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锈剑沉重无比,项云持剑转身望向捂着肩膀的中年人,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意和惊讶。
《磨剑式》自己并未参悟很多,因为时间上的不允许,刚重要的是要对剑本身有足够的了解。
后听白泽所言,项云才知道《磨剑式》和《持剑法》不过是修剑的开始,当年剑尊磨剑三百年,持剑七百年,而练剑不过用了区区数十年
用剑尊的一句话来说,磨剑磨心,持剑持心,练剑炼心。
从心开始,这就是剑尊的准则,一切大道皆有人起,坚韧不拔的心智更加是人所需要具备的。
洗剑一式自己不过刚刚参悟不足半成,就足以有这样的威力,若是悟之大成,其威力可想而知。
以血水磨剑,在项云看来就是为了磨掉心中那股杀戮的念头。
剑身入鞘,项云的后背直感到一阵的沉重,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能运动武气来支持自己的力量,背负着沉重的锈剑只能依靠自己的身体强度。
若是项云自己所料不错的话,这锈剑施展出来的重力应该是自己自身力量二到三倍左右。
使得项云每走一步都无比的艰难。
对方眼皮微抬,看着项云额头上的汗挥如雨下,如同发现了大秘密一般,嗤笑道:“原来是依靠丹药强行提升上去的实力,看样子丹药的实效应该到了吧?”
应气四重的实力不过是应气中阶初期的实力,自己一个应气高阶对付他,料想接下来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项云冷哼一声,淡淡的瞥了一眼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骨子里的那股轻蔑之意如同剑芒射向了中年人。
目光淡淡的打量着项云,中年人的嘴角露出邪笑,一声大喝,朝着项云又一次冲去。
“老套的招数。”项云轻喝一声“凌元掌!”
砰砰砰——
两掌相交散发出淡淡的白烟,蹬蹬蹬,中年人退后数米,嘴角流出一缕血迹,目瞪口呆的望着项云。
不过项云此时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境界被封降一重,虽说实力有应气五重的实力,但是境界的那种势威确实不如之前。
东风霜凝柳眉紧皱,眼中的疑惑丝毫不低于此时的中年人,对于项云的实力她是再清楚不过了,至于吃丹药这种无稽之谈她是断断不会相信的。
目光微挪,一双美眸紧盯着项云身负的那柄绣剑,“难道是它?”东风霜凝喃喃道。
手中略微感觉一紧,低头看去赫然见到赵宇云的淡淡的眉毛紧紧的皱着,拉着自己的小手也出了不少汗,看得出他的心中此时非常紧张。
“放心吧,你项云哥哥是不会输得。”东风霜凝俯身在赵宇云的耳边说道。
看着自己的手掌,中年人的眼神阴晴不定,虽然只是一掌,但他却是能感觉得出对方的实力,应气五重绝对错不了,虽然并不知道对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将修为压了下去。
但是这力道在应气五重之中也算得上是上乘了,目光微寒,“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说出来我可你放你二人离开。”
放我二人离开?这话倒是让项云心中一愣,傲声道:“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项云是也。”
“不过我不打算离开,将赵田交出来,还有你们立刻滚出赵府,小爷我或许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言语相激,项云身上那股桀骜不驯的性格尽然展现了出来,口气中一副小爷我不在乎的样子,引得中年人的嘴角微抽搐。
