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影直立的插在项云的后背上,出奇的是却并未流出一丝乃至一滴鲜血,但项云确实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窍再逐渐的被剑气封锁。
噗噗噗——
数道剑影在这一刻如同箭矢一般,从天空落下刺入了项云的后背之中,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项云却是在默默的运转武气护住了自己的丹田。
体内任由无数的剑气横行。项云流露出难堪之色,但却是并未阻止,渐渐地让剑气封锁自己的数个灵窍。
望着远处的项云,萧青芦一脸担忧的说道:“现在动用封武剑会不会太苛刻了?”
白泽凝重的看了一眼项云后,说道:“不会,封武剑最重要的便是封武气,若是在年少阶段以肉体大成能够入道,即便是将道意为辅在将来也是极为强大的存在。”
他顿了顿,又道:“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主人不惜牺牲自己当时的一半修为去掌控这封武剑,只可惜依旧失败了。”说着白泽轻叹一声。
“肉体大成固然逆天,但现在以项云这种情况,恐怕有些危险呐。”萧青芦一脸的担忧。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天空中封武剑的周身又渐渐的凝聚出数百道剑影,如同运作的大阵。
一声闷响之后,天空中的剑影如同疾鹰飞矢。
哼——
项云闷哼一声,忍受着身体传来的剧烈痛感,却是依旧没有说什么,承受着从背部传来的极度疼痛。
一双银白色的牙齿在那一刻仿佛都要被咬碎一般。
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在项云的额头上一颗一颗的冒出,眉头紧皱,双眼紧闭,引得一旁的萧青芦脸上有着担心之色。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项云背上的一柄柄虚幻剑影也渐渐的多了起来,不时几刻便会有十几乃至几十柄从天而降。
从远处观望,此时的项云简直是和一只刺猬无差些许,唯一一点便是,大了一点。
嗖嗖嗖——
十几道剑影从天而降,项云的身体在不停的抖动着,颤抖着,嘴角有些抽搐。
“项云,你要加油啊!。”萧青芦此刻在心中默念道。
白泽此时的神情也有着依稀的担忧,一双深邃的兽目望着项云,嘴角中微微开动,不知在叙说些什么。
声音穿过空气,传进了项云的耳中,在那一刻项云深皱的眉头变得有些舒缓,嘴角那些许抽搐也是渐渐散去。
瞪着眼睛,望向身旁的白泽,“秘术?”
白泽摆了摆手,“不是秘术,一点小手段而已,这样下去坚持三个时辰不成问题,只期盼着三个时辰中剑身洗礼能完成吧。”
“秘术?这片天地能否维持道力运转?”萧青芦对此略带疑问。
缓缓摇了摇头,“此界不过是一凡间,没有天道的存在,怎么可能会维持道力运转。”
“没有天道存在?”萧青芦心中一惊,想到了什么。
记得最初之时,自己好像还让项云对自己发誓来着,既然天道不在,那岂不是发的誓也随波逐流了吗?
对此,萧青芦只感觉那些包子在渐渐的远离自己。
回过神来,萧青芦猛然间看向白泽说道:“既然天道不存,那秘术岂不是用……”
话语未尽,白泽便摆手打断了他,“用就用了吧,本身在这凡界就没有道力可以补充,仅存的一点道力还是用在有用的地方吧。”
两人闲聊之际,项云的处境倒是没有之前那么艰难了,那秘术的施展倒是削弱了不少痛楚。
空中的封武剑还在无尽的演化着,无知疲倦,每一次的剑阵形成对于项云无疑都是一次强大的考验。
外界在此时已经是大消息惊出不穷,其中便有,柏家对香城赵家出手的重大事件。
至于原因为何,许多人都不知道,柏家也没有像世人解释的意图,东水城东风家因为与赵家结盟,自然是必须要出手的。
所以两大家族便借着赵家之意,直接开始对手了,柏家倒是战意无上,相对的东风家却是连连受挫。
传言东风白剑与柏相言约定在风城十里谷决斗,这倒是成为了人人口头相传的重点内容。
另一件事情便是,早在几天前风城之上金光闪烁,随着便出现了金色彩霞,在这之后,风城便由一座金色广大的城池渐渐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样子。
此时的风城已不再是金碧辉煌的金城,这一广大的变化出现,各族势力便纷纷由保守状态纷纷进入了备战之时。
每个人无不以为,那所谓的重大机缘将会在这之后渐渐显出来。
微胖的身影行走在人群中,手中拿着一只鸡腿时不时的啃着,嘴唇上的油渍亮的反光。
嘴中嘟囔着:“娘的,气死本道了,不联手就不联手吧,至于反过来追杀本道吗?”
几天前,李傲杰便追上了柏辽云,但是柏辽云却一口咬定自己拥有枯枪的事实是李傲杰故意传出去的,为此还追杀了李傲杰数天。
这倒是让李傲杰吃了不少苦头,联手不成,反而还要被对方追杀数天
此时难得甩掉了柏辽云这个追杀狂,李傲杰自然要啃上几口鸡腿再作打算。
这最惨的不是李傲杰,最惨的应该是风城中那些原本有些底蕴的家族们,先是被封数月,解封后却看到自己的家族早已被其他人占领。
最奈何不可的便是,这些人每个人来头甚大,每一个都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起的。
范府中,中年人单膝跪地的对着上座之人恭敬说道:“大人,大公子此时正在樊城。”
“樊城?”上座之人轻声说道,“尽快将相言召回来,他与东风家那武痴相约的时间也快到了。”
“遵旨。”说着,中年人退了下去。
这中年人正是范府的家主,也是那参加玄纹公会考核范晖的父亲,而那上座之上自然是柏狂人了。
大厅之外,范钲眼神中有着余怒,嘴角微微抽搐,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本是自己的地盘,却被被人占据为巢,他身为家主怎能不气愤?但实力在那里摆着,强上只会损兵折将。
这些天来,范钲也渐渐的了解了风城现在的局势。
莽城柏家和东水城东风家与十里谷决战,赵家则被柏家用作一枚垫脚棋子,用过之后便抛弃了。
此时的香城在范钲看来,决不会太过太平。
不过事实确实如此,赵家只不过是柏家对东风家出手的一个计策,用过之后便被放弃了。
所有高手尽数被撤走的赵家,此时的赵顶天呆滞的坐在大厅内的主椅上。
他不会想到这一切只是一个计策,一个对东风家出手的计策,此刻的他如同苍老了几十岁。
他曾问过柏家为何这么做,对方只有一句话,“棋子就该有棋子应有的作用。”
此时最气愤的不是赵顶天,而是赵田,几天之前,赵顶天才率领那些赵家弟子与自己拼杀过一番,损失的皆是赵家精英,然而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局。
他赵田则能不气愤?死了这么多弟子,到头来竟然只是一场局,他对柏家的恨意深深扎根在心中。
赵田此时正在往赵族赶回,他一定要亲手解决赵顶天这个逆贼,即便他是自己的亲兄弟。
面对那些无辜拼死的赵家弟子,赵田的心中满满是愧疚。
尘土飞扬,一大波人马朝着一个方向奔去——赵府
路上的行人看着部队的过去,纷纷议论:“那不是赵家家主赵田吗?”
“啧啧,这次赵顶天估计是完了。”议论声纷纷传出。
“谁也没想到柏家的真正目的是东风家。”一些人小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