉来到冰箱前,熟悉地打开了冰箱的下格找出了保鲜袋。再打开他带来的那袋子,原来里面是一些腌制好的冰鲜海产。他分别把不同品种的海产,用保鲜袋装好,并放到急冻格里。
“怎么那么多海鲜?”
“水电部的洪刚让人送来的。”翁谦誉一边洗手,一边说。
“感谢你招聘了他呀!”
“我可是根据考试成绩让他进来的。”翁谦誉生气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客厅走。
“哦!”翁凯丽也跟着出去了。
“你以为是你,老是让我担心。他负责的酒店水电设计工程昨天通过了。去给我倒杯水。”翁谦誉坐到沙发前擦手了。
“哦!”翁凯丽也连忙去倒水了。
翁谦誉接过茶,还是有点生气的看了她一眼,说:“哦!就只知道哦!我踢你一脚,你才走一步。你怎么时候才不用我担心,才不用我说你。”
翁凯丽也没有说什么,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昨天又跟黄媛美吵架了?”
“是打了她一巴掌,谁让她那么的野蛮呀!”想起野蛮的黄媛美,翁凯丽就生气了。
翁谦誉看了她一眼,说:“你注意注意吧!我不在的时候,你更要注意呀!”
“你什么时候去呀?”翁凯丽也知道翁谦誉将会去接受职位培训,她还是为他高兴。
“应该是这两个星期吧!今天晚会7点半开始,准备准备我来接你。”
“去哪里?”
“忘记了,一个月前,我把你的一份室内设计拿去参加市建筑协会举办的室内设计大赛。公司本来指定要拿黄媛美的。我硬着头皮,把你的作品也塞进去。要是,你的作品获奖了,而没人领奖,等着领奖的黄媛美没有奖。我可要受公司批评的呀!”
“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既然这样想了,就不要跟黄媛美吵架。真担心当我回来的时候,你就被人解雇了。”
翁谦誉为难地望着她。
为了安稳地过这似水的流年,她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