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那个小子故意捣蛋你都不管。你看他一次性吵醒了多少人!”
少女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山巅回荡,可是却依旧换来的只是“呵呵”。
“呵呵,不用在意。这些人本身已经快要掌握到了其中的奥秘,所以才会被吵醒。既然如此,他这一叫,岂不是省了我们很多时间?更何况我已经按你的要求,提前进入第二关了,你就不要生气了。”
“好好好,我不生气,我只问你,你到底打不打算取消那个小子的资格?”
“呵呵……”
“好!我知道了,呵呵——呵呵!你不干,我干!如果你让那个小子跑到了我这一关,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呵呵……”
“邓兄弟,我们三个就先走一步了。”
邓楚微笑点头。吴氏三雄走后,邓楚眼看着众人各自离去,却依旧静静地倚靠在树下。他看着眼前凤眼圆瞪的女子,嘴角微翘,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你还不走?”邓楚笑道。
“哼!”
邓楚微微摇头,说道:“你就这么害怕我把其余的人都叫醒?”
“你敢!”女子一下子就急了,她双脚猛的一撑,似乎就要立起。
邓楚哈哈一笑,双眼倏地一瞪,女子半起的身子忽然就又落了下来。
看这女子来势汹汹,邓楚本心只是微微相试一下,谁知道女子这么不济,自己只是稍稍放出了一丝气压,女子就顶不住了。
眼看着女子粉嫩的脸蛋憋得通红,邓楚心知不妙,女孩子脸皮本就比较薄,自己这么一干,不是故意欺负人么。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土,邓楚回头叫道:“走啦,老赫!还看戏!”
赫连山哦哦两声,似乎这才回过神来,他指了指拴在树干上的马儿。
邓楚叫道:“美女,马儿就送给你了。这马儿可是通灵的,除了帅哥美女,谁也不让骑呢。我忍痛割爱,你就将就着接受了吧。美女,后会有期了,再见!”
说着,使着眼色,和赫连山匆匆的跑了。只留下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盘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咦,这又是什么地方?”
邓楚和赫连山面面相觑:“是幻阵还是传送阵?不会又是和刚刚一样吧?”
“呵呵。”中年声音再次响起,“各位,现在你们分别是在春峰外围山脚下的不同地方,而这一关的任务便是:上春峰,下春峰;再上夏峰,再下夏峰……总而言之,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到达了冬峰外围的山脚下就行了!”
“呵呵——第二关:过四季峰!开始吧,各位。”
“好!”不待中年人说完,邓楚就高兴地叫道,“真是巧啊!我们刚刚好是要过四季峰到血阳城去,如今一举两得,还有这么多人陪着,一点都不费事啊。本来还担心在这里浪费了时间,这下就好了,也不用太着急过关,只要小心翼翼,就算费点时间也没什么了。”
“不。”赫连山的表情却并不轻松,他说,“四季峰的危险程度,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刚刚的幻阵到底花了我们多长时间。如果已经过了几天的话,不,就算只是过了一天,可是如果那人还有第三关的话,我们的时间就又来不及了。总而言之,我们不但要小心谨慎,更要大胆拼搏,否则就来不及了。”
听赫连山这么一说,邓楚才感觉到情况的紧急,他把事情想的有些太过于简单了。
“既然如此,我们还不快走。”
邓楚背着曹丕,蹭蹭蹭地就向山上冲去,赫连山也不迟疑,紧随其后。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一路上,不只是梨花,还有粉嫩的桃花,香艳的牡丹,迷人的丁香……姹紫嫣红,花香满山,犹如神仙境地。
邓楚深深地吸了口气,真是香气扑鼻,令人心旷神怡,不由得再要多吸上几口。
赫连山忽然猛地喝道:“别用力吸,花香有毒!”
“什么!”邓楚正沉浸在其中,听到此语,如何不惊。
“四季峰上有四季风,四季风里有四季蜂。这是关于四季峰流传已久的话。如今这花香里面有一股甜腻腻的感觉,这就是风中毒蜂的杰作。毒蜂所酿制的蜂蜜,其中就含有毒素,如果只是稍微吸上一点倒也无妨,但是倘若大口吞吸,毒性便重,轻则昏迷肿胀,重则立刻死弊!”
“这么可怕。”邓楚连忙回复了平常吸气的幅度,只是心中却对那大口猛吸的感觉怎么也忘不掉,无时无刻不想着再次大口吸上一次,要不这样做,总感觉身体别扭得很。
要不是赫连山时刻在旁边提醒制止,恐怕邓楚绝不会放弃这吞吸的快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抽大烟一样,只要抽了一口,就一直想抽第二口,直到抽死为止。
邓楚此刻强制着自己不去猛吸,但是心中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张开大口,压抑的心理令他加快速度,只想赶快逃离这个鬼地方。
忽然,远远看到一个大汉身体抽搐。他张着大口,表情诡异,似乎享受却又似乎痛苦,倏忽之间,邓楚已经赶到他的身边,却只见他已经倒下。满脸的肿胀,满身的脓疱,实在令人恶心。
邓楚不忍再看,这大汉已经昏迷,却依旧抽搐。如果说这就是轻则昏迷肿胀,那倒还不如重到立刻死去算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再次睁眼,大汉已然不见。
邓楚赫连山对视一眼,心中不由得同时赞叹:“圣地果然是圣地,这种将人瞬移的手段暂且不说,就这一点不妄自坏人性命,就值得称上‘圣地’二字。”
想到这一点,邓楚却心中不再平静,他只觉得有一个无形的手在挠着自己,逼迫着他张开大嘴。
“如果说这样都不会死,那我为什么不多吸几口,爽快一下呢?难得有圣地的人保护,不趁此机会享受一下,那岂不是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