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阴沉,背负的锈剑在这一刻发出泠泠作响的声音,眼神中的怒火在这时已经象征了项云内心的情绪。
“赵风,我要你死……”
纵深跃下,项云就如同一颗从天际划过的流星,迅猛,极速,手中的锈剑发出一丝剑鸣,似乎在期待着一场鲜血洗浴的到来。
赵风眼神在东风霜凝的娇躯上扫视着,眼神中的亵渎之意深深地侵占了他整个心灵。
感到周围武气有些凝结,赵顶天皱着眉头,心神不宁的开口说道:“风儿,速度,这赵府有些怪异,还是尽早走得好。”
赵风点了点头拿出一物在东风霜凝的鼻前闻了闻,渐渐的感到眼皮有些沉,朦胧的睡意逐渐涌上东风霜凝的心头
刚欲动手,一道土色剑影从天空朝着赵风直射而去,赵顶天在这一刻也按耐不住了,双脚并踏,从地上腾空而起。
叮——
铁器相交的声音显的有些厉色,手持短剑的赵顶天站在赵风的身前,神色凝聚在各处,“阁下是谁?”
剑归人现,项云的身影缓缓的从空中降落,眼神越发的阴冷了,那一击自己是尽全力扔出去的,却被赵顶天一击打断。
臂力不凡,速度不凡。
“项云?你不是死了吗?”赵风看到从天而降的身影,吓得险些尖叫了出来。
目光扫视着项云,赵顶天缓缓开口道:“你就是项云?”
项云持剑不语,但是眼神中的那股杀机却是尽全力的展现了出来,仿佛在下一刻就可以将赵风一击毙命一般。
看到项云的眼神,赵风忍不住瑟瑟发抖,赵顶天见状却是摇了摇头,目光打量着远处的少年,心道,风儿还差太多……
从小,赵顶天便让赵风经历深林生活,每天都要与不同的野兽争斗,这让赵风渐渐形成一众暴戾的气息。
对于自族中人,赵风凭着卓越的天赋和惊人切凌驾于众人的气势,往往可以有着碾压之利。
但面对对面的少年,赵风却是忍不住有些惶恐,即便是赵顶天在这一刻内心也不是很平静。
那眼神就像是一头饿狼紧盯猎物的眼神,每一刻都要忍受着恐惧,目光如刀,每盯一次就像被刀砍了一次。
渐渐地赵顶天的眼神中也出现了一丝的慌乱,他不明白,为何如此年纪小的少年眼神中却有着能够凌驾于他身上的气势。
幼时生活的经历,赵顶天也是记忆犹新,每天早出晚归,时刻与死亡作伴,这种生活即便是现在自己也时常会再经历。
十几年的一切努力却在远处少年的一个眼神中破灭。
然而却殊不知,项云的前世经历了哪些,时刻的战斗,鲜血的洗礼,死亡的陪伴又岂是短短十几年可以媲美的?
目光如炬,项云死盯着赵顶天身后的赵风,缓缓移动着身体,朝着前方前进着。
这一刻不只是赵风,即便是赵顶天此刻也有些无措。
无奈,赵顶天尽量使自己的心静下来,盯着朝自己走来的项云,喝道:“项云,你若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他!”
说着,赵顶天已经剑指赵宇云的小脑袋,眼神紧盯着项云,想要从其中看出什么。
望着赵顶天手中的那柄短剑,项云的步伐停住了,“现在滚,或许你们都不会死。”清淡而又狠厉的声音从项云的嘴中传出。
闻言,赵顶天哈哈大笑,“臭小子,现在还敢威胁我,活得不耐烦了?”
说罢,手中的短剑就往赵宇云的额头上刺去。
项云见状瞳孔紧缩,运动全身武气将手中的锈剑竭力甩了出去。
嗡——
一道剑音顺着运动的弧线响了起来,这时项云一声大喝。
“凌元掌!”
