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熊熊大火在燃烧。
被火焰吞没的豪华大宅早已没了恢宏模样,有的,只是“噼里啪啦”的木头燃烧声和“轰”的大火声。
院内,尸体遍地。好在眀焰,没有被漆黑包容此处。
他们的脸上没有狰狞,满是安详,想来,在生前最后一刻,已心满意足。
“咯噔”一声,豪宅的角落处,一小块地面在颤动。“咯噔咯噔”的,仿佛想要打破逝世之人的逸静。
泥土滑下倾斜的木板,微弱的光透过细缝射出。一只手搭上地面,四指在颤抖。手的主人一用力,木板被顶开了。
从地下通道里走出一位女子,如果说夜零蒂希精致的面容是属于含蓄的可爱,那么这女人极美脸庞就是舒展开的美艳。
她拍了拍身上的粉尘,扫了周围一眼。看到尸体,脸上竟毫无表情。
不知道她是从容不迫,还是难以接受,已经心灵受创到难露面容。
女人将发丝撸回耳后,两股眼泪缓缓流下,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只有那两片粉粉的薄唇开阖,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是的,这里便是女人的家,曾经辉煌于一时,傲立于一世的家。
如今,它却已覆灭。
她不知,是何人而为,又是何人敢为。
要知道,她的家族若称第一,便没人敢自称为二。
但,这份威慑力又有何用?面上的恭维,背后的讥讽,暗中的蓄意。
女人知道,自己的父亲太过善良,无论是谁,只要不是无药可救之人,他都可包容。
正所谓有容乃大。
女人抿嘴笑了,她释然到,这都是父亲咎由自取的结果。
“啪”地一声,女人给了自己一巴掌,心中惊道:好啊好啊!你个凤舞,自己的家都没了,不去查查谁做的,居然还敢指责自己的父亲,真是活该!活该接下的日子里没人爱!
倾盆大雨忽地落下,女人仰头。然而意料中的雨点没有砸中她,入眼的是一抹黑色。
“家族已亡,你却依在。”温和的女声入耳,凤舞循声回首。只见薄薄的面纱,一袭黑色礼装。
她为凤舞撑着伞,“你愿意背负此世之罪么?”
凤舞摇头,“不愿意。”
......
“又做那梦了,真是的,两百多年了都。”宁凛的脸上都是汗,衣服也被浸湿了,显然她对梦中的事有些不适。
宁凛翻了个身,她看到了一扇铁栅栏。
“喂!有人没!可以让我洗个澡不!”宁凛迫切的想要洗个澡,因为身上黏哒哒的,实在不舒服!
没一会,来了两个身着白衣制服的人,他们听到宁凛的吵闹,居然没有生气,其中一人脸上甚至还笑着...只是笑的很难看。
原因无它,谁让宁凛是个美女呢!
“哟,美女。有什么事?”
“哎呀,人家想要洗个澡嘛~”宁凛嗲声嗲气的话语加上养眼的外貌,让两个白制服的心中一麻。
天啊!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女人!
笑着的那个,更是想要直接去开门放人。另一位见状,赶紧拉住了自己的同伴,“你做什么?”
“嗯?美女说要洗澡,给她开门啊,怎么了?”
“这铁门后面的...都是重点看护对象...这门,不能随便开。”
经自己的同伴一提醒,这想要开门的才恍然大悟,“嘶,瞧我这脑袋!”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皮,“差点被这美女给弄出大事...这‘守护派’进来可不容易啊。”
上面的对话宁凛是听到的,她顿时无语,什么重点看护对象?还不是他们自说自话的把她抓来的,说什么她涉及忌品走私!这也就算了,忍一忍,说不定‘守护派’能查出自己是无罪的,最后无罪释放还能敲他们一笔。
关键是,她真的只想要洗个澡啊!!!
无奈,宁凛躺会了简陋的木板床上。
可惜,事事都与她心意相反。
一队人小跑到宁凛的铁门(就是铁栅栏,一条一条的那种)前,两个白制服的看到他们身上的三条杠,顿时恭恭敬敬的站在两边,“辛苦了!”
可惜...这一队人没有谁去理会这两人...
一个看上去是带队的人用脚踹了踹铁门,不悦地说道,“宁凛是吧?快点起来!队长要见你!”
宁凛接道,“是是是,官老爷,小的这就起来,别催嘛。”
不过这位似乎不吃宁凛这一套,又踹了一脚铁门,“‘剃刀’首领?哼!‘剃刀’又怎么样!现在你们犯了事,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们也照样抓!”
一听这话,宁凛有些好笑的挠了挠头,敢情自己的组织已经这么壮大了?听那小伙的语气,好像抓了她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
这一队人将宁凛带到一扇门前,门边挂着一块牌子:高级审问室。
看到“高级”二字,宁凛咽了咽口水,她觉得,这次似乎好像大概八成也许可能真遇上什么大事了?不会吧...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啊!整天呆在大厦里混吃等死的...不等死,整天混吃瞎玩的,她不记得自己搞过什么忌品啊!拍卖会都好久没去了!而且自己家族本来就人少,最近除了自己,都去西方支援天连和那个小女孩了,还有谁会去搞忌品?话说,自己家族都是乖孩子啊。
除非,有谁想陷害他们。也是啊,“剃刀”占了一个从神秘力量中突现的存在(一开始提到过,夜零蒂希是一阵力量之后,突然现世的),感情谁看自己不爽了。
那个带队的敲了敲门,然后开门一把将宁凛用力推了进去,没有准备的宁凛被这么一推,险些摔倒。
她正要转头评理的时候,门却自己关上了。
“哟,‘剃刀’首领宁凛,咱们好久不见了吧?”
闻言,宁凛转身道,“是啊。”
宁凛所见,便是那位留有中分,贼眉鼠眼的天连的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