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赵府外转悠片刻后,那领头男子从府中走出来,恭敬道:“家主有请,两位大人跟我来。”
走入赵府,项云打量着四周,一路上的花草植物倒是不少,又让人有种赏心悦目之感。
“哈哈,东风霜凝小姐光临我赵府,真是让我府蓬荜生辉啊,赵某欢迎来迟,还望见谅。”人未出,一个几位浑厚的声音倒是先进了项云的耳中。
缓缓地从大堂中走出一位面色较为圆润的中年人,下巴上留着一小撮胡子,时而滤摸着。
看着中年男子,东风霜凝也丝毫不摆架子,拱手说道:“东风霜凝见过赵田家主。”
望着弯下腰的东风霜凝,赵田哈哈一笑打趣道:“霜凝姑娘真是太见外了,什么家主不家主的,若是不嫌弃就叫一声叔伯如何?”
“那霜凝就见过田伯了。”东风霜凝轻轻浅笑道。
脸庞上的那抹微笑和那迷人的嘴角的弯度深深的印入了在场的所有人的心中,一些前来围观的少年耐不住的咽了口口水。
然而此时的项云的心中却是有点不爽,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之意,看着东风霜凝递眼神示意,要不要这样?
努了努嘴,东风霜凝一脸的俏皮,好似在说,我就这样了,怎么?你打我啊?
一脸的苦涩,项云吃了瘪暗自摇头,一旁的赵田看着两人暗语对话,笑着说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东风霜凝正欲说话,这时候心情不爽的项云躬身说道:“在下项云,是霜凝的未婚夫,最近霜凝不怎么开心,所以陪她出来走走。”
听到此言,东风霜凝脸蛋虽然一红但也没有说什么,赵田点了点头,心有深意的笑了笑,随后将项云两人请入了偏堂之中。
要说这赵府的速度倒是迅速,一进偏堂,项云就看到了满满几小桌子的饭菜,香味弥漫整个房间,倒是有几分意味。
“请。”赵田伸出手示意项云两人入座。
项云倒也不矫情,直接找了个小桌子坐了下来,倒是东风霜凝微红着脸一副不认识项云的模样。
转眼望去,只见项云已经坐在了位置上,引得东风霜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着不好意思坐下的东风霜凝,项云俞悦道:“霜凝,既然这里是赵府,而家主又是田伯,何必客气?坐吧。”
已经做案子首位的赵田看了一眼项云,随后笑眯眯的看着东风霜凝道:“项云贤侄所言极是,霜凝你不好意思什么?在赵府就当成自己家,不必拘束。”
说着,赵田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高声道:“今日贤侄与霜凝前来,未出去迎接是我的过失,在此先自罚一杯。”说罢,一杯就已经进入肚中。
这时项云也站了起来,“田伯不必自责,我们登门未先通知,理当是我自罚一杯。”说着项云自己也灌一杯。
“好酒啊——”一杯荡气回肠,项云忍不住感叹道。
听得此言,赵田哈哈大笑起来,挑着眉头打趣道:“想不到贤侄也是嗜酒之人,性情之人啊。”
摇摇头,项云笑着说道:“不怕您笑话,虽然说我年龄略小,但是对于论酒,我的辈分恐怕要在田伯您之上。”
“哦?难不成小兄弟对于酒有何独特的见解?”赵田一脸兴奋的神情,这看在项云眼中自然得知这赵田也是性酒之人。
“酒,天上之水,轻体碧幽,嗜酒者必定天上之人,性酒者必定胜绝凡人。”
“金樽拜酒,孰能乌尔?常言道酒非凡物,亦能生性,皆能忘情,飘渺三杯,虚幻一生!”
端着酒杯抿了一口酒,项云又继续说道:“出征之前,知道为何军士众人定要在点将台前饮酒吗?”
赵田闻言谈论道:“可为践行,当为军势,满腔热血都在酒中不得而论,战死沙场浊酒送行。”
“错错错。”项云一出口便是一阵驳意,引得赵田一阵愣神,随后只听他说道:“践行之别不为饮酒,满腔热血只在心中,战死沙场酒怎送行?”
“那是何意?”
“出征之酒,只有其一,心无愧天,男儿战死沙场只为保家卫国,满腔的热血在心中,用酒,不过是为了燃烧那浑阴热度罢了。”
听着项云一席话,赵田缓缓站起身来对着他鞠了一躬,“受教了。”
“想不到喝个酒还有这么大的来头。”东风霜凝摆弄着手中的酒杯不停地嘀咕着。
项云淡然一笑,摇晃着酒杯道:“这不过是其中之一,饮酒的妙义不单单只存在这其中,品酒蕴酒才是真正的饮酒。”
一杯下肚,荡气回肠,心中那股熏意回荡在项云的口中,丝丝品味倒是还蛮有些意味。
“咳咳咳。”酒杯滚落的声音,和一个清脆的咳嗽声音传入了项云和赵田的耳中。
两人同时望去,只见东风霜凝涨红着脸捂着脖子嘴中时而喃喃道:“什么破东西,一点都不好喝。”
看着东风霜凝那可爱的模样,项云忍不住笑了起来,赵田也是笑呵呵的饮着杯中的美酒。
“虽说喝酒有妙处,但是菜也要吃啊,贤侄也别愣着了,尝尝这菜合不合口味。”说中拿着筷子,赵田笑着对项云说道。
闻言,项云微笑示意后,也拿着筷子夹着吃了起来,“恩,鲜嫩可口,田伯倒是有口福啊。”
笑了笑,东风霜凝也拿起筷子开吃了。
感觉气氛有些淡化,项云于是问道:“不知道田伯这里可有那柏家二公子的消息?”
吃了一口菜,饮了一口酒,赵田擦擦嘴说道:“目前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极大搜索力度了,相信不日便会有消息的。只是……”说到最后,赵田又迟疑了一下。
“只是什么?”项云皱着眉头问道。
赵田苦笑,“贤侄有所不知,虽说我赵府在这城北之中有着一定的地位,但是却也不是一家独大。想东面的张家、北面的李家,都与我赵家相差不多。”
“一旦那柏辽云逃出我的地界中,那时候抓捕就难了,李家还好说,若是在张家范围内恐怕就难了。”
“哦?难不成田伯你和张家有什么过节?”东风霜凝好奇心重的问道。
虽不想说,但赵田却依然点了点头,随后娓娓道来,“张家本和我赵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谁让我那逆子跑到了张家地界去调戏那张家的张百合,结果被打成重伤,此时还在床上躺着呢。”
“从那之后,我们赵张两家谁也不服谁,都要讨回公道,闹着闹着情况就越来越差,就成了如今这幅模样。”说到最后,赵田苦笑起来。
赵田叹息一声又说道:“现在最差的不是这个,因为是我那逆子闯下的祸,所以那些原本不愿我上位的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项云听后大概也听出来一些,问道:“那赵风是你之子吗?”
摇摇头,赵田开口道:“不是,赵风是我二弟的儿子,因为赵风天赋极高,支持我二弟的人数一直在增加,只是我好奇的是赵风明明可以享受优越的修炼方式,可他就偏偏跑到了又累又苦的巡逻队去了。”
跑到巡逻队?听到这里的项云立刻就想到了一种可能,于是问道:“赵府的大部分实力都谁的手中?或者是都在哪些机构中?”
“实力吗?”赵田此时对于项云也没什么戒备之心了,只因为那一番论酒。
“应该是在,巡法……”话未说完,赵田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茫然。
许久之后才缓缓的说道:“原来那才是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