看了看四周,中年人的面色着实不怎么好看,项云虽然打不过他,但是自己却也是拿对方没有办法,至于一旁的东风霜凝,中年人心中虽有打量,但是在不知名的情况下就出手,万一栽个跟头恐怕就是致命的了。
眼神一凝,一排银牙紧咬,随后双脚一踏,下一刻便如同一颗猛然间迸发的导弹,从天面射向天空。
看着天上的中年人,项云眼神一愣,随后右脚一踏腾身而起,朝着中年人的身影尾随而去。
“护住赵宇云,不要跟来!”一道声音虚无缥缈的飘入了东风霜凝的耳中。
行走在瓦檐之上,嗒嗒嗒的声音如同一曲乐章,奏响在这此时异常寂静的赵府之中。
两道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急匆匆的一次又一次的穿过无人的瓦檐。
皎洁的月光,深色的人影,倒是有一副深惊之意,托着沉重的锈剑,项云的速度明显要比之前慢上许多。
中年人疾驰的身影倒是比起项云来说,快上不少,只是短短的时间便和项云拉开了数十米的距离。
嘴角一咧,项云的眼神中不知为何会多出一份执念的狂热,渐渐地,项云的速度开始愈来愈快。
即便如此,两人的距离也不过只是拉近了数米,目光紧盯着眼前的中年人,项云忍不住发出切声。
离东风霜凝越来越远,隐约中项云听到了一阵刀剑相交的声音,凝神望去,只见远处的院落中,赵田和一个大汉正在竭尽全力的阻挡一群中年人的围攻。
脚步停下,项云望着远处那嘈乱的景象,中年人此时也停下脚步,望着那里,沉声喃道:“一群废物,竟然让这赵田逃了出来。”
说罢,就纵身跳下,屋檐上的项云见状,紧随着跳了下去,右手将身后的锈剑拔了出来,“那么急着走干嘛?吃我一剑!”
剑影袭去,寒光泠泠,中年人眼神一滞,负手拔剑一声大喝,“随尘!”
哧啦啦——
锈剑与利剑交打在一起,闪烁出无名的火花,两柄剑的寒光在那一刻尽然释放。刺骨铭心的寒芒渗入中年人的眼睛。
锵锵锵!
项云运转《磨剑式》渐渐地,手中的速度越来越来,学来越迅速,每一剑的出击都带着剑影划过。
中年人目不暇接,心中带着震撼,他太低估项云的实力了,这剑法的速度根本非常人所能达到的。
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道道剑身残影,项云在这一刻仿佛遗忘了什么,刺砍,刺砍,刺砍,随着规律性的循环,项云仿佛看透了什么。
“血磨长剑!”
一声惊喝,锈剑如同一条水蛇,朝着中年人的胸口冲去,伴随着锵锵两声,一切都归于沉静。
瞳孔睁大,中年人的生机在这一刻逐渐变得微弱起来,面色抽搐,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这样被了结。
项云的目光自这一刻,平淡无常,仿佛在做一件微不足道事情。
嚓——
锈剑缓缓抽出,目光盯着锈剑上面的血迹,项云用衣衫轻轻擦拭,望着已经死寂往下坠落的中年人的尸体,嘴角微张,“所谓磨剑,不过亦是。”
缓缓坠落在地上,项云望着中年人那圆睁着的瞳目,项云走过去轻轻地将他的眼睛合上,“既然助我成功磨剑,此举也算是敬重你了。”
将锈剑负身背上,项云朝着赵田苦战的方向奔去,心情似乎是爽到了极点,脸上的微笑一只没有间断
“剑已磨成,只是心还差些……”
轰轰轰——
三声巨响惊得赵田一阵无措,身旁的大汉望着赵田,吼道:“大哥,我殿后,你快撤吧,赵顶天这个混蛋就该千刀万剐!”
一声大骂,中年大汉便提刀往前冲去,一声大吼,已经染红的了大刀应声而起。
咚——
一声鸣音,寒光一剑,“哼,赵狂去死吧!”
嗖嗖嗖——
三道剑光伴随着声音在空中横行,三道人影紧随其后,个个面色阴寒。
本来擒住赵田只是时间问题,轻而易举,可偏偏这赵狂突然闯了进来,不仅砍死了自己人好几个,而且越打越难打。
双人联合也打不过这赵狂,最让人抓狂的不是这个,而是这小子被砍了几剑,不仅不虚弱,反而还特么的越来越精神。
“赵狂,即便你有着应气八重初期的实力,但是这一击必葬送了你!”
三人同时大喝,“随尘!”
“无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