全身就如同出了弦的弓箭朝着赵顶天疾驰而去。
身后的赵风瞳孔猛缩,前踏一步吼道:“流剑诀!”一道剑影随着声音的出现,从赵风的身上显露出来。
穿梭在空气中,剑身上尾随着虚渺的的剑影,从赵顶天的身旁穿过,朝着锈剑的方向疾行刺去。
锵——
砰砰!
剑交的声音和肉体碰撞的声音在一瞬间都响了起来,赵顶天踉跄后退疾步,低头看着手掌,轻吐一口气道:“好大的力气!”
项云的情况倒是比赵顶天好上不少,简简单单的一掌相接,动用蛮力来说,赵顶天完全不是项云的对手。
“好小子!”一道粗犷的声音从赵顶天的身后传来,只见一个大汉朝着赵顶天冲去。
“狂刀屠天!”
一时间,周围武气灵动,伴随着一柄大刀的出现显得有些暴乱,如同潮水的武气同时涌向赵狂手中大刀。
恢弘的气势,惊得赵顶天眼皮一跳,咬牙恶声道:“该死,他怎么也没死!”
话虽如此,但赵顶天的速度却是不慢,急忙朝后退去,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
尘土飞扬,形成了厚厚的一层土雾,当土雾消散之时,项云再转头望去时忍不住咂了砸嘴。
一道巨大的裂缝显现在项云的眼中,推算估计这裂缝的深浅,最起码也有数十米左右。
“力量真是惊人。”项云忍不住感叹道,再想想自己身上那点微不足道力气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左观赵顶天,此时的面色可是不怎么好,即便是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但是那震荡的余波却依旧使他五脏六腑都为之晃动。
咳咳。
一道身影从地上爬了起来,赫然是赵风,刚刚那次攻击还没让他反应过来就已经发生了。
项云走过去,一拳打在了赵风的脸上,眼神冰冷的的望着他,“想带我们去你府上坐坐?”
“可以啊,现在就带路吧。”说罢,项云一把将赵风丢在了地上,高举锈剑。
咔——
“啊——”
骨头断裂的声音和惨叫声一时间交叉在一起,只闻项云轻轻说道:“你这双手摸了摸不该摸的东西,我就替你砍了,不用谢我。”
惨叫声惊得赵狂转了一下头,一眼便看到此时如同邪魅的项云手持的锈剑上沾着滴滴血迹,在看着地上的赵风,嘴角一阵抽搐,他很怀疑项云到底是不是人?
杀人不眨眼,仿佛在做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再望着项云那充满阴厉的眼神,赵狂忍不住喃语道:“这小子不会嗜血成性吧。”
事实正如赵狂所言,只见项云一脚踩在了赵风的背上,道:“走吧,到我们去你的府邸坐坐。”
已经频临昏死的赵风睁着半迷糊的眼睛,耳朵已经失去了听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赵风不为所动,项云无奈摇摇头说道:“既然不想带我们去,那你刚刚的行为算是图谋不轨了。”
“恩……我决定代替你父亲惩罚你,就赐你死吧。”项云无谓的耸了耸肩,随后一剑从后背贯穿至胸膛。
“不——”
赵顶天的眼睛布满血丝,发红的瞳孔望着远处的项云吼道:“你不得好死,你该死!”
“流剑诀!”
猛喝一声,声音如洪,赵顶天身携一柄黑剑朝着项云疾驰而去,黑色的剑影伴随在他的身旁。
望向赵顶天,项云诡异一笑,随后猛喝:“磨剑第二式,脱尘!”
手中锈剑发出泠泠之声,清脆悦耳,拔剑相向……
噗——
赵顶天面色惨白,后退几步,望着眼前面带微笑的少年和远处的赵狂,丢下一句:“山不转水转,哼!”
望着赵顶天离去的身影,项云并没有追上去,因为此时他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儿去。
叮!
锈剑掉在地上,项云也一头栽倒在地。
“项贤侄!”刚赶过来的赵田见到着一幕顿时大惊。
“项云哥哥!”从昏迷中刚刚苏醒过来的东风霜凝见到突然倒下的项云,心中一震惊慌。
迈着步子急忙跑了过去,扶着项云的身子,此时赵田赶来说道:“快扶回房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