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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美好初衷

从许下那个终生约定以后,灯光下窗户边,张远看书看的迷糊,就抬头看一眼对面的窗户下苦读的小凡,心里感觉一丝温暖,有时两人学习累了,依窗对视,然后彼此会心一笑,有时又会打个手势,两人会各自跑到院子里的芒果树下,此时正值芒果花开日,月影花影约重来,在月光里彼此看着对方,拉一拉手,闻一闻芒果花香,然后各自回去继续投入到紧张的学习当中.

高考的日子就在两人忐忑的期盼里来到了,小凡的压力过大,晚上总睡不好觉,第一天考试,又过度紧张,头疼的不行,精神恍惚,勉强考完,第二天,稍微考的好一点。小凡高考完就病倒了,这场高考成为小凡记忆当中挥之不去的阴影,不堪回首,这时小凡希望日子过得快一点,好让这场高考很快从人们的记忆当中抹去,更不愿意去想考试的结果,如果有人问起她考得如何,小凡立即一言不发默默的转身离去,躲进自己的躯壳里,连张远都避而不见,谁也不了解她内心的苦楚与煎熬。

随着高考成绩的公布,出乎大家的意料,小凡最终未能得到命运的眷顾,落榜了,而张远却考出好成绩,榜上有名,看到这样的结果,张远明白了小凡的无奈与挣扎,立即跑去见小凡,小凡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任由妈妈、张远怎么敲门,她也不开,张远只好隔着门:

“小凡,你开开门好不好,让我看你一眼,我明白你心里的苦,让我和你一起分担,你还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无论你怎样,我都会守护你一辈子。”

这时,小凡在房间里回答:

“张远,你走吧,我们俩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你即将成为一名大学生,而我什么都不是,说不定还得去割胶,你也不用来劝我,我不想再高考了,我认命了,我们们的缘份已尽,分手吧!”

“小凡如果你非得这样说你才舒服,我也不怨你,但我对你这几年的感情你是明白的,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你,生活也就没有了乐趣,如果你觉得配不上我,我情愿把录取通知书给撕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小凡轻轻的把门打开,把头靠在张远的肩上,泪如雨下,嚎啕大哭,张远紧紧的搂着小凡,让她哭得淋漓尽致,直到小凡哭够了,才把脸转过来,看着张远关切忧虑的眼神,小凡用手轻轻抚摸着这张略显成熟憔悴的脸,

“对不起,张远,是我不好,我让你担心了”

“没有,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开心快乐”

小凡知足的把头靠在张远坚实的肩膀上,有人依靠的踏实感觉实属不易。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云淡风轻,心情超好的小凡在嘴里哼着歌在镜子前审视自己,许久都没有心情好好收拾自己,把衣柜翻了底朝天才找到一条多年前的粉色连衣裙,好不容易把它烫平穿在身上,在镜子面前轻盈的旋转一圈,用丝巾把头发在脑后束起高高的马尾,高高兴兴的出门了,今天是和张远约好去植物园,张远一定在大门口的那棵老榕树下等着小凡,远远看着从阳光里走近的小凡,翩若凤蝶,轻若云燕,小凡坐上张远自行车的后座,迎着微风飞驰在铺满绿荫的柏油马路上,小凡在后座张开双臂感受着凉爽的微风。一会的功夫就到了植物园,满园春色,花团锦簇,草色青青,和风轻拂,池塘澄澈,小凡眼角眉稍藏着笑意,他们在花海里追逐,在草地上打滚,玩累了并肩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天上白云朵朵,小凡:“好舒服呀,我希望我们天天能这样躺在这里,闻着青草的味道,仰望着夜空繁星点点,不去想世间的一切烦恼,做一对神仙眷侣,云游四方。”张远:“好啊,云为被,地为床,只不过是委屈你了,没有一瓦一房,风餐露宿,做一对贫贱夫妻得了”。

月色下,小凡与张远牵手走在那条再熟悉不过的胶林小路上,小路两旁开满了丁香花,花香悠悠,小凡摘下一朵闻了闻,张远为其戴在耳旁:

“远,你明天就要走了,别忘了我会在这条开满丁香花的小路上等你。”

“不会的小凡,这条小路记载了我们成长的风雨,今天它见证了我们的爱情,我一定经常给写信,让你不会时常牵挂我”

“也不用了,别耽误学习时间,隔三差五想起我来就写一封,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足够了,不要忘了我们的誓言”

“小凡,你等着我,放假我一定赶回来”

张远捧起小凡的美丽的脸庞,双眼已噙满泪水,张远轻轻的吻上小凡的嘴,,泪水随之滴嗒流进了嘴里,才感觉小凡的泪水是咸的,小凡把头轻轻的靠在张远的肩上,张远轻搂小凡的纤腰,楚腰纤细手中轻,两人就这样依偎着,多么想让时间在这一刻停留,

“小凡,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好的”

小凡与张远牵着小凡的手慢步在朦胧的月色里。

第二天,张叔,张婶,小凡把张远送到汽车站,,“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车子终于启动了,小凡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远,别忘了我!”泪光里看着扬尘而去的汽车,渐渐消失在小凡的视线里,“远,别忘了我”小凡在心底里再次重复着这一句话,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张远走了,小凡即将面临着更为严峻的工作,这工作就是割胶,对这工作小凡心里充满了莫名的胆怯,割胶这项工作是纯体力活,农场职工的子女凡是未考上大学的大多都得去劳动锻炼两年,小凡的大姐为了摆脱这种宿命,早早的就把自己远稼他乡,现在轮到了小凡。

小凡经过一个月的培训,正式止岗了,早上五点钟,天蒙蒙亮就得起床背着胶刀上山去割胶,500棵树位,早晨草尖上的露珠把小凡的裤子打湿的大半截,起初看着乳白色的胶水从新割出的刀口渗出来慢慢的流进胶碗里,小凡或许还有点成就感,割完胶小凡回去休息两个小时,中午时分,又要挑着胶水桶来收获早上的劳动成果,挑着大半桶的胶水下山,送到指定的地方,有人负责用车把它送到工厂里加工,这才有时间回去吃午饭,睡会觉,下午两点又要上山为早上割的伤口,涂上一层药,也是对胶树做一个保养,否则产量就会减少,甚至胶树会死亡,不管狂风下雨,小凡风雨无阻,日复一日,从事着这简单枯燥的劳作.

每天最享受的片刻就靠在床头上看着张远的来信,幻想着张远多姿多彩的大学校园生活,无数次在梦境里,与张远并肩携手慢步在校园里落英缤纷的林荫小道上.

第二天醒来,也只不过是南柯一梦,早起又要走进那片充满绿色生机的胶林里,唯有张远每次来信的结束语:小凡,等着我来把你带走,成为小凡时刻心里默念的一句精神食粮,是远处遥不可及的祈盼与希望。请求好评,我会更加努力写好这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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